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抓采花贼
陈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没规矩的家伙！九王爷在此，岂容你大呼小叫的？”
那人一怔，看清陈柯身边众人之后，脸色倏地白了：“小人不知九王爷在此处……”
赵月揽终于开口了：“你说什么抓住了？”
“是采花贼，咱们抓住了采花贼！”那人一说起采花贼，又开始眉飞色舞，眼里瞥见陈柯要杀人的目光，这才将悻悻住口。
“哦？哪里来的采花贼？”
陈柯手下这人见赵月揽很有兴趣，不由精神一振：“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两个月前，城中有户人家来报官，说是女儿不见了，想叫我们帮忙寻寻。这是户穷人家，咱们便没放在心上……”
陈柯脸上挂不住了，赶紧道：“怎么说话的？咱们只不过是请人家先行回去罢了，其实暗地里已开始留意了。九王爷，这全是为了避免民众恐慌的权宜之计。”
“接着说。”赵月揽看着报信那人。
“后来、后来有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也不见了，那户人家逢年过节便给咱们送些鸡鸭鱼肉什么的，与我们很是熟稔。他们家出了事，咱们岂能不管？这才开始重视起来……”
陈柯这下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重重训斥手下：“挑重点的说！”
“啊重点！重点就是兄弟们发现采花贼出没，如今终于将他抓住了！”
赵月揽颔首，眼神冷冽，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陈大人，身为父母官，朝廷可没授你挑着办案的权力。若不是接连出事，你恐怕也不会管顾吧。”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陈柯急得满脑是汗，偏偏这会儿被赵月揽威严所慑，脑子里空白一片，说不出话来。
那个手下总算想起替自家大人说几句话：“九王爷莫要怪罪，实在是那个采花贼太过狡猾，不好抓啊。就连这会儿，他都嘴硬的很，不肯承认呢。”
赵月揽眯起深瞳，似笑非笑地望向陈柯：“以陈大人之手段，相信定有法子撬开他嘴。”
“不敢不敢。”陈柯听出赵月揽语中的挖苦之意，忽然急中生智，“九王爷英明，不如请九王爷移步，为采花贼之案定夺一二？城中百姓若是知晓九王爷亲自审问采花贼，定会深感王爷之体恤民情。”
赵月揽笑了起来：“你自己的事，倒甩给我？”
“下官……”
沈烟甜甜说着：“既然陈大人一番恳切言辞，夫君不如就去吧。”
赵月揽诧异地瞪着沈烟，压低声音问：“你是何意？难道你不知此事吃力不讨好？”
“我自然知道。若是采花贼不招，旁人会说你九王爷没能耐，若是他招了，又会有人说屈打成招。”
“那你还……”
“横竖不讨好，也就无所谓了。夫君莫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引蛇出洞。”沈烟说着，回头看了看楚楚。
赵月揽的目光已扫向楚楚，展颜道：“多亏夫人提醒。我这就让楚楚与我同去。”
楚楚忽见赵月揽和沈烟都齐刷刷地看自己，叫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陈大人，说起审案，其实本王并不懂。”
陈柯以为赵月揽要借机推脱，哪知赵月揽指了指楚楚：“说来不怕笑话，还不及本王的朋友呢。”
陈柯大喜，赶紧朝楚楚深深一揖：“烦请楚楚姑娘相助。”
楚楚傻眼了，拉过沈烟低声问道：“这又是哪一出戏？”
“那个采花贼似乎很是难缠，你鬼点子多，你去降了他吧。”
楚楚一下子明白：“如此一来，不管采花贼招不招，旁人都无法对九王爷指点一二。美人儿对自家郎君真是好生护着，派我去打先锋啊。”
“你若是不想去，也不勉强。可惜那热闹，是凑不了了。”
“那个陈大人都到我跟前作揖了，还说不勉强？我今日是领教了你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威力了。”
沈烟面上泛红，顾自抿嘴笑着。
“行了，我就当是凑热闹去吧。我可说好了，若出了什么事，我就把姓赵的推前头，届时你可别怪我啊。”
“放心没事儿。”
赵月揽见沈烟和楚楚说得差不多了，走过来：“可以出发了吗？”
“哎，谁叫我对美人儿素来宽容呢。美人儿叫我去，我就去呗。要是你姓赵的来请，八抬大轿我都不肯。”
赵月揽冷冷瞪她一眼，站在楚楚和沈烟中间，挡住了楚楚媚眼流连的目光。他回头道：“陈大人，带路吧。”
陈柯一声应，眉眼具笑地出了门。
沈烟正欲跟上，被赵月揽拉住：“你就别去了。”
“我前脚刚说服楚楚去呢，结果自己不去，说不过去吧。”
赵月揽直直看她：“恐有危险。”
“我知道。咱们千方百计引的那条蛇，恐会出洞。”
“所以夫人就乖乖留在这里，免受殃及。”
“我……”沈烟思虑片刻，点头，“若我在，你还得留神护我。还是不添麻烦了。”
赵月揽垂下目光，掩住的眼神里竟有些失落。他重新抬头：“我们走了。”
“等等，别忘了跟陈大人说，暗中增派人手。”
“明白。九王府里，我也派了人过来，恐怕不多时便能到了。”
“九王府的人？你派王府里的人特地从京城过来？”
“是啊。我们都走了，留你一人在别院，那怎么行？别人的人手，用起来总不如自己的顺手。”
沈烟眨巴着眼睛不住看着赵月揽。这才离开入梦谷一天呢，九王爷出手，果然迅疾……
楚楚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见赵月揽一人出门，惑道：“你那宝贝夫人呢？”
“她喜静，不想挤在人堆里，便留在屋里了。”
楚楚一脸遗憾：“我还以为能与美人儿共进退呢，想不到是跟你。”
赵月揽没好气地看她：“少废话，走了。”
一时间整个别院能管事儿的只有沈烟一人，其他尚有几人，都是陈柯派来的侍卫和丫头。侍卫在外头站着，并未和沈烟接触，倒是那几个丫头有意无意地在沈烟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