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交手
“你们站在我身后，我一个人应付！”我对韩伟和成钟磊说。
韩伟和成钟磊虽然知道我有过人之处，但以前和猥琐男交手，至多是一对一，然而这次对方有六个，也未免会担心我应付不过来，都替我捏一把汗。
“赵勇，能行吗？”
韩伟关切地问。
“你们就请好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快就围呈了一个圆圈，除了刚才观看比赛的人，还有推着自行车的两个男人和抱着小孩的一个妇女，站了好几层，他们一边瞪大眼睛惊异地看着，一边交头接耳地互相打听。
大街上过往的人也从巷口看到巷子里围着人，纷纷好奇地拐进来看热闹。
我挽起袖子，对青记男说，“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派一个人出来和我单挑？”
“哈哈哈，你吹牛打打草稿好不好？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啊！”
青记男狂笑不止，眼神中带着无限的蔑视。
“就凭你个十二三岁的毛孩子，还敢用单挑这个词？你们三个一起上，打我一个看看，看看能不能打得过？”
说着，青记男看看小平头，又看看疙瘩男和瘦脸男，又看看另外两个小混混，六人笑得已经前仰后合了，仿佛他们中间随便哪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胜我们。
“大哥，不用你出手，让我教训教训他们！”
疙瘩男厚颜无耻地说道，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这个满脸疙瘩，奇丑无比早上跑出来吓人晚上跑出来吓鬼的家伙真是大言不惭。
青记男面色一冷，对疙瘩男吩咐道：“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给他们上上课，叫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叫他们从此不敢再在街机厅出现。”
小平头不住地点头，脸上掠过奸诈的邪笑，“对对对，让他们滚犊子，滚得越远越好，我街霸之王的称号是无人能撼动的。”
小平头说这话的时候，疙瘩男吐掉嘴里的口香糖，一脸凶恶地走到了我们三个面前。
“你们三个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疙瘩男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一个就行。”
我上前一步道。
“二哥，拿着棍子。”
瘦脸男在说话间不知从哪里顺来一根短棒，一头粗，一头细，像是台球杆的后半截。
“杀鸡何须用牛刀？我徒手就能将这几个小屁孩治得服服帖帖。”
说着，疙瘩男挥舞着拳头向我抡了过来。
我早就做了防备，见疙瘩男的右拳狠狠抡来，立即向后闪开。
疙瘩男没想到我的反应这样机敏，一拳抡空后脸上显出恼怒狂躁之色，心想，这小子练过啊。
我在闪身当间，已将胸中的能量以超过以前几倍的速度输送到周身，不单单是双掌，也包括双腿。
疙瘩男正待抡起第二拳，我已经出手，一脚踹向疙瘩男的腹部。
砰！
我一脚踢向对方腹部时，目光灼灼，疙瘩男条件反射般捂着肚子，和我对视一眼，眼中原来不屑的目光变成了凶光。
疙瘩男一定在想，这个比自己低一头的小子，不但闪身很快，而且出脚迅猛，力道十足。
被踹中的疙瘩男，像被拆卸重车车轮的风炮击中一般，身子向后一弹，倒跌在地。
坐在地上的疙瘩男彻底被我这一脚所激怒，刚开始还乱糟糟蓬起的头发此时像是绑了钢丝统统变得强直。
青记男和其他几个包括小平头都一个个愣在那里，一万个没想到这个瘦削单薄，弱不禁风的初中生竟然在与高自己一头的成年人在交手的第一个回合，就讲对手踢翻在地。
青记男几个意欲出手之时，疙瘩男已经捂着肚子强撑起来。
“我就不信了，奶奶的。”
他一把夺过瘦脸男手里的短棒，眼睛通红，像是被浪涛掀起的一朵狂怒的浪花，失去控制地向我奔来，仿佛只待撞上什么坚硬的东西顷刻粉碎，化为乌有，方才甘心。
我赤手空拳，见疙瘩男穷凶极恶地舞着短棒向我扑来，急忙下意识地缩了身子，抬起左臂，呈格挡姿势。
疙瘩男这个无头苍蝇本来以为我会躲闪，没想到我挡了一下，疙瘩男也顾不得许多，抡起的短棒打到哪算哪。
疙瘩男一棒抡起，正中我抬起的大臂，只听“啪”得一声，疙瘩男脸上的凶色突然僵住，残忍和疯狂的疙瘩男睁大双眼，像水底露出的礁石，赫然醒目，一动不动。
随即，疙瘩男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疙瘩男的这一棒打在我的胳膊上，但他感觉就像是打在了一个极其坚硬的钢板之上，短棒被弹开不说，虎口和手臂还被震得一阵发麻。
“啊！”
疙瘩男发出一声惨叫，声音暗哑，掺杂着疼痛，真叫是败絮其外败絮其内。
我在格挡的瞬间，能量有大部分汇集在大臂，就像拌和了比例将合水份适当的混凝土，在瞬间结块变硬，且越来越硬。
疙瘩男被震得魂飞魄散，脸上冷酷生硬的线条和肌肉一阵阵痉挛。
手中的短棒已被震得飞了出去，哐啷啷掉在地上，弹跳着滚落到巷子一隅。
“大哥这小子袖子里塞了东西！”疙瘩男颤抖着胳膊，因疼痛喉头哽咽着说。
“你小子居然早有防备，跟我们来这一手？”青记男，眼冒凶光，像个巨大凶猛的猩猩。
“居然穿了软猥甲，”瘦脸男的瘦脸刀削般富于棱角，显得彪悍凶恶，像猎人狩猎归来后悬挂在墙上的兽头，“你留着后手，胜之不武！”
金庸的《射雕英雄传》里，黄蓉有件“宝衣”——软猬甲，据说穿上它可以刀剑不入、防毒护体。
“哈哈哈。”我带头笑了起来，不是我高傲，而是因为你们给了我藐视的理由。这帮人真是武侠剧看多了，居然想起软猬甲这种即不靠谱又八面不挨的东西来，以为这种小说中虚构出来的东西在现实中依然存在。
“哈哈哈！”韩伟和成钟磊也跟着笑了起来。
人群中也响起了笑声。
“什么软猬甲，不是钢板就是铁板。”另外两个小混混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