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走私贩盐
苏染面不改色，可在逗鸡的索卡卡，早在知道秦牧来的时候，就心虚了几分。
这会听他这么一说，忙向苏染喊：“完了完了，他来算账了”
秦牧说完了那一句话后，便没有再开口，只是紧盯着苏染。
二人沉默了许久，秦牧这才道：“你把账本还给我，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于你了”
别看他表面镇定，但是内心其实十分慌乱。
苏染面无表情，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染，那账本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别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用银子跟你换......它关乎我秦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
秦牧的声音开始急切了起来，音量也提高了一些，让屋子里的苏氏听到了声音，探出头来询问：“秦公子来了？外面天寒，进来坐坐吧？”
苏染：“没事娘，秦公子只是路过，马上就走，你快进去吧”
苏氏又看了两眼二人，表情都十分严肃，应当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只好又将门掩上。
苏染往一旁去了两步，站的离他们家之前的院子更近了。
秦牧紧随其后，等苏染站定后，这才说道：“秦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牧紧盯着她淡漠而又精致的脸，苏染表情丝毫未动。
“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就完了！”索卡卡在空间握紧小拳头。
苏染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闭嘴”
都是这个小王八蛋发布了一个偷账本的任务，否则她没事跑去偷人家账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
索卡卡被赏了一个爆栗，瘪了瘪嘴。
秦牧又开口了，声音带上了几分冷意，暗含威胁：“我最后问你一遍，账本是不是你拿的？
你把账本交给我，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否则......”
秦牧顿了顿，将视线转向一片银白雪色的大黑山，“否则你们家，恐怕会有灾祸降临”
威胁？
苏染面色冷凝，嘴角勾起一丝凉意：“灾祸？秦公子是在威胁我吗？”
“只要你将账本交给我，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事情”秦牧看着她道。
“呵~”苏染发出一声冷笑，“既然如此，秦公子请便，至于灾祸不灾祸，我苏染拭目以待......哦对了，以后记得告诉秦老爷，那些下三滥的小伎俩，对我苏染没用”
秦牧瞳孔剧缩。
她果然知道！
是她！
苏染又接着说道：“还有......陷害我爹的事情，我已经没有跟秦家计较，可你们三番两次使一些龌蹉伎俩，是当真以为我苏染不敢动你们？”
苏染抬眸，冷冷地盯着秦牧。
周身的气息，竟让他觉得比这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风雪呜咽，二人就在这雪地中对峙。
默了半响，秦牧转身，上了马车。
寒风将他最后一句话带到了苏染的耳边：“我当真心悦你”
或许最初的初衷是那人的命令。
虽然苏染对她始终冷清，但他却当真沦陷了进去。
她为救宋书奕与朱大人据理力争的聪慧狡黠让他眼前一亮；
她对自己的冷淡，让他觉得这个女子总是这般冷静自持；
可她抱着孩子时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柔软又让他看到苏染的另一面......
今日，是他好不容易说服他爹，来劝苏染的。
他希望苏染将账本交出来，哪怕他们完不成那人的命令，但起码苏染能无恙。
可他没想到，苏染竟如此犟......
“秦牧过来可是有事？”苏染从外面回来，刚坐下，苏氏便问。
苏染缓缓摇头，“没事，他就是路过”
路过，.......他们这小山沟，大冷天的，秦牧路过能干嘛？
何况她刚刚隐隐听见秦牧似乎......跟女儿起了些争执？
索卡卡一脸严肃道：“宿主，他们恐怕会对你不利”
苏染挑眉，“哦？既然知道他们会找我麻烦，你还叫我去偷？”
“这......”
“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偷这账本？”苏染看着一脸犹犹豫豫的索卡卡。
“好吧，那我告诉你”索卡卡皱了皱眉，这才开口道：
“这账本......是他们走私贩盐的凭证”
“贩盐？”
“对”索卡卡点头，“秦家做的是布料生意起家，开始的时候，生意其实并不如同行，可后来秦老爷跟一群商队，达成了生意上的合作，生意开始好转。
那群商队是在大梁和大漠之间通商的，前些年倒还好，只是正常的布料生意，就在近几年，秦牧掌管生意后，就开始了走私贩盐”
这么说便说得通了，难怪秦牧如此紧张这个账本。
盐在这个时代是十分昂贵的，历来都是由官府把控在手里。
私下贩盐达到五十斤，便会被官府请去包吃包住了。
可那上面的银两......苏染想到账本上的巨额数目，恐怕这些年，秦家走私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庞大的数额。
大漠，并非如它的名字一般，它并不缺水。
甚至还与大梁共同衔接着一条宽阔汹涌的大河——乌江河。
大漠最紧俏的东西是盐，因为整个国家盐矿资源几乎没有，食盐全靠向云、梁、晋三个国家进口。
因此那边的人们，向来养殖牛羊马，从动物的血液里面，获取微量的盐，来避免身体缺盐。
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当初在京城的原主，博览群书所知。
“要我说，这个秦牧确实胆肥，他一接受秦家，就敢做这种事”索卡卡啧啧摇头道。
“你要我去举报秦府？”苏染问。
否则为何让她把这种烫手的山芋给捏在手里。
“不”索卡卡正色，“还不是时候，你别冲动”
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苏染总觉得，听起来就像索卡卡知道什么时候到时候一样。
苏染摊手：“所以我接下来将要面对一系列的麻烦咯？”
索卡卡：“严格来说......是的”
麻烦来的太快，当天夜里就到了。
苏染任凭小桓州如何不愿，也将她丢给了苏氏，让她跟着阿伯阿婶睡。
果然，入夜后不久，就听见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屋顶传来。
似乎一开始便已经知道苏染住的是哪个房间，直接破门二人。
可用力一撞后，才发现门竟然没有锁，撞门的黑衣人一个跟头差点摔在地上，幸而身后的同伴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