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二婶入门3
李娜娜没在给范得国解释的机会,怒冲冲的插着后腰欲走离开,范哲凡隐晦的看了眼范哲丽,急忙起身拦腰截住李娜娜:“新二婶别这么大的性子,结婚第一天不高兴可不吉利哦,我听奶奶说过二叔之前结婚就是应了这个,后来才……对吧。”
李娜娜见闻停止脚步心想,这东西高深莫测还是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范哲丽配了双簧,嚣张大声训在茶几上玩钞票的肉丸子:“崔明浩以后不准你瞎说乱说,有才次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天才小演员恰到好处挥洒出不要钱的眼泪,看似真的惹人怜。
自己上门的范得国在侄女家闹的不得安宁,装扮上长辈的慈爱:“丽丽~丽丽~小孩子是口无遮拦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范哲凡上前把哭泣的崔明浩和他的巨款引进房间,又去厨房洗净两个蛇果给予她的承诺,范哲凡小声说:“快去洗个手,来吃苹果。”还给崔明浩脸蛋上奖励了一个香吻。
范哲凡搞定小机灵鬼后出来正看到范得国掏出请柬:“你们爸妈不在,这请柬就交给你们带回去了,到时候早点过来啊。”
“呵~二叔动作快呀,上午才领证,下午就把请柬都印好了,这是迫不及待要八抬大轿把新二婶抬回范家呀!”范哲凡违心称言。
女人永远爱沉溺在美言美语中,李娜娜被范哲凡暗设的婚礼排场暂时洗掉刚才的不满,又表出和颜悦色的面庞:“哪有呀!都是年前准备的,这不刚刚好吗。”
标准版的手机铃声从范得国身上响起,他接起嗯了两声便起身说:车挡住别人路了,我下去移下。”
范得国前脚出门,范哲凡假意巴结李娜娜:“二婶,早晨小妈发微信说,范一洲他妈妈分了不少钱呀?”
李娜娜见自己稳稳称呼,隐藏开心的倒出详情:“给了二十万,没办法呀!都是东西凑的,你小叔拿了三万,你爸拿了五万,其余是你们奶奶出的,你们不知道?”
范哲丽注意已经黑透了范哲凡,赶紧圆:“知道啊!还以为二叔又做什么生意赚的了!”
李娜娜叹了嘴嫌弃的表情:“他就一破开车的,能挣多少,还有婚礼了,都是不少的开支。”
范哲凡暗讽:“是啊!结婚都这样,第二次了都有经验,是不是。”
堵在嗓子眼的李娜娜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寂静的空间里戛然无声,崔明浩从房间里揉着眼睛出来,疲倦的对着范哲丽嘟嘟嘴讲:“妈妈,我困了。”
霎时范得国从未关紧的门进来,范哲丽企图赶客的说:“二叔,天色完了,二婶还怀着孩子了,早点休息比较好,我们也就不留了。”
范得国愣了一下,看李娜娜肚子反应过来:“对~对~对~都十一点了,是该休息了,我就先走了,请柬——凡凡带给你爸妈啊!”
范哲凡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没回应范得国的嘱咐。
范哲丽送出那对不着调男女,坐到范哲凡小心翼翼道:“爸也是顾及兄弟情义罢了,血缘这东西可是说割断就割断的?”
范哲凡用虎口撑着低下额头,发出冷冷声线:“如果不是因为钱,他们会对爸讲兄弟情。”
范哲丽不想深究久远因果:“对了~爸哪来这么多钱?所有不在你这吗?”
范哲凡说出唯一的猜测:“除了养老金还能是什么。”
范哲丽不解:“不对,也不会这么多啊?除非……”
范哲凡接出除非:“老妈的也都偷着给了。”
范哲丽害怕明天父母回来后范哲凡纠这事大闹,想细细劝导下,还没等她抛出开场白,范哲凡扔下一句“我走了”将她酝酿好的词句憋回肚里。
范哲凡独自一人驾车穿梭在夜间的道路上,她此刻心里五谷杂粮,对人生和亲情不断否定又不断坚持着。
范哲凡回想当时辍学的遗憾,范得兴事件刚了完,刘英还留一笔学费给范哲凡,当时碰到范得国购置新车还差点款,掌握所有的朱小梅为了偏袒范得国,私下怂恿范得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迟早不是要家人的,这钱先供给老二,到时候他赚了在还点利息你岂不是更好。”
妈宝的范得兴乖乖就范,刘英知晓后和他大吵:“范得兴你真是疯了,连女儿读书的钱都要用来接济外人,你还配不配做父亲。”
完全洗脑范得兴:“她一女孩有什么好读的,年龄到赶快找个人家嫁了不挺好。”
刘英看着无可救药的范得兴:“你记住,你毁掉的可是你亲生女儿的前途,为的就是你那黑透心的妈和兄弟。”
范得兴:“什么黑透心!我看你才是掉钱眼里了。”
刘英恨铁不成钢的歇斯底里:“我后悔,真后悔赔了都有家档去救你这个没心没肺。”
“要不是我怕两个女儿以后许人家被人撮脊梁骨说是离异家庭,我一分一秒都跟你过不下去。”
范得兴不自省的丢出一句:“你爱过不过。”
年少的范哲凡对婚姻的观念是委曲求全,是为下一代的迁就,是忍无可忍还需再忍,最狠的却是母亲那就“都是为了你”
范哲凡低情绪的拨通了好闺蜜吴枫的电话:“喂!出来喝酒。”
吴枫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好奇的问:“这大晚上唱的哪一出?”
