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重复的历史
利刃割断鸭子上校的脖颈，带着不甘与悔恨离开人世，随后眼睛里出现一个身影，他很年轻远比鸭子上校朝气蓬勃，即便他的腰再也不能直起来就像鸭子上校的嘴巴一样成了永远的隐疾。
摩根认为一个人总要在成长的过程中吃一些亏，这些东西或多或少会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记。
它会教会你一些东西，无论好坏都代表你印象最深的道理，未来的人生或许也与此有关。
“恭喜你成功做到了你教训这位上校先生的话。”摩根走过去朝他打了个招呼。
“什么?我没有。”少尉一口否定。
“别不好意思，这没什么，不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吗？很多人都这么做，你不让他将枪口对着同伴，可你说这话时已经把刀划破他的动脉了。”摩根点点头好像深有体会。
“我只是……”少尉还想解释，他的脸只能直面地上的鸭子上校，每当他想抬起头时用不了多久疼痛就会教他重新直面惨淡的现实。
“无需解释，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我理解你，就像我希望你理解我为什么要称自己是海贼一样。”他像个想要感化世人的教徒，希望自己所信仰的理念能让更多人知道。
“我理解，我不会抓你的。”少尉还沉浸在摩根上一句的话里无法出来。
“那好你愿意当我的手下吗？”突然摩根说道。
少尉感觉自己听错了，可他很清楚的认识到摩根没有说错，他有摸不着头脑“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要不要当我的手下?”摩根耸耸肩。
“不，我不会当海贼的，而且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少尉指了指摩根已经快干枯的身体，相信所有有常识的人都清楚摩根不行了。
应该说不止摩根，就连什金、维克、米基尔三人都有随时挂掉的危险，即便是挞嗒也可能一个不小心完蛋。
“担心你自己吧，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倒下，龙虾少尉。”说完摩根拍了拍少尉的肩章，几个人登上了中间的海军船。
“龙虾吗？”少尉注视着鸭子上校以脖颈为原点不断扩散的血，他感觉这血好黑，连他的手里的血都像染上了一层黑暗怎么也洗不干净。
因为鸭子上校着急登陆，害怕他们都跑走所以船并没有抛锚也没有降下船帆，他们不需要浪费太多力气就可以驾驶船离开。
分开小镇百米之后摩根终于忍不住吐血倒下，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超负荷了，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死机。
挞嗒刚把维克拖到床上，回过头就发现除了他所有人都倒下了，米基尔和什金两人背靠背昏厥过去。
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挞嗒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每个人都被他喂了一点热菜粥，又从医务室拿了一些消炎药和纱布，一股脑都用光了。
忙活完的挞嗒也累得倒头就睡，至于船如何航行没有人在有精力关心这点。
………………
“太丢人了！都给我上来！”弯着腰宛如龙虾一样直不起来的少尉对着那些相信摩根会血之诅咒的海军大喊大叫。
可这一切都没用，很多海军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连理都不理，他们宁愿泡在海里也不肯出来，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上岸会怎样。
他们不希望变成白痴。
“可恶！再不上来我可就开枪了！”忍无可忍的龙虾少尉拿起枪对准浮在海上的海军们。
可还是有人对他有些不屑，认为他是一个老好人，但很显然今天的龙虾少尉变了。
呯！
这一枪击中了一名海军的胳膊，他想反抗可四周的海水变得异常难缠，很快他没了力气，沉浸了大海，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救他。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龙虾少尉，这个眼神他只在被人看鸭子上校是见到过。
其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肯来想用枪吓他们一下，但他真没想到那把枪会走火。
呯呯呯！！！！！
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他一跳，赶紧举起枪紧张兮兮地瞄来瞄去，用不耐烦的声音催促海军们“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快上来，小心我一枪毙了你们。”
遇到危险他下意识的学着鸭子上校的说话方式，一些熟悉他的海军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那个年轻的少尉吗？。
找了半天他才发现枪声的来源，是寸头男人开枪结束了兄弟的性命缓解他们的痛苦，最后一颗子弹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这时候海军们也陆陆续续上了岸，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徐徐前行，生怕有什么诅咒突然降临。
………………
“那些家伙走了还有海军的老大也被小弟弄死了，现在是我最好的机会。”一直以来将自己保护在黑暗里的阿诺斯出现在了阳光之下。
环视一圈已经沦为废墟的码头，鼓起勇气笔直前行，直奔约翰而去，此时的约翰已经被折腾的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爬在地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豪腕】船长我要来啦。”双手已经握住刀柄的阿诺斯额头不停流出汗水，他紧张极了，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男人的一次。
“啊！！！！！！！！！！！！！！！！！！！”
大长刀被拔出约翰菊花的那一刻喷出一大堆不知名固液共合体，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味，约翰也随之发出他这辈子最后的一次惨叫。
这么大的声响当然吸引了海军的目光，早已成惊弓之鸟的海军以为是摩根的诅咒灵验了，就要作势跳会海里。
强忍着身上恶心的黏糊糊固液共合体，提着刀走近约翰的头颅，现在的约翰真得太虚弱了，甚至连翻身都一场困难，完全成了别人案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噗！
“承蒙关照了！约翰船长！”砍了好几刀彻底砍断，血喷的老高宛如花园小喷泉一样。
他的脸上挂着解脱的快意。
咕嘟咕嘟……
海军们探出脑袋，嘴巴在水面上呼出一个个小气泡。
“我们是一样的人。”阿诺斯对龙虾少尉这么说，少尉本能的感到厌恶却又无话可说。
最终只是倔强地说了一句“我是在保护伙伴。”
“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两个人的老大都死了！你和我之间的命运就应该打开，你愿意从今之后我做你的影子，你做我的面具吗？！”阿诺斯拎着约翰的头走了过来。
“不，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少尉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不，你会的，不然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亲人和朋友，告诉他们你的真相。”他像个无赖一样恬不知耻。
“你不能那么做。”少尉脸色一变。
“就算你说服我，这些海军呢？”他似乎想找个台阶下。
“这很简单，约翰海贼船上有大量金银财宝，我们只需要与好朋友分享这笔奖金。”阴沉的冷笑回荡在所有海军耳边。
这一刻再也没有另一个不怕死的人出现。
但这一刻诞生了一群海贼……
正如若干年前一样，历史总是在重复同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