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的告白4
江楠也收起嬉闹的态度说：“我弄个早餐，吃完就走。”
范哲凡被江楠抱到浴室的梳洗台边：“牙刷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好了叫我。”
简单的煎蛋和牛奶对称的摆在桌上，中间隔着一盘五颜六色的水果沙拉，学医的人吃的永远都是健康简易，毫不在乎填饱肚子这一说。
范哲凡在浴室发出完毕的信号，马不停蹄的江楠很快得令接过。
两人相对而坐，因昨晚的事膈应的有些生疏，范哲凡插着水晶盘内的苹果块，一个一个的喂到嘴里。
江楠瞄了一眼认真吃饭的范哲凡，欲言又止的问：“前几天你去哪了？”
范哲凡瞟了她一秒，又低下眸继续手里的动作，咽下一口方才回答：“奔丧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也好歹去祭拜一下。”江楠急道。
范哲凡白了眼珠，像听了个笑话：“你知道过世的是谁就去祭拜啊！”
江楠理直气壮的分析：“能让你耽搁赚钱时间去服丧的人，肯定是你认为重要的人，我当然也要重视啊！”
范哲凡放下手里的叉子，严肃的说：“江楠，你不要以为昨天夺走了我几个吻就对号入座的站在我男朋友身份上，此时此刻我郑重告诉你，这些我都不在乎，我的重心不在这上面，你明白？”
江楠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坚定的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神经病啊，几个问就负责？你是从哪个野人堆里爬出来的！按理来讲你受的是西方教育，思想是开放的啊，到我这怎么这么轴啊！”范哲凡拆解他的执着。
“我根深蒂固是个传统的中国人，我的爷爷奶奶从小告诉我.........”江楠坚持不懈的分析。
范哲凡恼火发怒把桌面的叉子用力扔在地上：“不要跟提你的爷爷奶奶，你是在炫耀吗！炫耀你的童年过得多么美好？还是讥讽我的成长经历？嗯.......？”
江楠从未想到范哲凡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虽然毒舌但情绪上一直没有这么大的波动，可今天却不知怎么了大发雷霆。他用男性惯用的认错方式安抚：“好~我不说，你先冷静一下。”
范哲凡双手撑着额头，把脸挡在掌纹里，深呼吸控制突发的脾气缓缓的道歉：“不好意思，失礼了。”可能三爷爷过世还是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心里压力，她在葬礼上表现的像个顾全大局的人，却没有身为子辈失亲之痛，又可能因为朱小梅说的那些恶习话语触及了‘奶奶’这个词。
江楠审视这个又一面的范哲凡，温柔的笑道：“没事，吃吧！”
...........
气氛从尴尬转为凝结，江楠抱着范哲凡坐上副驾驶，无言的向医院方向驶去，路途上范哲凡一直沉寂在刚刚的失态中，她反思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失控了，一点都像修炼已久的范哲凡。
江楠提前让认识的护士备了轮椅在门口等候，他停好车绅士的抱下范哲凡坐在轮椅上，一旁的女护士投出不明笑意让范哲凡浑身不自在。
江楠并没观察到，直径推着轮椅按他认为熟悉的路线走去，路过的时候有不少医护人员跟他打招呼：“江医生早”
“江医生早......”
江楠宛然礼貌着：“早......早”
让范哲凡奇怪的是，这不像正常的问早方式，每个人说完都对着她不明深意的嶄望一眼，有的表露是微笑，有的表露是恨意，还有表露的是看猴子表演的神情，弄的她雨里雾里。
快到昨日熟悉的科长办公室里，前脚进去后脚的欢呼声吓的范哲凡差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几个年轻的实习生一拥而上的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贺喜：“江医生，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
“江医生，你可藏的真够深的，这医院单身护士可要伤心一片了。”
“江医生..............”
