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BJ工地的日子

我终于光荣的成了一个地下农民工，刚去的时候除了一把子力气，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还好有人照顾。到那先熟悉了三天就开始学电焊。我那星哥亲戚摇身一变变成了我师傅，第一次学只是跟着他看他干活我看着。连着看了三天，我终于上手了。第一次拿电焊机，先学的是焊一些简单的三角架支架，在角尺的帮助下焊的角度非常好，就是焊点不好看不工艺。在油漆的帮助下远看跟大师傅做的一样样。

我们这群人里面焊的做好的是毛师傅，毛师傅四十多岁，湖南人是红哥和星哥的师叔，在工地行业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了，干起活了非常的利索，焊工工艺也非常的好。刚来这里学了几天焊工后我就被星哥安排跟着毛师傅学习和干活。我属于打杂的小工。帮扶个梯子架子上个螺丝，焊一些简单的东西。

毛师傅是当时这群人里面红哥高价请来的。毛师傅有二个孩子上大学所有生活压力非常的大。干活也非常的快高价值得是高价。毛师傅从来不说休息，记得最深的一句话是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去上班呀。要不谁给开钱呀。毛师傅说的了也做到了。毛师傅做事非常的负责经过我和他施工的地方很少有返工的地方。做事讲究办法。跟着他干活非常轻松。毛师傅还有一手号厨艺，只要是不加班他总会自己买菜或叫厨房买菜亲自下厨去做他最擅长做鱼。做的鱼味道不错，因为跟着他干活我也有口福，常常跟着他混吃。这多年在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那时候很苦吃饭基本是二菜一汤天天的。所以只能跟着毛师傅改善伙食了。相处半年直到我做小管时基本上老是改善伙食。因为做小管时总有一些小钱能拿到手。毛师傅喜欢喝酒每天总是喝二两，以至于数年我也养成了喝酒的习惯以至于数年喝酒误了好多事情。毛师傅忧愁并快乐着。毛师傅着多年去过很多地方青海广东除了XZ和东北毛师傅几乎全国各地都去过，找毛师傅去做工的基本上都是工期关键时刻的活。或者抢工期的活。平常的小活很少有人找毛师傅。感觉毛师傅什么活都能干，有年通过关系知道了家乡某地的绿化招标，先询问了毛师傅能不能做，然后就傻傻的跟着也去竞标还没走流程我们就被淘汰出局了。毛师傅说我还是太年轻。

在枣园那里刚好也是赶工期所有毛师傅在，后来主题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毛师傅转去了HUN省的工地，临走的最后一个下午我跟着他在做尾期最后几个管子的接口。当时其他施工队在用氧气枪切割混凝土墙上的钢筋，也许是新手作业也许是运气太差。掉下来的火星点燃了输氧管。还在上螺丝的我，看到下面好多人在往外跑，我叫上毛师傅说着火了跑，他跳下脚手架跟着我就往门口跑，当时氧气瓶刚好在门口放着，火已经快燃到门口了，我看我估计是在火烧到门口时过不去，我转身往回跑找了一个实体混凝土墙做背景，手抱头捂着耳朵。想象中的彭一声没有袭来，当时手有点抖，闭上眼准备着。当时有一种生死离别的感悟，比干活还怕的感觉生命即将消失。感觉那么的无助，还好我们都是幸运的人燃气罐燃气不多烧到时刚好没有多少燃气了。从那一刻感觉浑身都是汗。那一刻知道生命的不易。毛师傅没两分钟就赶过来催我干活我还没来的及好好感悟这生死时刻他可又干上了活。他说没啥死不了就得干活挣钱。干完这点活毛师傅当天晚上就乘坐火车湖南去了，此后十年只有他电话，有工程做时总会咨询一下他，最好一次通话他在XJ做绿化呢。

大毛师傅和毛师傅是师兄弟关系，他们还有个大师傅已经70多了，好像他们村附近都出做工的师傅。大毛师傅跟毛师傅是一个地方的，毛师傅先来后来大毛师傅也跟着来了，大毛师傅和毛师傅是一个价位的，大毛师傅负责机房所有管道的焊接，此后半年大毛师傅一直在机房里面，机房是整个工程的核心工程，跟大毛师傅很少接触，只知道大毛师傅家里有儿有女抖已经成家立业了，大毛师傅因为技术好吧并不像毛师傅一样的着急做事，大毛师傅做事规划的更细致。基本好多二个人的活大毛师傅一个人就完工了，大毛师傅脾气不好，跟着他的下手换了好几个。总是嫌下手干活慢不出力。常常抱怨不如自己一个人干，最后给他分的是小康，小康言语不多脾气也好。可是跟了大毛师傅半个月大毛师傅又要换下手。已经换了一个遍的下手了，本来换我去，毛师傅不同意。然后机房基本上就大毛师傅一个人在施工，大毛师傅不爱说话就是爱骂人，我甚至已经想好敢骂我我也骂他，因为没有太多利益关系所以就没有太多交际和顾及，还好不用跟着他干活不然俺两个应该会打起来的，不过老毛师傅这要是活重一点我偶尔去帮帮忙，因为一层关系，倒是对我还算客气。大毛师傅和毛师傅和我这段时间晚上突然成了酒友，每次我们三个坐在一块喝酒，只有他俩个在交谈用家乡话交谈，有争议时才用普通话跟我说看他俩个谁对。时之好长时间他们两都不知道我听不懂他们两个对话，他们两个总是以为我能听懂他们两个的家乡话，后来好久他们才知道原来我跟他们不是一个省份的老乡，他们才恍然大悟跟我说普通话。帮大毛师傅干活时我也尽职尽力。大毛师傅是在毛师傅走后一个多月被毛师傅喊走的当时机房里面的管道也差不多完工了就留了一点点小尾巴我去做。因为关键施工的地方都是这两个师傅去坐的二个师傅我都跟过，发展到后来工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去维护维修。应对检查。在两位师傅的帮助下我也学会了电焊机，氧气枪割。不敢下手的敢下手了敢下手的也敢下手了，也许因为有这工作的架势，此后又被迫下工地时工资翻了好几翻。多年后毛师傅在哪里大毛师傅就在哪里，他们在一起合作了好几十年了。每次找到毛师傅就能找到大毛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