第4章 权限修改不到的巅峰
“我们就演奏‘风之旅者’吧。”
安灵钰“命令”式地询问苏阳的意见，苏阳冷笑，没回答，就是无所谓的按了按琴键。
“叮叮叮。”刺耳的钢琴声让全场的同学捂着嘴偷笑，瘫坐在一边的唐儒也像是获得了重生，赶忙坐起来竖起耳朵。
**系统提示您，既然选择再见，不如更加彻底一些。**
苏阳打开手机，装作在看消息，全场都在等他，无所谓了，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怎么拖时间，这次也要让他丢这个人！
“该怎么做？”苏阳在APP上给系统留言。
**系统进行突发性修改，【钢琴小提琴】权限数值修改为100，事件结束后回归原值。**
叮咚。
一条短信发了过来，苏阳点开，发现居然没有发信人。
“生活终有不如意，拨开阴霾见月出。 by 开发者。”
**老大，您居然来了？不是说全权交由本系统负责吗？**
系统居然和短信发出方开始了闲聊！
苏阳默默地关闭了手机音量。
他心里暖暖的，虽然他知道，或许有些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在控制，在窥伺他的生活，但无论是APP开发者还是人工“智障”系统，都像是个老大哥，虽然这个开发者是第一次出现，但是苏阳很怀疑，人工智能的情绪AI是按照他本人搭建的。
“算了吧。”苏阳摇摇头，既然开发者和系统老大哥都发话了，那他也没必要再隐藏什么。
“我看，就来演奏《赛博朋克》吧。”
“什么！”安灵钰倒吸一口冷气，她有些僵硬地拉了拉琴弦，“你...你没必要这样子作践自己吧。”
在她看来，苏阳只是想选择一个特别难的曲子，然后拉着安灵钰一起自爆。
《赛博朋克》这首曲子，是十年前一个美区音乐鬼才创作的，这个音乐鬼才只活了42岁，一生穷困潦倒，没有参加过一次演奏会，在他将死之际，他创作了这首震惊全世界的曲子，赛博朋克是首循环曲，并没有太多的技法，正常人稍微学点儿乐理知识，都能弹奏，但是《赛博朋克》被称为通往无上音乐宝境的大门，每一次循环，弹奏速度都会变为原来的一倍，即使是浸润音乐多年的人，也最多能正常演奏四循，而只有达到六循以上，才有资格说自己在钢琴和小提琴上有所成就。
安灵钰从三岁开始学习小提琴，如今已经学习了十六年，但是《赛博朋克》这首曲子，她还从没有突破五循，每次到达第五循的重点，她就能朦胧间感受到前方有一层薄膜，区分着天才与凡人，无论她如何努力，她的天资，到此为止。
这就是震惊世界的《赛博朋克》。
“没问题。”安灵钰点点头，这是她的痛点，这首曲子无法突破五循，意味着她属于努力但是天资不够的类型，小有名气可以，但想享誉全世界，怕是要下辈子了，但她对上苏阳，她很有自信。
唐儒私下里打听很多，苏阳家庭条件一般，应该没有资金供他长期学习钢琴，而且他还有个妹妹，家里出资供他学习钢琴的可能性并不大。
“苏阳，既然你想丢人，那你就来吧！”唐儒气得脸上的肉都在发抖，“灵钰虽然不可能完成全部曲子，但是在她出现失误之前，你早就丢人丢到天边了！”
“开始吗？”安灵钰摆好姿势。
苏阳没回话，他修长的手指按动琴键，优美缓慢的旋律传来，安灵钰和唐儒，以及等待看笑话的人都愣了一下，这是练过的！
第一循的《赛博朋克》，轻缓舒畅，像是微风轻浮，落叶随风摇摆。
这是最基础的循环，只要学过钢琴和小提琴的都完全能办到，并不费力，只要能把控好节奏，就能完美演奏。
“没想到还有点儿东西。”唐儒看着场上光芒四射的安灵钰和苏阳，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样看，他俩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第二循。”
曲调不再舒缓，风起，像是一女子立在山坡上，强风吹拂，她的长发开始随风飘舞，意境逐渐热切。
“居然能演奏到第二循！”安灵钰好奇地瞥了一眼优雅弹奏的苏阳，心中震动。
钢琴的《赛博朋克》要比小提琴的部分稍微困难一些，因为琴键变换很快，而看苏阳的模样，好像是还留有余力的样子。
苏阳的感觉和他们不一样，当他按动第一个按键时，他就沉浸其中，只觉得身边还有一个看不到的人，再和他合奏，引导他按动最合适的琴键，他感觉，一直都在和另外一个不存在的人合奏钢琴曲。
“第三循。”
曲调开始热情欢快，像极了少年骑着单车，沿着夕阳下的下坡路，开始冲下山坡！风打在脸上，很舒服，也很热血！
全场已经无话可说，到达三循，就意味着苏阳已经称得上平均水平，他们毕业的高中是一所半贵族学校，能达到三循水平的，基本都是家里很富裕，从小陶冶情操的，像是苏阳这种平常人家的孩子到达这种水平，可以说少之又少。
现在，他们都已经比不上苏阳，还有什么资格嘲笑呢？
“第四循。”
曲调急速转变，静谧的小屋外，突然狂风大作，树梢被吹动地作响，打在玻璃上，雨滴轰击着玻璃，让人心里不自觉提起了紧张。
“第五循！”
不待大家反映过来，苏阳已经开始了第五循，安灵钰咬着牙坚持。
