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毛泽东传记、资料汇编和辞典等图书
毛泽东传记材料很多,20世纪40年代就有了,但当时的传记很简单,多依据斯诺的采访即毛泽东本人的自述。50年代之后,有人开始根据收集来的资料来写毛泽东传记,比如李锐的《毛泽东同志的初期革命活动》,1957年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这是当时影响比较大的一种。但大量的毛泽东传记是在毛泽东逝世之后才开始编写的。在毛泽东传记方面,外国人走在前面,最早的几本毛泽东的完整传记都是外国人写的,到目前为止,外国人写的毛泽东传记比较有影响的有以下几种:
1.〔美〕特里尔:《毛泽东传》,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1990年修订版。刘路新等译。这在当时的毛泽东传记中是比较完整的一本,一直写到毛泽东逝世。当时的毛泽东传不论是中国大陆的还是海外的,大多是写1949以前的毛泽东。这本书翻译成中文之后,发行量非常大,影响也非常大,成为后来中国人自己写毛泽东传的重要参考资料。
2.〔日〕竹内实:《毛泽东传记三种》,收录在《竹内实文集》第四卷,中国文联出版社,2002年版。竹内实是日本毛泽东研究的权威,也是全世界毛泽东研究的权威,所编《毛泽东集》和《毛泽东集续编》共20卷,是国际毛泽东研究公认的权威资料。在《毛泽东文集》《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没有出版之前,它是最好的毛泽东著作文集。竹内实主要是一个毛泽东研究专家,他从小在中国生活,回日本之后读的是中国文学专业,1960年访华时曾受到毛泽东的接见,两人还有简单的交流。竹内实所写三种毛泽东传分别是:《毛泽东传》,“文集”版由韩凤琴译,实际上是一篇文章,是河出书房出版的《毛泽东语录》的附录。《毛泽东的生涯——调动八亿人民的魅力的源泉》,由光文社1972年初版。“文集”版由韩凤琴根据1976年9月20版译出,这是一个修订版,“末章”即毛泽东逝世后增补的。《毛泽东》,1989年岩波书店。“文集”版是张会才译。两本书都非常简略,虽然都是“全传”,但非常粗线条。
3.〔英〕迪克·威尔逊:《毛泽东》,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初版,2000年再版。此书大量使用《毛泽东思想万岁》中的资料。
4.〔美〕斯图尔特·斯拉姆:《毛泽东》,红旗出版社,1987年版。斯图尔特·斯拉姆是西方毛泽东生平与思想研究的代表人物,著名的毛泽东著作翻译家,主持编写英文版《毛泽东集》,另有学术专著《毛泽东的思想》。
5.〔日〕近滕邦康:《毛泽东:革命者与建设者》,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年版。这是一本“主题”毛泽东传。
6.〔英〕菲普·肖特:《毛泽东传》,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年版。2009年再版。这是外国学者所写毛泽东传记中最厚的一本,翻译成中文达70万字。作者肖特曾是英国广播公司北京站首任记者,达4年之久,对中国有切身的感受和体会。他娶了一位中国姑娘为妻。为写毛泽东传,他曾走访韶山、井冈山、吉安、富田、遵义、保安、延安等毛泽东经历过的地方。肖特也是一位历史学家,他熟读毛泽东著作,收集了大量毛泽东研究资料,写作时对材料精心挑选,写作态度严谨,所以相对客观真实。这本《毛泽东传》在西方影响非常大。但作者是西方人,看问题总是免不了西方人的视角、思维,所以在解释历史事实时,总让人觉得有些隔膜。
中国目前出版的毛泽东传,最重要的有这样一些。
1.金冲及主编,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传(1893-1949)》上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版。“本书的主要依据是中央档案馆保存的毛泽东同志建国前的文稿、电报、书信、讲话记录和他所参加会议的大量记录;同时,参考了同毛泽东同志有过直接接触的同志的访问记录、回忆录和当时的报刊资料。力求根据丰富而可靠的第一手资料,写出比较翔实的信史。”[33]这本书实际上是“官修”毛泽东传,代表了20世纪90年代官方对毛泽东的评价、定位以及时代对他的理解和态度。
2.逄先知、金冲及主编,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传(1949-1976)》上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此书为上一本书的续书,“本书主要依据中央档案馆保存的毛泽东建国后的文稿,讲话和谈话记录;中共中央文件和有关的会议记录。还根据《人民日报》、新华社电讯等报刊资料;有关的书籍和资料;同毛泽东有过直接接触的同志的回忆录和对他们访问的记录”[34]。两本书于2011年合印,分为6卷,红皮,分精装和平装两种版式。
