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稍纵即逝
学校篮球场。
一颗劲道十足的三分球投出，砸到了篮板弹飞了出去。这个时候吴痕、小宇、万金油、任末、周彦、韩一辛。已来到了球场。
万金油走在了最前头，手一伸接住飞来的蓝球。
篮球本就是球场上的台风眼，跟随运动员在场上刮起风暴。
球场内，几个人朝着吴痕他们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穿着一件黑色耐克运动服。国字脸、带了点银白色的短发，看质地显然是后天加工上去的，左耳则打着2只耳钉，眉毛粗旷，眼神透着深邃的蓝光，鼻子长而宽，嘴唇肥厚。看上去就是个狠角色。
王甲指着万金油喊道：“嘿～嘿～那个谁！把球丢过来。”
万金油没有理会，只是把球拿在手里把玩。
王甲见对方没有动静，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万金油。
王甲：“呦～我当是谁呐！手下败将又来讨打！”
万金油表情浮夸，指着王甲说道：“小子今天我们是来教你，怎么尊老爱幼的。”
王甲捂住了肚子狂笑：“不行了！肚子疼，快扶着我点。”
万金油双手一抬手中的球顺着王甲脸的位置砸了过去。球在空中打转速度奇快，带出一阵旋风，眼看就要碰到王甲的脸，只听唆～的一声，应声咋看，王甲单手接住来球。
“喂喂喂～”
“老家伙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
王甲带着球大步的朝万金油走来，一时间球场内外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吴痕一行人。
“快看快看，那不是小宇吗！对对对！哇还有吴痕，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路过球场的依一听到了附近的同学的对话，下意识的朝着球场上看去。
抱着书本的杨月兮，自说自画的讲着各类八卦杂志，走出了一段路程才发现身旁的依一不见了，回头看到依一杵在了栏网前看向蓝球场。
杨月兮：“依一你什么时候，开始迷恋肌肉男了。”
“没有，走吧……”眼神落寞的依一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追上来的杨月兮问道：“有问题喔！什么时候开始的，坦白从宽，快说说是谁～嗯～让我猜猜…”
杨月兮催促道：“说说嘛！我给你参谋参谋！”
女人一旦八卦起来，可以说是无敌的，更别说是自己的闺蜜，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那我不等你了。”依一大跨步的朝校门口走去。
杨月兮快步追了上去：“唉！等等我！”
球场上王甲指着万金油说道：“你们瞧这哥几个弱胳膊小短腿的穿着运动服，也是来打球的！”
万金油骂骂咧咧的说道：“说什么！小赤佬！”
万金油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被小宇拦下。
“新同学？没见过！怎么称呼？”小宇拦下万金油的同时，向前走了几步和王甲打招呼。
“切～”王甲眼轱辘一转不屑的瞟了一眼小宇。
比王甲小了半个头的黑面娃娃脸出声道：“就凭你们，也配和我们王哥站在同一球场上。”
小宇冷哼了几声：“看来有些人不仅不懂规矩，而且非常没有礼貌。”
周彦：“是呀！世风日下，这新一届的小朋友太调皮了，一点都不可爱。”
任末：“看来我们这些做学长的。得教他们怎么尊老爱幼守规矩。要不别人要说闲话的，说我们这些做学长的不懂事。”
王甲呲之以鼻道：“我看你们也就嘴上打得叮咣响而已……”
万金油：“你说什么！臭小子……”
小宇：“诶～我们这么干楞着也没什么意思，到不如手底下见真章。”
王甲只是轻蔑的笑着。
万金油：“臭小子！你笑什么～”
王甲摊了摊手做无视状。
“和你们打球，小哥觉得是在浪费生命，没意思得很，倒不如点一杯冷饮凉快凉快。”王甲转头要走。
“我看你是怕了吧～”万金油语带激讽。
站在球场上的吴痕，听了半天终于听出味了出声说道：“王同学是吧？我看也不用太麻烦，一对一SOLO，三球俩胜制。输的人从此在球场上消失，你看如何。”
王甲：“这也太简单了，不妨再加点筹码。”
吴痕：“可以。”
王甲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说道：“你说的条件太便宜了，我看赢的一方可以要求失败者做三件事。当然我们不会要求你们做不到的事情。”
万金油：“你说得好像你自己赢定了一样。”
吴痕：“好我答应你，只要不违背道德原则底线的事情，我没有意见。”
