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奶奶反对
张成在回家时,看到了奶奶在劳动。
80岁的人了,还这么辛勤,就算不是亲生的奶奶——身体是亲生的,灵魂不是,也会非常敬爱她。何况她又那么慈祥,关爱,善良,爱干净,说话温柔体贴人。
可亲可爱的奶奶在不停地纺麻线,日日夜夜把纺车摇。爷爷在那土房里,整天埋头搓稻草,看样子好像在祈望着什么似的。
张成的脑袋一麻,忽然模模糊糊想到了一首歌——
妈妈在不停地纺麻线日日夜夜把纺车摇
爸爸在那土房里整天埋头搓稻草祈望我在他乡更勤劳
故乡的冬天呀有多么寒冷寂寞若能听到那广播该多好
这是曾在哪儿听到过的一首歌呢?
他想啊,想啊,却怎么也想不清楚。
是在走路时从田间听到的?还是路过某家的窗户时偶然听到的?
他紧闭了双眼,又用手把眼眶捂住,想静静地想,还是想不起来。
可那歌词,那旋律,却又分明真实地听到过。
并且,歌词不止这一段,后面应该还有两段。也就是说,同样的旋律,是唱了3遍的。
他想了很久,感觉好累好困,就睡着了?
梦里,有位非常帅的女孩在唱歌呢。她在舞台上载歌载舞,手里拿把飘亮的话筒,既像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有像个活泼帅气的男孩子。
她唱的歌词是:
妈妈的双手冻裂了口只好把黄酱当药膏
冬雪已经融化春天即将来到稻田等我插秧苗
听见小河的流水在耳边回响思乡的心绪总也难消
突然,女孩化成一只美丽的小鸟飞走,张成醒了。
张成回想着那个梦。
里头的歌词怎么跟我睡觉前想到的歌的歌词是一套的?
忽然,他想起来——这是在地球上时,从奶奶的收音机里听到的一个歌曲!
应该还有一段,共3段歌词呢。
实在记不起那一段,他就把这两段默默着反复地唱,深情地唱,以吸取营养,提高音乐素养,以便在音乐比赛大会上考出好成绩。
这时他又看到了奶奶。
可爱的奶奶还在不停地纺麻线,不知疲倦精神百倍地在把纺车摇。爷爷在那土房里,依然埋头搓稻草,看样子让人知道啥叫废寝忘食,世界上真有废寝忘食的人。
“奶奶,你还在不停地纺麻线,日日夜夜把纺车摇,纺那么多麻线做什么用啊?!”
“为了支持你呀!”奶奶信心百倍、志在必得的样子。
“支持我?奶奶你要支持我做啥呀?支持我唱歌?你就是想用纺车给我伴奏呗?”
“不仅我支持你,你爷爷也支持你!等你把那个橙衣美眉小妮子勾引到咱家里来……”
“什么勾引,用那么难听的词做啥?”
“是恋爱,好吧?以恋爱的名义,牵着她的小手,把她拉到咱们家来后,我给你绳子,把她捆起来!”
“捆她干啥?”
“防止她再跑回去啊。”
“奶奶,爱情是最高尚、高雅、高贵的东西,是自由的高洁雪花,不是捆在架子上的豆角秧!”
“自由的雪花?你不是为的把仇敌的千金骗来绑架,然后逼他们赔偿咱牛马驴骡吗?”
“奶奶,你误会了,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一丁点儿你那种胡思乱想的。”
“原来是这样?好你个没骨气的坏孩子,一个忘记祖宗屈辱的小混蛋,一个认贼作岳父的小傻子,一个看着满脸稚气缺最最厚颜无耻的小畜牲!”
奶奶抄起了纺车,向张成砸来。
“你不知道老一辈人受了他们多少气呀,我们被他们凌辱的时候,你藏得严实,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我怎么不敢露呀,我那时有头吗?
张成怕纺车摔坏,没敢躲,而是跑两步去接。
纺车没摔坏,但他被砸的好疼。
爷爷已扯了一段他搓制的草绳当皮鞭,在水瓮里泡了一下,然后抡起来打他。“我抽死你个分不清水和尿液的一脑袋浆糊的小糊涂虫!”
张成觉着跟他们解释不清,就跟着俩老家伙拜拜了。
事业强的事情堆山堆岭的,没有时间跟老枯草们纠缠。
还是地球上的爷爷奶奶明世理。还是地球上的奶奶的炊饭香。
这样一心思念地球,忽然刚才那个歌曲的另一段在脑海出现了——
妈妈在严冬的深夜里为我编织手套
担心冻坏我的手不顾狂风呼啸不知疲倦地在操劳
家乡的音信呀也给我带来了那炉边的清香味道
终于把那首歌忆全啦!我现在在赵朝霞的教诲下已经会了谱曲,我要把这首歌曲写下来,请她欣赏!
妈妈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