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报告
亚太地区面临的十大赤字与我们的思考
王灵桂
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家全球战略智库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
亚太地区是当今世界发展的火车头，是最具增长活力的地区之一，同时也是不断创造合作奇迹的地区之一。2018年11月一年一度的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将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召开，本次会议将以“把握包容性机遇，拥抱数字化未来”为主题，以“提升互联互通水平、深化区域经济一体化，促进包容性和可持续增长，通过结构性改革增强包容性增长，增加人与人之间互联互通、加快人力资本发展”为四个议题，继续探讨亚太地区的未来合作与发展问题。
一 当今亚太地区面临的十大赤字
（一）和平赤字
2017年5月，习近平主席出席“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并在开幕式上发表主旨演讲，指出“和平赤字、发展赤字、治理赤字，是摆在全人类面前的严峻挑战”。将和平赤字列为人类当今面临的第一大严峻挑战。
所谓“和平赤字”，指我们面临现实的安全环境和理想中的安全环境仍然存在很大差距，并且我们正在为这种差距付出新的代价。今天亚太地区所面临的安全环境仍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不仅面临来自传统安全领域的威胁，也面临来自非传统安全领域的威胁。与世界其他地区一样，亚太地区面临的宗教极端主义、恐怖主义和分裂主义这些非传统问题正在侵蚀亚太地区的整体安全环境，同时领土争端、核武器威胁等传统安全问题同样困扰亚太地区，加剧了地缘政治危机。近年来，亚太地区军演次数、规模呈上升趋势。据世界武器贸易分析中心统计，2005～2014年，亚太地区是全球十大地区中武器进口贸易最大的地区，总进口量占全球武器进口总额的30%。[1]地缘冲突，如南海争端均发生在亚太地区之内。在非传统安全领域，重大自然灾害等在不断侵吞亚太地区发展的果实。
（二）生存赤字
二百多年的工业化进程在带给我们富裕生活的同时，也让我们面临巨大的生存危机。气候变迁、环境污染等威胁人类整体发展和个体安全的隐性问题日益突出。海平面上升正在导致太平洋岛国面临消失的威胁。诸如水污染、天灾频发等问题使亚太地区部分民众处在不发展或发展缓慢的状态，难以走出贫困陷阱。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在2016年的一份环境报告里指出，亚太地区的生存环境正面临巨大问题，城市化进程、农业发展导致的自然资源被侵蚀、土地荒漠化程度令人担忧，平均每年荒漠化土地面积超过100万公顷。生活和工业排污是亚太地区主要的水污染源，亚太地区有30%人口的饮用水源被污染，水生疾病每年造成180万人死亡。[2]
（三）发展赤字
所谓发展赤字指全球因发展获得现实利益小于预期利益。这在走向共同繁荣的今天，依然是我们面临的核心问题。根据联合国亚太经社委员会的统计，[3]当前亚太地区仍然有36个不发达国家，它们或是内陆国家或是岛屿国家，与世界市场与亚太地区其他国家联系比较松散，甚至有些没有关联，也因此，它们被称为有特殊需要发展的国家。[4]
（四）基础设施建设赤字
基础设施是经济增长的前提和保障。“要想富先修路。”硬件设施赤字同样在阻碍亚太地区未来共同发展。这里的赤字主要是指基础设施的投入远远满足不了亚太地区经济增长的需要。一国经济增长首先需要充足的基础设施供应，而地区经济增长更需要加强国与国之间的设施联通。当前，设施联通因资金不足正在成为影响亚太地区经济增长的显性因素。根据亚洲开发银行（ADB）估计，在2016年至2030年，亚洲地区就需要26万亿美元的基础设施投资。这意味着平均每年需要1.7万亿美元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5]据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估算，2016～2020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合意投资需求至少10.6万亿美元。[6]
（五）开放赤字
所谓开放赤字，是指开放程度与经济发展进程不同步，或落后于经济发展进程，导致开放对经济发展所起到的作用不是推动或促进作用，而是延缓或阻碍经济发展进程。在逆全球化的背景下，这个问题正在成为亚太地区面临的新问题。长期以来，亚太地区各国一直奉行自由贸易大旗，在过去近30年里，亚太地区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也因此在国际上被称为“亚太模式”或“亚太方式”。然而今天，亚太地区自由化进程却遭遇逆全球化浪潮侵蚀，正在逐渐从贸易投资自由化的世界前沿阵地退缩。美国，过去作为亚太地区自由贸易的倡导者，现在却在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急先锋。特朗普上台后，首先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其次，以“美国优先”“美国第一”为由头，大肆采取贸易保护主义做法，甚至不惜打“贸易战”，直接拉退亚太地区贸易投资自由化进程，也为未来世界发展增加了不确定性。
（六）公平赤字
所谓的公平赤字，是指在经济发展的同时，社会公正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实现。最主要的表现是收入分配差距越来越大。不公平、不正义的国际经济规则，正在使我们的发展黯然失色，资本的无节制扩张导致需求差距拉大、发展差距拉大。根据亚洲开发银行统计，目前亚太地区仍有3.3亿人口属于极贫人口，这些人生活在每天不足1.9美元的贫困线之下[7]。而基尼系数的全球性升高进一步佐证上述差距的存在。一边积累财富，一边积累贫穷。如何减少或者消除发展机会上的不公平，实现包容性增长是亚太地区面临的共同问题。自亚洲开发银行首次于2007年提出包容性增长概念以来，如何实现包容性增长也成为中国政府关注的重要问题，也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的主要背景。