范哲凡很不爽语气:“出不出,别那么多废话。”
吴枫感觉到她的不对,收起玩笑:“地址发我吧,马上来。”
一家清吧里,范哲凡在最里座拿着摇晃的红酒杯,欣赏着台上的一个驻唱歌手的忧郁音。
一首“你曾是少年”在忧郁的嗓音下,悲伤孤独,每一句歌词,每一弦乐都不偏不倚的敲进范哲凡的脆弱处。
随叫随到的吴枫风尘仆仆坐到范哲凡对面:“凡姐,谁欺负了?您这像讨债五百万似的……”
范哲凡送过一支红酒杯,默不作声为吴枫倒进半杯。
吴枫觉得范哲凡不对,担心追问:“出什么事了?”
范哲凡灌了一口,垂下眼眸:“没什么事,就像单纯的喝喝酒而已。”
吴枫也随着喝了一口:“这不太像你风格啊,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你嘛什么事没扛过……”
范哲凡伤感一笑:“你都说是扛了,那还能怎样?扛呗!”
吴枫若有所思的感慨:“扛着,扛着,该过去的都过去,不该过去的也没法不让过啊!”
范哲凡明白吴枫话中话的寓意,有望向台上:“你母亲病好些了吗?”
吴枫往后靠在椅背,长呼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就吊着一口气了,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范哲凡:“在没醒过?”
吴枫干掉酒杯所有:“醒不过来了。”
范哲凡诧然一笑,收回视线,陪吴枫干了一杯:“我到希望能像那样睡着,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多好啊!”
吴枫斟满两支酒杯:“活着永远比死去更加累。”
范哲凡噗嗤笑出:“咋说到生死去了。”
吴枫跟着傻笑:“姐,这坏情绪不是你挑起来的嘛!”
范哲凡不给好气:“别给我叫老了,姐啥姐的,小心我削你。”
吴枫打趣:“能削我就证明没事。”
笑后失落感更加弥漫在范哲凡内心,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范得兴借钱这事,更不知道母亲刘英知晓后又有何反应,毕竟当初无奈辍学是她心里无法过的槛。
范哲凡找不到头绪的瞎问:“吴枫啊,你一高材生咋能跟我这高中生混一起了?”
吴枫理直气壮的讲:“高中生怎么啦,人可不能用学历来评判的。”
范哲凡爆自己料:“你知道吗,做拍模时候,家里非要我相亲,我应付去了,对方开场白直接要求,我对象必须是本科以上学历,正式事业编制,通通框了一遍……”
吴枫品了一口酒:“你怎么回答的?”
范哲凡再干了一杯:“如实相告呗!在就跑了……”
吴枫:“的亏跑了,不这些渣渣留着也是个废物。”
酒过三巡范哲凡揭开邀酒的目的:“我有个忙要你帮。”
吴枫仗义说:“什么帮不帮的,有事您开话。”
范哲凡把落下的头发别在耳旁,手臂横在酒桌上,上半身向前倾斜,像暗地交接商业机密:“过几天我要参加一个婚礼,有些料需要用陌生身份散布出去,你是最合适人选。”
吴枫拍拍胸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怎么做你回头告诉我,一定跟你办实了。”
范哲凡踏实看到吴枫的赤子之心,男儿豪迈的举杯:“兄弟,来干一杯。”
革命友谊还没下线,秋后算账就上演了:“吴枫,我手机号码和公司地址是不是你透露给江楠的!”
吴枫满口胡言乱编造:“客户嘛,他说年后上岗了,医院的一些宣传业务都帮忙拉拉线呗,所以我就……”
范哲凡质问:“所以你就把我出卖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