范哲凡下巴惊讶道地上，她扭过头睁大眼睛的盯着江楠，试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楠两手松开轮椅的扶手耸肩一摊，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他顾及范哲凡的颜面，赶紧打发的讲：“好了，好了，上班时间了，回各自岗位去。”
这时候科长正好匆匆从身后走了进来，严厉的看着江楠道：“你小子怎么连照顾个人都不会，国外专门教你怎么自食其力了！还是你忘记了怜香惜玉。”
科长马上又换脸对着范哲凡慈祥的说：“小姑娘，今天估计又要受道累了，我会好好说说这小子的。”
范哲凡蒙头蒙脑的想，这是什么鬼情况啊！一夜之间咋就变成这样了。
科长催促江楠：“你赶快带她去拍个片，趁早上没什么人，应该不用排队的。”
江楠根据指示回转推着范哲凡向CT室走去。
医院长廊里范哲凡不客气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你的绯闻女友了？”
江楠装作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一夜都和你在一起，也没时间兴风作浪的，对吧！”
范哲凡气急败坏的侧回身用食指指向江楠的鼻子说：“我跟你讲，你这是伤害我名誉权，我可以告你的。”
江楠噗呲一笑：“哟！我今个才发现，您还把法律学的不错，那您上次摆脱我找的法律朋友我看是免了。”
范哲凡马上收回气焰：“你.........你联系好了？”
江楠小傲娇的撅着嘴：“你猜”
范哲凡“哼”道：“你猜，你猜我猜不猜。”
CT室果真如哪位科长说的没什么人，等他们刚刚照完出来就已经排上长长的队伍了，江楠把成片挂在轮椅的扶把上转回到科长室。
科长看完后，眉头紧皱，叹息的说：“过了一晚里面又有了一些积液，需要在抽一次。”
范哲凡听到诊断背后倒凉一身，昨日的锥心之痛还依旧有所可感，今日还需在体验一遍，她战战兢兢的问：“今天打麻药吗？”
明知道回答必定不是自己想要的，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会听到一丝希望。
科长看出范哲凡紧张的端倪，换了个温和语态重复了江楠昨天的因果联系：“打麻药的话，只能全麻对大脑神经不是很好，若你能坚持一下肯定是.............”
范哲凡灭了那丝丝希望，闭着眼忍痛的妥协：“好吧！那就.......不打吧！”
江楠瞅着范哲凡忐忑不安的神情又不知道如何安慰，真能沉默陪伴。
细又长的针头又悬在范哲凡的眼前，她乳白色的指甲弯曲的掐在手掌心的肉里，第一次经历是因为未知所以可以硬着头皮上，这第二次在重新经历一遍那真的要跟搭建很厚实的心里建设才能把自己在推下去。
臃肿的膝盖上昨日的针眼还端正的摆在淤青上，消毒液又覆盖的一层，科长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力道扎了进去，范哲凡的指甲越掐越紧，牙齿钻的腮帮子棱角分明的咬肌，江楠在身边也跟着把牙咬的紧紧的。
结束痛苦后科长嘱咐：“膝盖里面的积液已经抽干净了，但这几天还是得注意，我开几盒消炎药按时的吃。”
干流浃背的范哲凡咬着白唇点点头，连话都提不上力讲。
科长又对着江楠诡异的开玩笑：“晚上你的注意点，别下折腾。”
江楠茫然的盯着科长的眼睛寻求答案，科长意味声长的用头点了点暗示范哲凡的脖颈上的吻痕，江楠脸颊顿时通红，支支吾吾的应：“额........我会注意的。”
范哲凡最开始还不明所以，突然茅塞顿开的抬手捂住脖子，
“不好，出门时忘记着一茬了，该死的江楠被你害惨了。”
点头微笑与科长等同事咕了拜后，范哲凡从刚才就一直保持捂着脖子姿势不敢放下来，直到停车场，江楠才开口说：“这已经没有人了，手可以放下来了。”
范哲凡把责任都怪在江楠的身上：“被你害惨了，让谁看了都会误会的。”
江楠绕到范哲凡轮椅前面蹲下，握住她的手真诚的说：“误会成真又何妨，只需要你点头。”
范哲凡无情的将手抽出来：“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很多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不可能跟你恋爱的。”
江楠不放弃道：“我可以等，等你放过自己后.........”
“停~江楠，你很好，真的很好，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适合你，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多多看看其他人”范哲凡冲断他的后路。
江楠看着范哲凡死死把自己锁在内心的小房子里，索性发出狠话逼她出来：“你为什么非要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难道你要孤独终老才觉着人生有意义？”
看见江楠的连发逼问，范哲凡把刚刚的忍痛都爆发出来吼：“是，我就愿意这样，我就喜欢这样，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讲话，你有什么身份跟我讲话，你以为你谁啊！”
江楠被这连发攻击彻底憋不住情绪：“我对你的感情你看不到？认识你以来为你做的都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