（七）创新应用赤字
经济增长的实质是来自人对经济的贡献越来越大，即附加价值增加，创新可以更大程度体现人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使经济增长有着无限的增长源泉，因为人类的头脑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新载体。创新的价值在于实现地区可持续包容性发展。但是创新一直面临两难境地，一方面如何保护创新的积极性，这要求我们给予创新者正向的回报；另一方面，如何尽快将创新成果应用于实际。今天看到的却是创新应用不足，这使全球经济增长难以直线前行，共享人类知识成果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例如，GDP关于生物制药专利权的保护期，美国人提出长达10～15年。部分创新国家正在利用自身的某些技术优势、资本优势、政治优势将创新的利益归于自身，而不是福及四方。
（八）治理赤字
所谓“治理赤字”是指目前的全球治理远不能满足现实的需求。公平正义的全球治理是实现各国共同发展的必要条件。当前，我们不仅面对全球公域领域，如气候变化、环境问题、海洋问题等缺乏必要的治理，而且在传统的公共产品提供领域，我们同样面临主体缺失、责任缺失等问题。治理赤字正在冲击人类的共同发展。
（九）文明交流赤字
文明交流不足正在挑战人类相互认知的底线，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以各种各样形式出现，甚至转化为一些国家的政策。主要表现为一方文明对另一方文明形式不认同，甚至以武力解决文明冲突。这就需要我们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推动各国和各文明之间的理解、尊重和相互信任。
（十）共同体建设赤字
我们该如何迈向亚太命运共同体。亚太共同体概念早已有之，[8]提出亚太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为亚太地区未来发展提出的解决方案之一。但是如何构建亚太地区的命运共同体，却不是一蹴而就或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共同体建设既需要物质上的投入，如亚太互联互通规划的完成，还需要情感上的投入、资金上的投入，可能更多的还需要理解上的投入。亚太成员能够接受共同体理念，认同共同体理念，并愿意为实现共同体理念做出自身的努力，而不是渐行渐远。这是我们的机会也可能是我们的挑战，但这个挑战一定会变成机会的。
二 我们的思考
习近平主席指出：“我们生活的世界充满希望，也充满挑战。我们不能因现实复杂而放弃梦想，不能因理想遥远而放弃追求。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应对人类面临的各种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正视上述挑战和问题、解决上述挑战和问题将会为亚太地区未来发展增加确定性和可预期性、包容性，这将有利于亚太的伙伴关系建设，有助于共同推进亚太命运共同体的建设。为此，中国提出的解决赤字思路有：
第一，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和平赤字的解决。和平赤字来自双方对彼此理念的不认同，为此，习近平指出，“我们要共同建设互信、包容、合作、共赢的亚太伙伴关系。志同道合，是伙伴。求同存异，也是伙伴。朋友多了，路才好走。我们应该通过坦诚深入沟通，增信释疑；应该秉持和而不同理念，尊重彼此对发展道路的选择；应该坚持互利合作，充分发挥各自优势，促进共同发展；应该变赢者通吃为各方共赢，共同做大亚太发展的蛋糕，共同促进亚太大繁荣”。[9]
第二，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生存赤字的解决。解决生存赤字之路在新时代下要求不走传统的老路，为此，习近平指出，“我们要引导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造福不同国家、不同阶层、不同人群。”[10]“我们将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坚持走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之路，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到2035年，中国的生态环境将根本好转，美丽中国目标将基本实现。我们将积极应对气候变化，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共同家园。”[11]
第三，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发展赤字的解决。未来，中国将走新型发展道路，以助力亚太地区发展赤字的解决。习近平指出，“我们将贯彻新发展理念，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我们将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着力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不断增强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我们将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入融合，在数字经济、共享经济、清洁能源等领域培育新的增长动能”。[12]
