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祭祀|||
他施法将结界解开，并命云涧将渡川带回。
“师父”。渡川在他身后拱手弯腰道。
玉谷转过身：“渡川，你是否已见过巫圣族大长老”？
“回师父，渡川确已见过大长老。徒儿亦知道您因何让渡川下山寻圣女。师父，明日便是巫圣族的祭祀大典。圣女与渡川有救命之恩。所以，徒儿此番回山有一事相求与师父”。
玉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此时崂山其余三位长老也闻声赶来。
“三位长老”。渡川再次弯腰拱手，与三人行礼。
“渡川此次重回崂山的目的想必大家已经知晓。对巫圣族的提议可有什么意见吗”？玉谷道。
“巫圣族不肯祭出圣女，摆明了要激怒魔界。他们惹出来的事，与我等何干”？
“清谷师兄，话，不是这么说的。若没有巫圣族每十六年一祭圣女，人界，不可能会这么安宁”。
“是啊，虚古师弟说的在理。一月前，掌门下令封山，不就是因为已经算到会有此劫吗？巫圣族为永生门祭圣女已延续了数千年。本以为，可借圣女为渡川挡过此劫，谁料世事无常。魔界的野心崂山早有防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于他们的对话，渡川似懂非懂。字面意思，与大长老说的没有太大出入。如今，僵持不下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清谷道人反对崂山插手。魔界想要占领人界，任何人都拦不住。渡川理解清谷道人的用心，他只是不愿见到崂山弟子涉险。可是把一切都推给巫圣族，这绝非正派修行之人所为。
“此战虽因巫圣族圣女而起，但圣女曾救过弟子，这是弟子欠她的。纵使师父和众位长老不愿弟子离去。但渡川身为崂山弟子，断不能置人界万千生灵于不顾。渡川非人界生灵，元神乃魔界所需。倘若此番败了，掌门及三位长老大可将渡川的元神送与幽帝，平人界之乱”。
见四位师长争执不下，渡川之好抢先一步说出心里话。
“渡川，此战牵一发动全身。一旦与魔界开战，便再无回头路可走。你可想清楚了”？玉谷再次警告。
“师父，若徒儿注定命丧魔界。何不乘此机会用徒儿的命，换苍生一个安宁”？
十八年来，渡川从未用这种口气跟玉谷说过话。如此小小年纪，却要将苍生安宁尽数背负于自身。或许，这就是他来到人界的使命。
人界虽有崂山与巫圣族圣女庇护，奈何人自身的心魔却是他们消除不了的。纵未曾见魔界主动入侵人界，但因受永生门蛊惑，越来越多的人将自己的灵魂出卖。如此，崂山实在不好插手。可如今，既有此机会，便是说什么也要与魔界斗上一斗。
“掌门，看来，渡川是怀了必死之心。我们的保护对他来说实属多余。如此这般，大可遂了他的心愿”。若谷道。
玉谷道人微微一笑道：“渡川虽拜在我门下，从小到大，倒是受了你这个师伯不少教诲。罢了，左右人奈何不了天”。
此时，苍生诀似听到召唤般，自动飞出落入到渡川手中。但却未有任何提示。
“苍生诀”！清谷惊呼。
苍生诀是崂山唯一圣物，记录着渡川的结局，但同时也用作震慑妖魔。这下子，崂山便不得不与巫圣族联手了。
“云涧，你速与渡川下山知会巫圣族大长老。待明日祭祀之时，贫道自会率崂山众弟子与巫圣族共抗魔界来犯”。
“弟子领命”！云涧弯腰拱手道。
说罢，云涧与渡川便御剑下山。黄昏时，终赶到了巫圣族枫林。
渡川与云涧介绍了族长与大长老。见二人愁眉不展，渡川与云涧对视一眼。
“族长，发生了何事”？
“灵音不见了”。
“圣女不见了”！云涧惊呼。
“还是先来说说明日的计划吧”。大长老说。
就这样，大家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达成协作。
照以往的旧例，明日黄昏，圣女会被送上祭坛。而祭坛下只有族长和大长老。渡川躲在轿撵下，待圣女踏出巫圣族，在中途伺机铲除永生门前来迎接圣女的人。最后，以大长老与崂山掌门为首，带领巫圣族众人与崂山弟子联手抵御魔界。
计划布好后，族长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别担心，灵音不会出事。她是下一任大长老，若真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感觉不到”。大长老拍了拍嫠莫的肩劝慰道。
嫠莫看着她，点了点头。
“今夜，两位小道长就去圣殿歇息吧”。
“族长，圣殿，不是巫圣族的三大圣地之一吗？我们…”？
嫠莫笑了笑：“无妨”。
云涧与渡川互相看了看，然后与族长道了谢。随后三人走出枫林。嫠莫将二人安顿好后也回了自家院子。
“渡川师弟，看来，你与这巫圣族两位领头人的关系不错啊”。
“师兄莫拿我说笑，早些歇息吧”。渡川似笑非笑地说。
说罢，闭上双眼进入睡眠。丝毫不给云涧再说话的机会。
云涧与渡川自小感情深厚。每当若谷门下弟子练功时，这个小师弟总是会偷偷从苍生阁跑出来躲在暗处偷看。身为大师兄，每一次受罚，云涧总是会跳出来挡在渡川身前。还会在私下教他心法，陪他练功。得了好东西也总是第一个与他分享。有了云涧这个‘小靠山’，在崂山，渡川可谓受尽了一众师兄的优待。故此，也荒废了功业。以至于每一次弟子间比武，他都是落得个惨败。他身为掌门弟子，功力却是一众师兄弟中最差的。虽多次因此被玉谷道人责罚，但功力却从未见涨。连最有耐心的若谷长老见他练功，也是连连摇头。十八载，渡川虽心法了得，却是连剑也御不得。可见渡川的功力有多烂。
云涧皱了眉头看着入睡渡川，心中五味杂陈。‘明知自己的结局，还是要执意为之。渡川，跟你比起来，师兄还真是惭愧。你放心，明日之战，师兄就是拼了命，也定要护你周全’。
说罢，云涧也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