3.辛子陵:《毛泽东全传》,共4卷,香港利文出版社,1993年初版,1997年出增订版。作者曾任国防大学教员,正师级研究员,早年思想比较“中正”,曾出版过一些很有价值的学术著作,但晚年思想趋于偏激。这是一本代表个人观念的毛泽东传,作者主旨是功过分明,客观公正,但事实上有很多主观的东西,有一些错误的观点。这套书至今未在中国大陆公开出版和发行。由此可见,毛泽东传记研究也是各种风格、各种观点、各种特点的,大多数都是非常严谨的,有充分的史实作为根据。但也有少数文学化的,有很多想象成分的内容。辛子陵《毛泽东全传》就是属于后一种。所以在参考这种著作时我们一定要有批判性。
4.李锐毛泽东研究3种。李锐是毛泽东研究的著名专家,1958年任水利部副部长。最早写作《毛泽东同志的初期革命活动》一书,1957年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这本书后来改为《毛泽东的早期革命活动》,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后又改名《早年毛泽东:毛泽东的早期革命活动》,辽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又有《毛泽东:峥嵘岁月(1893-1923)》,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3年版;《毛泽东早年读书生活》,辽宁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万卷出版公司2005年再版、2015年再版;《毛泽东的早年与晚年》,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另外,作者还曾把《毛泽东的早期革命活动》和《毛泽东早年读书生活》这两本书混编在一起起名为《三十岁之前的毛泽东》,广东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5.袁小荣编《毛泽东离京巡视纪实(1949-1976)》,分上、中、下3卷。书中插图用侯波、吕厚民和钱嗣杰等人的摄影作品,人民日报出版社,2014年版。这是一本毛泽东外出巡视专题传记。
6.陈明显:《晚年毛泽东(1953-1976)》,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专家评语是:“既肯定了毛泽东晚年思想光辉的一面,又指出了他晚年某些失误的方面,符合党的第二个若干历史问题决议的精神。”(见该书折页)
7.郭金荣:《毛泽东的黄昏岁月》,学苑出版社,1993年版,后修改并改为《走进毛泽东的最后岁月》,由中央党史出版社出版,2009年版。学苑版把关黛的《毛泽东身边的女人》也编在一起,存在一些娱乐性质。
8.柯延:《毛泽东生平全记录》,中央文献出版社,2012年版,全3册。其中有大量的图片。
关于毛泽东的身世,《毛泽东家系》[35]《毛泽东与林彪》[36]《毛泽东与王明》[37]《王明中毒事件调查》[38]等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20世纪80年代以来,毛泽东研究逐渐繁荣,表现在资料上,除了出版各种毛泽东论著、毛泽东传记以外,还表现在毛泽东及其研究的资料汇编方面,比如《毛泽东大系》[39]《毛泽东大观》[40]《毛泽东诗词大词典》[41]《毛泽东著作大辞典》[42]《毛泽东大典》[43]《毛泽东大辞典》[44]《毛泽东言语词典》[45]《毛泽东思想词典》[46]等。很多书都很厚,比如《毛泽东研究全书》[47],共6卷,达460多万字,分“总论”“生平”“生活”“师友”“著作”“思想”“家世”“海外”等编,收集了大量的材料,缺点是这些材料都不是原文摘录,而是介绍。再如《毛泽东著作版本编年纪事》[48],分上下卷,全书346万字,对已经出版和发表的毛泽东文章、著作详加介绍,并注明收录情况。有些著作编得非常好,比如《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主要介绍毛泽东的读书情况,适当引用毛泽东所读之书的原文,汇集他对这些著作的评价,包括谈话、批注等,分门别类,详加解析,解析既有详细的考证,又有独到的分析,既可以当学术著作读,也可以当工具书查找,非常有价值。《毛泽东读书与写作纪实》[49]作为资料也差可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