第四，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基础设施建设赤字的解决。中国积极推进亚太地区互联互通建设，出资成立丝路基金和设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习近平指出，“互联互通的根本目的，是使亚太经济血脉更加通畅，从而扩大经济社会发展潜力。……要通过互联互通对接各国发展战略和规划，找准优先领域和项目。要通过互联互通，实现各区域、各国生产要素互通有无、产业产能优势互补、发展经验互学互鉴。要优化亚太供应链、产业链、价值链，形成亚太规模经济效应和联动效应，实现亚太经济整体振兴”。[13]
第五，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开放赤字的解决。面对亚太地区部分成员对开放采取保守的做法，中国将积极推进亚太自贸区建设进程。习近平指出，“我们将实行高水平的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政策，全面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大幅度放宽市场准入，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保护外商投资合法权益。凡是在中国境内注册的企业，我们都会一视同仁、平等对待。我们将赋予自由贸易试验区更大改革自主权，探索建设自由贸易港。我们将加快同有关国家商签自由贸易协定和投资协定，推动建设亚太自由贸易区，推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谈判尽早结束，构建面向全球的自由贸易区网络”。[14]
第六，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公平赤字的解决。当前中国正在加大力度，全力解决贫困问题，将精准扶贫列为中国未来一定时期内三大攻坚战之一。习近平指出，“我们将从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出发，着力构建公平公正、共建共享的发展新机制，让经济发展更具包容性。我们将着力解决难点问题，未来5年我们将使中国现行标准下7000多万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贫困县全部脱帽。这也是中国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重要一步”。[15]
第七，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创新应用赤字的解决。习近平指出，“亚太在这方面要走在世界前面，努力创新发展理念、发展模式、发展路径。要加快产业升级换代，以科技创新带动产品、管理、商业模式创新，提高亚太经济体在全球供应链中的地位，共建共享协调、开放、包容的全球价值链。发达经济体要积极分享最佳实践，主动转让技术，发展中经济体要勇于探索、增加投入、迎头赶上。要发挥亚太经合组织的政策平台和孵化器功能，在互联网经济、蓝色经济、绿色经济、城镇化等领域加强合作，增强自主创新能力”。[16]
第八，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治理赤字的解决。习近平指出，“世界经济格局的演变对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提出了更高要求。坚持多边主义，谋求共商共建共享，建立紧密伙伴关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新形势下全球经济治理的必然趋势”。[17]“随着综合国力上升，中国有能力、有意愿向亚太和全球提供更多公共产品，特别是为促进区域合作深入发展提出新倡议新设想。”[18]
第九，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文明交流赤字的解决。习近平指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推动文明交流互鉴，需要秉持正确的态度和原则”。“对待不同文明，我们需要比天空更宽阔的胸怀。文明如水，润物无声。我们应该推动不同文明相互尊重、和谐共处，让文明交流互鉴成为增进各国人民友谊的桥梁、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维护世界和平的纽带。我们应该从不同文明中寻求智慧、汲取营养，为人们提供精神支撑和心灵慰藉，携手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各种挑战。”[19]
第十，中国愿意同亚太地区各国共商共同体建设赤字的解决。习近平指出，“任何蓝图都不会自动变为现实，实现上述目标，需要亚太各成员携手并肩、共同努力。我们要加强政策对话和协调，以亚太经合组织为平台，着力形成合力。要坚持以发展为中心，全力营造有利于发展的和平环境，决不让任何事情干扰亚太发展进程。要坚持合作共赢理念和命运共同体意识，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实现共同发展。要坚持多元发展，尊重彼此根据自身实际选择的发展道路，通过对话协商的方式解决分歧”。[20]
自亚太经合组织成立以来，其活动领域一直在扩大（表1），要解决的地区性问题也在日益增加。其中缘由在于，随着相互依赖的增加，亚太地区各成员面临的共性问题也在日益增加，原来一国问题正在日益上升为地区问题，特别是同一性质的国家问题往往更容易得到其他成员的认同，进而成为共同面临的难题，同时过去国与国之间不存在的问题也在出现并成为新的地区问题，这就需要我们转变思路，重新审视亚太地区解决问题的传统路径。
表1 亚太经合组织议题领域（1993～2018年）
表1 亚太经合组织议题领域（1993～2018年）-续表
今天，“一带一路”正在以一种新思路，为亚太地区发展提供新范式。“一带一路”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为核心，借助“五通”（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努力成为和平之路、繁荣之路、开放之路、创新之路、文明之路，进而为消除亚太地区赤字问题提供主要路径，也为其他地区发展提供范本。
