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倾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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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章血浴息川桀魔咒

沐息川跌身巫谷六邪,自有她的狠辣,人一身穴道百处,每一处都主着不同的效用,叠加分错,又别有奇效。

对待敌人就要让其求死不能,在生死重压的边缘苦苦徘徊,感受着神经紧绷,剧痛袭心的苦。

沐息川旁人无人的饮酒吃菜,酒水下肚顺咽喉挤成一线,腹中混烫,压在心里的魔王亦悄然苏醒。

探子撑了些时候,赤目哀求道:“我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主子姓李,真的,我只知道主子姓李……”

心脉要穴处处能要人命,血气溃散,在脑仁、五脏、四肢,就算沐息川倾尽一身本事也只能让他走的舒服点,回天乏术说的就是这个。

“快点,三个问题,你们来益州的目的,我想要再找着你们的人得去哪里,你们主子出现的位置?”

沐息川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探子眼看着快阳寿到头了。

“我们来益州为……为图谋益州的大权,寿阳客栈有我们的人,主子……会……求你,救救我……”

探子只觉着皮肤底下血渗出来,四肢心腹头颅无一处不痛,刺在心口的那根针毁掉了他周身筋脉,沐息川根本就没准备留他一命,一开始就杀心四起,可他再也没机会讨教个原委了。

酒馆里常有客人喝的醉酒撒泼耍疯,红着眼宣泄不满牢骚,探子一口气咽下去就凉透了,无人察觉。

沐息川啐道:“废物,还以为能说完这句呢,早知道留你多活一会儿。”

说罢,沐息川拎着酒坛子,装起那三根针,头也不回的离开酒馆,身后有客人发觉探子双目流着血泪,已然人鬼殊途。

李姓是当今国姓,沐息川自然的想到了一些皇族异类,如今图谋九鼎的人不止有手握大权的人,还有天生天命所归的李姓皇族。

喝了几口酒,沐息川拉着个路人问过寿阳客栈,得知寿阳客栈就在州治府衙门后边一条街的铁帽子胡同,因此扔了酒坛子往那边赶去。

……

益州州治府城外某处,一块风雨侵蚀显得皱巴巴的大石头上,一人身量欣长,斜倚着,手里拎着酒葫芦,酒水洒在石头,浸润了石块,瑟索孤独。

脸上一只黑色的面具勾画着图案,短横断横,是八卦仪像。

“顽石啊顽石,你有天命吗?”白衣酒鬼喝的一副洋相,烂醉如泥。

酒鬼拍打着石头,那石头耐不住重击,竟应声裂开了,险些给白衣酒鬼摔下去。

白衣酒鬼骂骂咧咧的坐起来,一脚将半块巨石踢飞,千斤的巨石,就那么章法全无的一脚被踢飞,在地上滚了几滚,又裂了。

“庸才,本座要天命君子,武痴一个也该称天才?”白衣酒鬼掐指算了算,迷糊的眼神清明如一泓潭水。

“坏了,小娃娃不知好歹,杀了本座的人,还准备再追过来……”

白衣酒鬼将酒葫芦别在裤腰带上,自打怀里摸出来一支爆竹,指天一拉底座,“嗖”的一声响爆竹飞起,在空中转了两转炸了。

一张黑面具罩着面孔,白衣人无奈的摇摇头往双城方向走去,每一步缩地成尺,决然不回,轻功卓绝,亦有当世超一流的感觉。

李唐落幕,盛世衰颓,朽木一块还要支起大梁,难为啊难为……

一块被蛮力打碎的巨石孤鹜般立着,平野矮树,昏鸦哇哇,空中还有些酒气不散,一个装醉求醉不得醉的酒鬼来过。

……

州治府衙门后街,沐息川严阵以待的打量着将她围起来的四人。

方才沐息川在寿阳客栈瞅着人,还当是对方出来公干办事的,殊不知接连走出来数人绕后将她围了起来,就跟事先得知她要来客栈的消息似的。

没猜错的话之前听到城外的那一声爆竹就是在给这帮人发信号,沐息川在酒馆杀死那个探子时没发觉周围还有人盯着啊?

四人里三男一女,面孔生,沐息川江湖混迹二十年还没见过这帮人。

为首一汉子,刀疤脸,筋骨壮实,闷声道:“缴械投降饶你不死,我等兄弟不愿跟你废话。”

“哼,四个无名小辈,有没有本事,打过再说!”

沐息川长剑“锵”然出鞘,指着刀疤脸。

刀疤脸亦拔剑,其余三人分三处想要将沐息川围起来,沐息川熟络各种战前起手式,哪会给他们机会成合围之势开打?

