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韶光易逝
小青桀骜地笑道：“这么有缘，不如让我试试跟他相处，看看行不行嘛。”
白素贞立马斥责道：“他跟许仙不同，他没有凡人的感情。”
法海看着远处山顶上的白蛇与青蛇，自顾自道：“生者善者，不枉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善哉，善哉！”
原来多年前法海曾到过紫竹林，那时他是为了降伏一只蜘蛛精，最后没想到那蜘蛛精所带的念珠居然带有灵气，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那件事上做错了。
尔后他意志消沉之际，却又在紫竹林中发现了白蛇与青蛇。那天天下着雨，白蛇与青蛇用自己的身躯给竹林中正在产子的产妇遮风挡雨，法海发现后遂放过了她们。
这便是那件事的缘来。
……
白府。
白素贞正在与众人施诊。
白素贞自从听说许仙是在药堂给人当学徒的，她便心生一念。
因为自己也懂那些民间方子，懂些医术，既然这样，他们何不自己开个诊所？
何须再去给人打工。
许仙一听便也是盛赞不已。
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住进白府，姐姐也不用再为他的事操心。因为目前他已经有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
而这才开业没半月，诊所已经是人满为患，天天人来人往。
许仙：“老师，你坐吧。麻烦你把药材送去后园。”
小青：“轮到183号，请过来这一边。”
许仙：“赵老师，唐老师，看病吗？不好意思，没空招呼你们。”
白素贞则已经忙得有些手足无措了。她实则没想到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前来看病。
……
书院里。
那些管事的又在交相议论起来。
“原来高墙大宅的女人这么有本事，真是再世华陀一样，医术神通广大，许仙一定是前世积福才娶到这个好老婆呀。福气，福气真福气。”
“诶，前些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许仙整日耽于美色，彻底废了。怎么今日却还有些艳羡别人似的。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见风使舵。”
“嗨，那时我们还是局外人嘛，哪里就看得清了。”
“那你现在是局内人了？”
说罢众人哂笑。
……
白府，许仙等人依旧每日地忙碌着。
许仙：“药材放在这里吧，辛苦了。”
小青：“对呀对呀，今日人客多，要勤奋勤奋。”
一连数月，这城中的疑难杂症都被白府给一一攻陷，世人皆道白素贞是活神仙下凡，功德无量，就差为她建造神祠了。
至此以后，白府的病人也越来越少，白素贞与许仙商议道：“不如就此关门吧。”
许仙道：“为何？”
白素贞：“也不能因为我们就让城中所有的诊所药堂都关门吧。毕竟他们也要生活。”
许仙：“娘子真是大善人，好吧，咱们就关吧，我全听娘子的。”
就这般春夏秋冬流转，许仙也早已忘了身前身后事，他彻底沉进了这温柔乡。有白素贞与小青的陪伴，他已经是人生赢家，如果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该是多么的好啊。
虽然许仙知道这不可能。
“娘子，我教你唱一首歌吧。”许仙突然道。
白素贞衣裳单薄地趴在廊前，玉足向后翘起，手里拿着团扇，她眼神迷离地望着庭院里的落叶。
“什么歌？说来听听。”白素贞向许仙口中喂了一颗葡萄。
“这样，我先清唱一遍，娘子随后学学看，我是觉得这歌适合女声来唱才好听。”
随后许仙便清唱道。
“半冷半暖的秋，静静烫贴身边。默默看着流光飞舞，晚风中几片红叶，惹得身心骚软绵绵。半醉半醒之间，盈盈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端飘雪，以冰清轻轻吻面，带出一波一波缠绵。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舆有情人作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白素贞：“官人这是哪里学来的曲？奴家怎生未曾听过。”
许仙：“娘子觉得怎样？”
白素贞：“煞是好听，简直犹如天籁之曲，这到底是何人所作之曲？”
许仙：“我是旧时在一林间听一道姑所吟，听之顿觉神清气爽。所以便默默记下了词，然后偶尔默唱。”
许仙当然不会告诉她这是他前世所记下的一首港台歌曲，也是《青蛇》的主题曲。
白素贞颔首道：“好的，那官人且听奴家唱来。”
……
秋去冬来。
眼看庭外已是寒霜披挂，大雪纷飞。
庭院内，白素贞与小青却都是懒洋洋的样子趴在地板上。
这不，许仙为了照顾她们，便亲自忙活起来，开始烧柴做饭。
许仙：“娘子，趁热吃吧。”
许仙端来菜肴和饭食。
白素贞：“谢谢相公。”
白素贞依然趴在地上，并不想动的样子。
许仙：“娘子，你没事吧。食欲不好吗？趴在地上凉，我扶你上床吧。”
白素贞却道：“我们惯了在冬天懒洋洋的。”
许仙这时看向附近的小青，只见小青躺在地板一动也不动，许仙吓得忙走过去查看情况。
“她不是断了气嘛？”许仙问道。
白素贞不以为然的样子：“她睡了而已，我们还是来吃饭吧。”
白素贞担心许仙看穿什么似的。
“趴在地板上睡觉不好吧？万一着凉了感染风寒可如何是好，不如我们抬她上床吧。”许仙说道。
白素贞似乎有些不悦，她看向许仙的眼神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你管她作甚，她任性惯了，随她吧。”
许仙这时也只得闭嘴不言。
他当然知道接下来白素贞该赶小青走了，许仙这也是为了推进剧情。
更何况，有白素贞在这儿，这么厉害的主，他许仙还不敢与小青发生纠葛，他可是连小青的头发都未曾碰过。
看着外面的雪景，许仙的脑海里不由地又显现出一段歌词，所以他不由自主地就念了出来。
“似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底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白素贞这时爬了过来，然后一把搂住许仙。
“念的什么淫词浪语，被我发现了，快说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