亚太经合组织已与“一带一路”结下深厚的渊源。2014年在北京举办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期间，中国政府宣布出资400亿美元成立丝路基金，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资源开发、产业合作等与互联互通有关项目提供投融资支持，同时将亚太自贸区蓝图以及推进区域互联互通等作为几大重点议题，会议批准了《亚太经合组织互联互通蓝图（2015～2025）》，提出了硬件互联互通、软件互联互通、人员交往互联互通三大支柱领域的行动计划，并确立在2025年实现亚太地区“无缝、全面联通”的目标，[21]形成了“一带一路”与亚太经合组织的互动，激活亚太经合组织的传统功能，将更多的力量用于推动地区经济增长。
智库，作为地区合作与发展的智囊，应在亚太地区发展中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应将研究与建议定位于为亚太地区未来发展提供新思路、新方案，明确未来推进亚太地区合作的着力点，应配合亚太经合组织的议题领域，以十大赤字问题作为共同探讨的起步，加强对十大赤字的研究工作，在研究中不断增进了解、增加共识，沟通人心。
表2 “一带一路”倡议与APEC成员合作
表2 “一带一路”倡议与APEC成员合作-续表
[1] 方明：《全球军费进入新一轮上涨期》，《人民日报》2017年4月12日，http：//www.xinhuanet.com/mil/2017-04/12/c_129529945.htm。
[2]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全球环境展望亚太区域评估》，联合国，2016年。
[3] Asia-Pacific Countries With Special Needs Development Report 2017：Investing in Infrastructure for an Inclusive and Sustainable Future，UN 2017.
[4] 按照ESCAP定义，有特殊需要的国家主要是指最不发达国家、陆锁国和发展中岛国。
[5] Asian Development Bank（2017），Meeting Asia’s Infrastructure Needs，Mandaluyong City，Philippines：Asian Development Bank，https：//www.adb.org/sites/default/files/publication/227496/special-report-infrastructure.pdf.
[6]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一带一路’设施联通研究”课题组：张丽平执笔，《“一带一路”基础设施投融资需求及中国角色》，《调查研究报告》［2017年第17号（总5092号）］，http：//www.drc.gov.cn/n/20170215/1-224-2892687.htm。
[7] The Key Indicators for Asia and the Pacific 2017（Key Indicators 2017），ADB2017.
[8] 美国在APEC第一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西雅图峰会上就提出建设共同体。当然这一共同体概念实质是要求亚太地区成员接受美国的价值理念，按照美国或西方模式实现发展，共享与美国一样的价值观，后来这一概念遭到APEC成员的不认同而不了了之。
[9] 习近平：《谋求持久发展 共筑亚太梦想——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新华社，2014年11月9日。
[10] 习近平：《抓住世界经济转型机遇 谋求亚太更大发展——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新华社越南岘港，2017年11月10日。
[11] 习近平：《抓住世界经济转型机遇 谋求亚太更大发展——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
[12] 习近平：《抓住世界经济转型机遇 谋求亚太更大发展——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
[13] 习近平：《发挥亚太引领作用 应对世界经济挑战——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新华社马尼拉，2015年11月18日。
[14] 习近平：《抓住世界经济转型机遇 谋求亚太更大发展——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
[15] 习近平：《发挥亚太引领作用 应对世界经济挑战——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
[16] 习近平：《发挥亚太引领作用 应对世界经济挑战——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
[17] 习近平：《抓住世界经济转型机遇 谋求亚太更大发展——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
[18] 习近平：《谋求持久发展 共筑亚太梦想——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
[19] 习近平：《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演讲》，新华社巴黎，2014年3月27日。
[20] 习近平：《发挥亚太引领作用 应对世界经济挑战——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演讲》。
[21] 《亚太经合组织互联互通蓝图（2015～2025）》，《中国青年报》2014年11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