五循曲调如沙尘暴袭击，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气势雄伟的窒息感，让人心脏如战鼓一般砰砰作响。
“该结束了吧！”安灵钰已经跟不太上了，任谁都能听出来，钢琴声像是正在加热的引擎，准备轰鸣，而小提琴声像是即将冷却的转机，失去了动力。
“结束！”安灵钰一咬牙，加快速度，终于在第五循结尾的时候，小提琴声戛然而止，钢琴声也跟随他消失。
“呼，呼......”安灵钰香汗淋漓，她像是见鬼一样看着苏阳，“你...你凭什么！”
“就这样了吗？”苏阳突然打断了安灵钰的暴怒，“就这种水平？”
“苏阳！你别太过分！”唐儒站起来维护女朋友，“你不也就那种水平吗！”
“呵呵。”苏阳斜眼看了两人，眼中充满了不屑。
突然，他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再次按动琴键。
“第六循！”开始！
大家只觉得自己站到了机场之下，一架空客贴着他们的头皮飞向蓝天，惊险刺激。
“这！”安灵钰小脸煞白，“不可能，这不可能！”
所有人都犹如雷劈一样，六循！
这已经超出了学生能有的水平！这还是苏阳吗！
“吱。”
紧闭的餐厅大门打开了！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小提琴声，一位犹如天仙下凡一样的女孩儿拉着小提琴，走入1号餐厅。
进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除了已经沉浸在音乐海洋里的苏阳，全都被这个女孩儿的容颜震惊。
这还是人能达到的美丽吗？
女孩儿没化任何妆束，但是无论是身上那种超脱的气质，还是容貌，全都把本就是皓月的安灵钰死死压住，她就像一个太阳一样，无论出现在哪儿，其他女生只配成为陪衬。
“这是，《赛博朋克》第六循的小提琴部分！”
等一部分人从她摄人心魂的容貌中挣脱出来，骇然发现她正在跟着苏阳演奏第六循，她完美地和苏阳的钢琴曲对接，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安灵钰也缓过神来，她看了看身边流口水，一脸猪样的唐儒，再看看舞台中央，两个耀眼的太阳，心中不自觉地流过悲鸣。
“第七循！”
“还没到极限吗！”众人嘴都合不拢，这两人是什么神仙！
朦胧间，只见汪洋大海上，十几米的波涛汹涌，一艘游轮正跨浪前进，巨浪拍打在玻璃上，龙骨和船只侧壁都吱吱作响，让人心中既有安全又有绝望。
这就是《赛博朋克》第七循！
目前为止，能弹奏第七循的演奏家，全都是极为资深的音乐家，有些人投身音乐数十年，才有了能够演奏第七循的资格。
再往上，那就是世界等级！
“快结束快结束！”唐儒冷汗直流，他可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营造那么久，全都给苏阳做了嫁衣！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只见苏阳挺直腰杆，与此同时，那位女孩儿也整个一下站姿。
如战场般的肃杀席卷而来，狂野！无情！
“第八循！”
“嘣！”“咚！”
两声极为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餐厅，第八循刚刚开头，便戛然而止。
钢琴和小提琴，居然同时损坏了！
也难怪，这种等级的曲子，都是需要价格昂贵，且质量极佳的乐器相伴，餐厅级别的乐器，差太多了。
“呼。”苏阳长出一口气。
这感觉太棒了！
就有如一位世界大师坐在他身边，带着他弹琴一样。
但和之前不同，在他的意境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位女子背影拉着小提琴，原本的钢琴合奏，变成了小提琴和钢琴的共鸣！
苏阳满意地睁开眼。
一个漂亮到令人窒息的面庞，正直勾勾地面对着他。
“你......”苏阳突然舌头打结了。
女孩儿点点头，笑了起来。
“不错嘛。”她声音如泉水一样，沐人心脾。
“你叫什么名字？”
“苏阳。”苏阳紧张地回答到。
“你呢？”他挺想知道这个女孩儿的名字。
“嘿嘿。”女孩儿莞尔一笑，“林梦璐。”
“你好。”苏阳伸出手，“我之前感受到了一个小提琴的影子突然闯入我的意境，应该就是你吧？”
林梦璐并没有跟苏阳握手，她背着手，笑眯眯地问道，“陪我去吃个饭，可以吗？”
“嗯？”
**系统提示您，本次修改权限结束，数值返回原值。另附语，该等级下，无法修改权限与其产生交集，系统告辞。**
“我，我回个消息。”苏阳手忙脚乱地打字。
“什么意思？”他在APP上留言。
**系统提示您，该单位为权限无法修改的巅峰级别。建议您提升到最高lv等级后再做尝试。**
这个人，居然需要最高等级的权限修改才能产生联系！
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