王甲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转身朝人群中走去。
王甲右手轻抬指着吴痕说道：“各位同学！你们好！我王某人今天在这个球场上要和那个人打一场solo赛，请大家做个见证。”
顿时围在篮球场上的人群开始沸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纷纷做出了回应，呐喊声，加油声，口哨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流围了过来。
小宇凑过来底声说道：“吴痕有把握吗！看他的架势不像是虚张声势。”
本以为吴痕会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却从他嘴里简简单单的嘣了几个字，“试试看吧！”
万金油回想起刚刚和王甲过招，心里开始打起退堂鼓：“老吴要不我们还是算了，万一输了我们…”
周彦：“我说万金油，你这可是在扰乱军心哦，要放在古代你这个脑袋砍十次都不够。”
任末：“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就是骑虎难下，敌人非常狡猾根本不会给我打退堂鼓的机会。”
韩一辛：“你们对吴痕这么没有信心吗！我相信吴痕。”
吴痕：“我会尽力的。”
小宇看向在场的众人，对着吴痕说道：“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都会和你同进退。”
小宇、万金油、周彦、韩一辛、任末把手搭在了吴痕的背上，点头示意。
接收到众人肯定的目光李国华仿佛回到了身在法国的校园生活，虽然有障碍但更多的是人性的闪光辉，肯定的目光坚定的友情。
踏步向前。
小宇、吴痕、王甲和刚刚那个黑脸学弟四人走到了球场中央。
小宇拿出了一块一元钱的硬币道：“猜硬币决定谁先手，没意见吧。”
王甲点头表示同意。
“等等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三局二胜的情况下，必须说明游戏规则，在球场上难免有身体接触，所以不能像一般的比赛一样”黑脸小哥讲到。
小宇：“那你们想怎么比。”
黑脸小哥看了一眼王甲说道：“依我看，直到球进篮筐为止，无论是否有肢体接触都不算犯规，当然球进了就交换另一方发球，反之亦然。”
吴痕：“规则都是相互的，我没有意见。”
吴痕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王甲先选。
王甲：“那我就不客气了～学长，我要字。”
硬币抛出，在空中快速打转落在了小宇的手背上，字面朝上，王甲发球。
小宇把球丢给了王甲，对决正式开始。
王甲接到球的一瞬间，身体往右侧向运球做了个假动作，速度出奇的快绕过吴痕直奔篮筐。
吴痕身体一弓倒了两步拦住了王甲的视线，成功拦截王甲的上篮。
王甲出言激道：“学长呼吸急促，能跟得上吗？”
吴痕：“沉不住气的是你才对吧！”
两人你来我往，交战防守数十回，双方陷入僵持，考验双方体力的时候到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吴痕额头开始结出汗水，渐渐的汗液浸湿了上衣。
万金油：“老吴成功的防守住了，那个家伙的进攻。”
任末：“确实，那家伙每次进攻都被吴痕死死盯住，导致他始终无法投蓝。”
韩一辛：“守住篮板球，吴痕已经赢一半了。”
万金油啦啦对成功上线高声喊到：“老吴、老吴你最帅，打得王甲变甲鱼。”
周彦：“你们先别高兴，看那个家伙移动的位置，他的移动范围只有前后几尺，而吴痕却因为要防止他的上蓝，移动的范围足足比他多了一倍还多。”
万金油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韩一辛、任末也表示纳闷～
小宇解释说：“吴痕消耗的体力是那家伙的一倍或是几倍。看来那个叫王甲的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万金油：“你是说那家伙，把我们老吴当猴耍吗！”
周彦：“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很聪明，有意的消耗对手的体力确实是个高明的手法。”
万金油：“我靠！小赤佬还玩阴的！”
只听一声高声的话语传来。
“老吴那家伙在消耗你的体力别上当，把握时机抢断他的球。”
场上的吴痕心思被万金油这么一叫，顿时就分了心神，王甲等的就是消耗吴痕的体力等他注意力散乱，一击必杀。
球进去了……
万金油一阵捶胸顿足气得狠狠跺了跺脚。