出手第一剑就不遗余力,选了四人里边看起来最弱的一个姑娘,一瞬间,沐息川的瞳术作用,那姑娘发愣,被一剑捅了透心凉,穿过肩胛骨。

沐息川一掌推出去,血花飞溅,那姑娘捂着肩头,奋力回了一剑。

沐息川的第一剑力道大,穿透肩胛,一掌将那姑娘推开,照着一般的人会痛的直不起腰来,可忍痛回剑那一下根本让沐息川奇怪。

重伤一臂,哪怕再打也要换手,江湖人有时在意的不是战中得失,而是事后还能否尽快伤愈。

雪上加霜会把伤口撕裂,落的残废那一辈子习武就算毁了,江湖人就凭着一身功夫走天涯,没了武艺傍身那根死不如生没两样。

交手过沐息川就估摸出四人的武功,刀疤脸三人东、西、北三面招架过来,沐息川只得一把将那姑娘扯过来挡上,却不料,刀疤脸三人根本就不顾着那姑娘的死活,一剑没受住,受伤的姑娘一只左臂生生被切断。

“啊!”

断臂的剧痛打碎了那个姑娘心里的囚牢,冷厉的面孔一下变得杂陈百味起来,痛、泪、苦、茫然一股脑的窜上心头。

沐息川看在眼里不由得怪异,天下能人异士不胜枚举,给这四人下术法的人还真是惊艳之辈。

沐息川丢出一把细碎的毒粉,刀疤脸三人仓皇躲避,断臂的姑娘血流不止,吸进沐息川的毒药,下一刻脸色就变了。

一张白净的脸成干紫色,顾不得断臂处的剧痛,掐着喉咙,仿佛喉咙里有刀子咽下去,那种烈火尖刀刺激着嗓子眼,溃烂脓化。

“纳命来,我江湖行走二十年,还没见过你们这帮怪人,巫术蛊术卦术,真是奇妙。”

那断臂的姑娘的奇怪感觉说明一点,看似冷酷的四人像心里有这一种封禁,重伤下破封,那姑娘才有了情感于心。

沐息川识得巫术,这四人的禁制不止是巫术在捣鬼,而是还有南苗的蛊术和中州道家的卦术在起作用,下手的人要么学究天人,要么就是一帮人凑在一块混搭着给这四个下了巫蛊术。

巫蛊术能掌握人心的同时有显著缺点,被下蛊者变得冷漠僵硬,原有武艺能留下七成已经算是手法高超。

沐息川杀心一起,根本不想人多人少,提剑冲过去,劈头斩落。

身侧刀疤脸的剑扭着旋儿挑来,说实话这一剑巧妙就巧妙在剑刃有怪,沐息川挡下来,他还另有同伴,不挡就肉绽皮开,他算定沐息川不敢重伤换人命。

沐息川刀尖舔血的营生没千人也有九百,掐算的恰到好处的一剑被沐息川足尖挑起墙角砖瓦打歪,一剑砍在了墙上。

就避过一剑沐息川已经抽空,回身应对另一人,刀疤脸亦有动作,沐息川攻守得当。

先前一剑挑空的那位,参与到战团中,沐息川剑舞如飞,一手“剑花”甩的三人无暇抽身进攻。

秉着杀意,沐息川一剑刺中刀疤脸眼眸,剑柄一转,剑尖旋入搅碎了刀疤脸一只眼。

就腾空灭了一人,沐息川后背挨了一掌,拔剑迎过去,两把剑相撞爆出火星,对方的一把精铁锻造的竟不堪,被沐息川斩断了。

持一把断剑,可想出招伤人的情形,沐息川后仰身子,逃开一掌,阳刚的掌力冲击着她内劲,方才差些乱成一锅粥。

又你来我往打过十几招,沐息川平息了内劲,瞅着空子,一剑上撩,划破一人的大腿,伤口由膝盖往上足有一掌长,白森森的,红滢滢的渲染一片。

仍握着短剑的,见同伴伤着腿,眼看行动不便,可他不改死志,仗剑连击。

沐息川怪笑着猛的将长剑甩出去,重伤在腿的一人,格挡不及,被袭来的长剑刺中脖颈。

剑脱手去,沐息川运足了力将三根针抛出去,“叮叮”的两声是短剑打开飞针,仅又一针刺中了。

那一针奔着灵台,夺命的一针,剑断了就不及原先顺手,灵台一破,颅内中伤,血溢人死。

四人没了气息,沐息川拔回剑检查了一遍,习惯的给每一句尸体补刀,确认四人尽皆身死,就抗起了那姑娘准备带回去研究研究。

“呦,膈人的慌,什么鬼?”

沐息川肩头给一个硬物硌的痛,将尸体丢下,摸索着在其怀里找着一块木章,阴刻着“吾皇永昌”四字。

木刻的皇印?

沐息川调头回去将其余人都搜罗一遍再没有发现什么,检查那姑娘时,怪异的发现那姑娘脖颈淤青足有十几处,看色泽不像是方才打斗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