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景家郎。
众人眼见一个小姑娘在侯府门口与管家相互嚼舌,不知轻重,甚是无礼,心中渐生恶意,其中一个老道便对她喊道,一副长者摆手弄姿,颇有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管家与一个小丫头说什么?只管将她轰走就是了!”
阿寻本就在管家那里吃了闷气,心中更是不乐意,看了他几眼,随手捻了个法向那老道扔去,那老道本欲还想劝那管家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一点颜色瞧瞧,谁知自己凭空就挨了一巴掌,他愣愣地捧着自己的脸,疼得眼珠泪花儿打转,立马就晓得了那丫头真的不简单,顿时就对那丫头心生敬意,盯着阿寻看了好几眼。
管家站在门廊上垫着脚望了望这长长的队,又看了身旁这个面容不凡的姑娘,管他什么年纪的重要把小王候的病治好,那才是最重要的事,只好压住了心中的不屑,怕失了身为王侯府管家的脸面,便端着架子让姑娘去最后排着队便是,“你既然这么有能耐,等你真驱了王府的妖邪再说!”
阿寻对管家只好翻了个白眼,便幽幽地走到队伍后面排队去了,本欲直接隐身进侯府里去探探究竟,还是觉得不暴露身份只好作罢。
伏都城。
姜瑶看了看躺在冰玉床上的他,这几日一直在旁边守着他,生怕被伏都的镇州之宝原里玉会对他有任何反噬,因这几日食水未进,也未休息过,在他的床榻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旁边的仙侍便不乐意了,埋怨道,“少族长为何不去歇歇?你在这儿守了他多时了!少族长对萧颉的心意,奴婢们都看在眼里,萧颉他醒后定会知晓你的苦心的!”
姜瑶苦笑,“若他真的明白我的苦心,便不千里外!更不会这个时候就寻死了!”
床上的人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煞白的脸上顿时掀起一阵血红,一阵血紫,姜瑶吓得立马站起来用灵术探进他的体内,一用探灵术探进体内,却被他体内的力量弹回,连用法的整个手都开始疼痛起来,她猛地一惊,旁边的仙侍连忙跑过去搀住她,问道,“少族长,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看着床上的那个男子,心一痛,却越挫越勇,心越来越坚定,“无论用什么法子我都要救他!哪怕就是不惜自己的命!”
她连忙跑到伏都的藏书阁里..........
只见前面的队伍越来越少,而抱头丧气从侯府里无奈的老道也越来越多,没过一会儿,便该到阿寻进府了,那管家依旧对她心生芥蒂,进府的时候还一直嘱咐她不要乱动东西,不得无礼,没王侯的允许不得乱跑,阿寻全没听,只顾打探这侯府的八卦地形,风水万象,刚才在府外未发现异样,而侯府里也是平静无奇,那管家看着她驻足发愣,便笑道,“姑娘你驱邪的东西呢?”
阿寻摇头道没有,那管家更是不乐意了,只当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丫头,只是侯府耍转的!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侯府的正厅,景相候看了看先是一愣,也完全没料到来驱邪的是个小姑娘,却心生好奇,觉得甚是神秘有趣,便赐了座,替她勘了茶,和蔼地笑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出自何方?贵师是谁?”
阿寻对着王爷垂手作礼,恭恭敬敬地道,“姓姜名寻,家住伏都,从无师父教导,尤好驱邪,江湖人称鬼见跑。”
王爷听了更是对眼前这个姑娘好奇起来,又见她并未有像其他老道一样随身带着驱邪的器件,倒对她刮目相看起来,立刻就想见识见识她的实力,笑道,“喔,那姜姑娘看看我侯府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姜姑娘指点指点迷津。”
阿寻听了景相候的话甚是舒服,觉得他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光以眼待人,便又用灵力探看查验了一番,将府邸里大大小小每个角落都探了一遍,却丝毫未感受到妖邪的气息,便抬头向景相候笑道,“相候家其实并无妖邪。”
“并无妖邪?!那为何我家小相候从小日日梦呓,每日亥时定会大哭许久,见了湖子便不顾一切,要撑身望里面跳!莫不是哪里的水鬼上岸缠了他!你一个小毛丫头定是哪里来的骗子!”那管家听了阿寻的话后,彻底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和顾虑翻了出来,已完全顾不得景相候还在厅椅上,景相候冷着脸厉声道,“不得对客人无礼!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上厅堂来。”那管家只得灰溜溜地走开,出了厅堂又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
阿寻只是笑而不睬,对着厅上的景相候笑道,“相候,可否带我去看看令郎?”相候点点头,便亲自带着他到了小相候的屋里去,推门一看,小相候正坐在炕上喝茶吟诗,好不快意,一看他们进来了便吟笑道:
说病不是病,说轻也不轻。
只愿华佗在,莫要讹世人。
景相候听了脸色很难看,阿寻站在他身边只听得他的呼吸声沉重又急促,本想安慰他来着,让他消消气,这么大的年纪莫要气坏了身子,但她知道这诗是专用来讽刺她的,再怎么脾气好也不能这么来羞辱她,好歹自己也是个世道高人,也有那么几丝臭脾气,看了看身边的景相候便道,“相候还是另请高明吧,小女无能!”说完冷脸就走。
那景相候那里肯依,便放下了侯爷的架子,拦住阿寻连忙赔礼道不是,让阿寻原谅了这个竖子,阿寻点点头,好不容易气消了,道,“景相候,请将这里留给我!我来看看令郎究竟有什么毛病!”
景相候一愣,只是看着她,却完全没有挪步的打算,阿寻看着他,心中有了会意,道,“放心,令郎不会有事的!”
景相候这才肯掩门走开了
那小相候看了看她,便讽刺道,“你这个小道士还是比那些人要聪明点!知道这侯府的根基在哪儿?!”
阿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点没有了身为大户人家女子的扭捏作态,亦没有了刚才在景相候身边的架子,便说道,“这王府根本就没有什么毛病吧!有问题的是你小相候!”
小相候看着她,脸色微变,阿寻并未有看他,只是望着窗子外的天,将手中的茶杯顿时磕碎在地,“你定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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