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起源
茉莉害怕查尔斯一个承受不了，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立马说道：“我知道杀了你姑姑的敌人是谁。”
查尔斯抬起头，眼睛无神地望着她：“我也知道，是你们的同类，现在应该说是我们的同类。”
茉莉摇头：“他们不是同类，我们的同类是帝国的血族。”
查尔斯眼睛突然有神了，诧异地盯着茉莉。
“你的姑父，大驱魔师安东尼为什么会失踪，你想过了吗？”
“当然想过，甚至怀疑是吸血鬼杀了他，现在想想有多么可笑。”
茉莉看向天空，提高音量，不知道对谁说：“守好这片区域，防止敌人接近。”
她看向查尔斯：“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流传在血族之间，关于起源的传说。”
“两千多年前，所有大陆都处在部落文明中，强大的部落吞噬比自己弱小的部落，形成了少数的大部族，在南部大陆有十三个相邻的部落遭遇到了这些大部族的攻击，几乎全灭。”
“十三位族长带着剩余的族人逃离战场，那些大部族穷追猛打，想要将他们全部杀死。”
“在逃亡途中，这十三位族长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返回去击败了大部族的追兵，一路往回杀死了他们的将领，夺回了自己的地盘。”
“他们回去后，重新整顿了自己的族人，却发觉拥有这股力量需要付出代价，在某天夜里他们吸食了族人的鲜血，变成了一个怪物。”
“他们感到恐惧，却根本无法控制地渴望鲜血，也无法舍弃这股力量，十三部落的族人没有因为族长的异变而逃离，他们自愿献上鲜血，供养族长，只为有强大的敌人来临时，可以打跑他们。”
“十三位族长将部落统一成一个大部族，像是十三个战士，守卫着自己的家园，直到有一天，他们得到了上天的感召，要去守护这个世界的秘密，离开了部落。”
“这十三个族长就是血族之祖，十三血宿。”
茉莉观察着查尔斯的反应，见他正在认真地听讲，便继续说下去：“十三血宿中有三位留下了后裔，一脉是两位血宿的后裔，一脉是血宿与人类的后裔，前者建立了血族部落，在南部大陆一个与世隔绝的树林中安顿，后者隐入人类中不知去向。”
查尔斯听出了这个故事想表达的含义：“所以我是混入人类的那一脉吗？”
“陛下是这么猜测的。”茉莉并不知道汤内德家族的意图，直到事情发生后，卡洛斯通过与他接触的菲利亚家族成员告诉了茉莉。
“吸血鬼王吗？”
“是的。”
“他想抓走我，是怕我动摇了他的王位？”查尔斯以为汤内德家族在为鬼王做这件事。
“抓你的不是陛下，是汤内德家族私自行动。”
“他们要干什么？”
“可能是想利用你扳倒陛下，成为帝国之主，再将你架空，统治血族。”
“哼。”查尔斯嗤之以鼻，“我就算成为吸血鬼，也会成为猎杀吸血鬼的猎人，绝不可能去帝国。”
茉莉笑了：“猎杀吸血鬼的吸血鬼，这是一个好志向，但是你该换一种说法。”
查尔斯不解，等待茉莉解释。
“猎杀吸血鬼的血族。”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吸食血液的吸血鬼。”
“不一样，血族对人类是友善的，吸血鬼才会残害人类。”
查尔斯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只觉得茉莉是在为吸血鬼开脱：“难道圣战是假的吗？那些死去的人类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茉莉叹了声气，不否认这个长达百年的战争：“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呢？”
查尔斯看着茉莉，似乎在思考什么：“说下去。”
他想要知道所有事情，包括安东尼为什么成为驱魔师，他隐藏在王国为了什么。
“血族部落第一大条例就是避世，不会主动去招惹外面的其他物种，但是一千多年下来，不可能永远不被发现，时间久了总有慕名而来想要成为血族，获得强大力量的外族人。”
“血族与人类一样会繁衍自己的后代，对于想加入的外族人也会非常欢迎，血族部落逐渐壮大，大家都恪守着族长的规矩，不与外界人交流，直到一百多年前，那个人的出现。”
“那个人？”
“导致圣战发生的罪魁祸首，也是反噬了族长的罪人。”
查尔斯身为人类，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只知道当年有吸血鬼出现，吸干了人类的血液，残害人类，人类为了反抗爆发了圣战。
“反噬血宿一脉，没有被力量吞噬掉，这一点连千年血族都办不到，虽然他是我们的敌人，可无法否认他很厉害。”
“难道当年吸干人类血液的是他？”查尔斯顺着罪魁祸首这个说法，联想到当年引起圣战的那个吸血鬼的身份。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们派人去追捕他，传来的消息却是追捕的血族被人类杀死了，大家愤怒开始袭击人类，以为人类是他的帮凶。”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误会？”查尔斯感到愤怒，怒不可遏，“开什么玩笑！”
“我觉得这不是误会，是他为了顺利逃走故意挑起的矛盾。”
“他在哪？”查尔斯一想到这样的混蛋还活着，如何告慰上天的亡灵！
“不知道，逃了一百年多了，族长就是为了调查他的下落才潜入王国，他的失踪一定与这个人有关。”
查尔斯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他在王国？”
“族长不会随便找一个地方潜入，肯定在王国。”
查尔斯陷入了沉思，茉莉的话他无法完全相信，又找不到茉莉欺骗他的理由，吸血鬼都是野蛮的，直接杀掉他或折磨他不是更好？犯不着解释那么多。
“你认为你的姑父是坏人吗？”茉莉继续说。
查尔斯摇了摇头，大驱魔师的为人是所有人都认可的，绝不是什么奸邪的小人，就算知道他是吸血鬼，也找不到对他的任何恨意。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他确认。”
“他不是失踪了吗？”
“陛下找到他了。”
查尔斯显得有些激动：“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不管是出于对家人的想念，还是想要证实心中的疑惑，查尔斯都想马上见到他。
“现在不是时候，他出来只会更危险。”
“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跟我回歇尔庄园，菲利亚家族调派了很多人手，这一次一定保护好你，绝不会再出那一次的意外。”
查尔斯对姑姑的死因，心里有数了，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他的仇人不是帝国的血族，是那个人，那个真正的吸血鬼。
“把我表妹一起带走，父亲正好想见他。”查尔斯说出了碧翠丝的下落。
当茉莉来到碧翠丝身边时，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无脸魔幻师认识茉莉，让碧翠丝放心跟她走。
茉莉带着他们，秘密地回到了歇尔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