吴痕来不及做出防守，王甲一个疾步快如闪电跃身扣杀，球进去了，王甲1-0暂时领先。
吴痕单膝着地喘着粗气暗自感叹：“这个家伙的气息好强，竟然感觉不到散乱呼吸。毫无破绽和球宛如一体。”
王甲看着吴痕嘲笑道：“呦～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呐！不过尔尔么！”
李国华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已经完美融合为一的魂体，居然有要被剥离的感觉，看来高强度的来回移动，这副身躯已经出现负荷了。隐约能够感觉到气魄和力魄时间环已经趋于停止，再这么下去这副身躯可能会开始兵解，搞不好还会报销。”
“可是场下那群家伙还在看着自己，如果现在下去恐怕…”
“尔自己对时间的掌控力还无法随心所欲，被逼入到这种境况，如今也只能勉强一试，接下来必须速战速决，否则…”
周彦表情很是凝重地看向小宇：“你说老吴会不会输～”
众人心里开始没了底。
此刻小宇没有正面回答周彦的问题。他了解吴痕，一起长大的发小，深知吴痕现在的处境。体力严重透支，可能意识也逐渐模糊好，不然他也不会双手撑地喘气。
当下小宇有了决定。不管怎么样先确认吴痕是否还能继续比赛。
准备上前查看吴痕状况的一瞬间，吴痕缓缓起身，伸出了右手指向自己，竖起大拇指做了个我没事的手势。
小宇从吴痕眼里看不到一丝犹豫。眼里透着坚韧、淡定的目光。“相信他，可以的。”
众人开始为吴痕喊道：“老吴加油～”
“你人缘还不错嘛！学长！不够你还是要输。”王甲把手里的篮球丢给了吴痕。
吴痕：“他们是最可爱的人，我没有理由输给你。”
接过篮球的吴痕眼神深邃，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周围的气息发生了变化，一道无形的气浪，从四面八方呼啸而出，脚下无形晷道阵图开启。
“【稍纵即逝】发动。”
只见无形晷道图以吴痕为阵眼，在12点钟的位置一道白光窜出，化作一匹带有（午）字图腾的骏马，在空气中奔驰发出哒哒～哒哒声响，环绕着吴痕顺时针飞速向前，很快便在吴痕的周围形成了一圈灵光，不时有齿轮传动的声响和带着火花的闪电交织在一起，咯吱声噼里啪啦的电光火石之间球进了。
时间快得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只听见了篮球和地面的撞击声，声音传来王甲隐约看见了一道道残影从自己身旁经过。
“怎么回事！好快！快得自己好像被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了一般，无法做出反应。难道这个家伙的虚弱是装出来的。在这短短的一秒钟究竟发生了什么？”王甲脑中的思絮肆意生长。
尔场外众人看到的是吴痕一个假动作完美的骗过王甲，三步上篮完美进球。
万金油一个激动双手抱住了周彦的脑袋从脸上啃了下去，滋了周彦一脸口水。站在旁边的任末、韩一辛、小宇看到这一幕笑出了声。
万金油舔了舔嘴唇来了这么一句：“我说周同学，个人卫生还是要讲究一下的，有点咸了。”
周彦用劲挣脱了束缚，看到万金油一副嬉皮笑脸的胡诌，又好气又好笑。
周彦正色道：“万金油！值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在这么干胖子会有意见的…”
万金油搞怪道：“我不是瞧你眉清目秀嚒，换了别人我还不稀罕呐！”
“咦～～”
两人平日里就是对活宝，见怪不怪了。
王甲看着吴痕的背影说道：“你很有一套嘛！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你应该不是人类吧！”
吴痕微微一怔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话间天空不知何时，已被乌云笼罩，霎时黑呀呀的雨云层层叠叠。微风、细雨吹向站立的俩人。
雨水开始往脸上招呼。
王甲吸了一口微风说道：“大雨将至，这场solo权且按下，改日再续战约如何？”
两人四目相交，仿佛间可以看到碰撞的火花。
“也好！”吴痕转头要走。
“嗨～你叫什么？”王甲冷冰冰的语气相对于之前更多了几分好奇。
吴痕：“吴痕，后会有期。”
吴痕口中默念：“【稍纵即逝】解除。”
一颗颗如珍珠大小的雨珠开始落下。本应热情如火的球场瞬间被浇熄了火炎。人群四下逃散。
杨月兮嘟囔着嘴：“鬼天气说下就下，本姑娘岂能被这小小的雨拴住脚步。”
说着就把手里的书本塞给了依一，用手挡住了头顶，夺路而去。
依一：“月兮！雨这么大你干嘛去！”
杨月兮：“你等我一下我去借把伞，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