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前往云海城
“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似乎忘了加上一个‘好’字,莫小慈避开了司马延昭的目光,她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可以看出她并不喜欢别人问他这个问题,甚至于有些讨厌。
“现在我们可以见他了吗?”一向急性子的阿楠问道。
“虽然我不忍心,但是却不得不告诉你们,你们可能要白跑一趟了。”司马延昭的脸上也现出为难的样子,他的目光虽然不曾盯着莫小慈看,那是不礼貌的,但是她表情的变化却无不看在他眼里。
“他不在九华山吗?”莫小慈脸上不免有些失落,虽然她尽力去掩饰,但依然没能逃得过司马延昭的眼睛。
司马眨昭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可是大师兄明明说他是九华山的弟子啊。”阿杜有些不解的说道,在他的意想之中既是九华山的弟子,那就应该身处九华山才对。
“他并非是九华山的弟子。”司马延昭只是如此说道,却并不想说明各中原委了,曾经他也希望楚江红可以入到九华山门下,而现在他却并不这样希望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我们去找他。”阿楠说道,对于司马延昭所说的这个结果,他并非不觉得失望,只是他还不愿意放弃希望罢了。
“他去了云海城。”司马延昭简单的说道。
“云海城?”阿杜重复了一句这个地名,显然从他的口气之中他并不曾听过这么个地方,他望了望阿楠,又望了望莫小慈,从他们的脸上,他也得出了与自己相同的结论。
“那就多谢司马师兄了。”莫小慈拱了拱手,似乎准备就此离去,阿杜和阿楠也做出同一动作。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司马延昭对着已经转过身去的三人说道。
“当然是去云海城啊。”似乎对于司马延昭的明知故问有些不解,回过头来的莫小慈带着好奇的目光望着司马延昭。
“你们可知这云海城是什么地方吗?”司马延昭苦笑了一声之后说道。
莫小慈回过头看了看阿杜,又看了看阿楠,他们的脸上也同样是茫然和好奇的样子。“还请司马师兄直言。”
“云海城乃是这一带最大的城,就像中原的长安一样大,即便他真的留在云海城,你们要在城中找到他又谈何容易呢,更何况他未必会一直留在那里呢。”诚然,司马延昭说的是实情,他也并非是有意打击三人的信心,他只是如实相告罢了。
“多谢司马师兄提醒,不过我们还是愿意一试。”说完之后,三人便再次回过头,这一回司马延昭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也不再停留。
中午时分的云海城,十分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白眉老头穿行在人流之中,他的那一头短而乱的头发十分好认,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十分破了,显然是换了一件,但是也并不是新的。
喜欢热闹的老头随着人流涌动着,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在城中出现了,想来并非跟当初在赌场所发生的事没有关系。这一次上街,他还难免有些担心的左顾右盼呢。
然而左顾右盼也只是一开始的事,没有走上一会儿,他便不再小心了,而是大摇大摆的心情享受热闹给他带来的乐趣了。
此次下山,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去赌一把,他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更何况,他还要试一试这三个月来的成果呢,便是当日他从楚江红那里学来的逢赌必赢的赌术,他倒是很有些自信呢。
当然,他可不会笨到再去林老大的赌场了,然而若大的云海城却也不止那一家赌场,虽然都只是一些小赌场,但也足够让他一试身手的了。
很快,他就偷偷摸摸的溜进了一家小赌场,那同一的让楚江红难以忍受的吵闹喧嚣,却让老头十分享受,还有那同一的难闻的气味,却反而让老头有些兴奋紧张。诚然,做为一个痴迷的赌徒,是不能以常人的心态去感受的,如果你不是一个同他一样的赌徒,那你是很难理解他们的想法的。
有一个人在老头进门之时就从他身边走了出去,老头还望了他一眼,那么目光是友好的,但却带着好奇,仿佛在问,他怎么竟会舍得离开呢,在这么令人开心的地方。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赌场之中吵嚷着,老头的目光望望这里,又望望那里。
他在人群之中穿梭着,似乎还不曾下定决心扎进哪一群人堆中,然而毫无疑问此刻他是兴奋的,这一点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得出,那笑容只有身处于自己最喜欢的场所,倾听着自己最渴望听到的声音,感受着自己最享受的气氛时的人才会有。
“哟,老头,你来啦,来来来,赌一把。”旁边有人招呼着他,显然他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并不陌生,而这里的一切对于他而言更是十分熟悉。
“我看看,我看看。”老头嗫嚅着走了开,尽管对方抓住他的手臂也不顶用,兴许是对方觉得从他身上赢钱要容易些吧。
“别啊,来一把再走,既然来了,总得留下点什么嘛。”对方说了这名俏皮话,引起一阵哄笑声,嘈杂而拥护的小赌场变得更加喧闹不堪了。
最后老头在一个小角落里落了座,相较于其他几处人群之中的嘈杂相比,这里则要安静的多了,这里也正进行着一场赌局,只不过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跟白眉老头差不多年纪的人,这些年老的赌徒在年轻的赌徒之中是不受欢迎的,在他们的眼中,这些老头无非太过保守,尽管老头们的赌龄比他们的年纪还要大些也无济于世,总之他们并没有得应有的尊重,只得被赶到小角落里,从事着他们生活之中无法离开的事---赌。
白眉老头落了座之后,突然望见与之相对的另一个角落里独自坐着一个人,此人看起来煞是奇怪,此人穿着黑袍,一动不动的坐着,黑袍上的帽子将他的脸遮住了,再加上赌场那昏暗的烛光,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得见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