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谜需要智慧与运气）
“我给你说，我给你说。”午休时间一到，黄爱凌急急忙忙跑到董慧办公桌前。
“怎么了？又出什么大事了？”
“没有，是昨天晚上洗澡。”
“洗澡怎么了？”
“你听我说完，我不是给零买了一个大盆来洗澡吗？昨天晚上他非要拿我手机才去洗澡，我以为是他一个人洗澡害怕所以要放动画来看，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小时候哪有手机啊？”
“哦，对，总之，你猜他拿手机今天干什么？”
“我猜猜，听歌？”
“你怎么知道啊？”黄爱凌一脸惊讶地看着董慧，董慧则一脸无奈。
“洗澡听歌不是很正常吗？我洗澡也喜欢听歌。”
“是吗？我觉得一心二用不好。”
“不一样，洗澡的时候听歌心情会更加好。”董慧说着都想回家洗澡去了。
“还没完呢，然后我听到他放的音乐太奇怪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结果我偷偷打开门看了一眼，你猜他在干什么？”
“嗯？”
“这样，”黄爱凌说着将手上下摆动，同时扭了扭屁股，“边扭屁股一边像招财猫一样招手，哈哈哈，笑死我了。”
“是吗？给我看看。”
“我没拍啊。”
“为什么不拍啊！而且既然没拍干嘛告诉我啊！吊人胃口！”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黄爱凌边说边嬉笑着。
“对了，小零喜欢听什么歌啊？给我说说，我回去听听，下次增进我们娘俩的感情。”
“嗯……很奇怪的音乐，声音又诡异又吵，我就是因为声音太奇怪了才偷偷看的。好像是摇滚乐。”
“摇滚乐啊，那是金属还是朋克啊？”
“那是什么？”
“摇滚乐的类别啊！你这个土包子，连这都不知道。”
“切！摇滚乐有什么好的，又吵又闹。”
“唉，看来你这种低品位的家伙是没法和我干儿子交流了。对了，他听得是哪个乐队的？”
“好像是什么，梦露？”
“啊？我怎么从来听说过？”
“没听说过吧，看来零的品位和你也不一样。”黄爱凌幸灾乐祸地露出坏笑。
“对了，说起来下个月是不是有那谁的演唱会啊！要不要去？”
“谁？哦哦！对，我想起来了？开票了吗？不知道抢不抢的到。”黄爱凌说完脸色一变，拉下了脸，“唉，算了，我已经没钱去看演唱会了。”
“怎么了？到时候会发工资呀！”
“发了工资我还得还花呗，唉，一个十一把我的钱榨干了。”
“你十一不也没去哪吗？”
“嗯……这么说也是，那钱花哪去了呢？”每次还没月底，黄爱凌就不知道自己把钱什么时候花完了，而没有一次她记得起来花在了哪里。
“喂！你怎么又在别人家，还吃起薯片来了！”黄爱凌一进门就看见艾翎躺在沙发上吃薯片，于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帮你看孩子，你不感谢我，居然还抱怨，真是狗咬吕洞宾。”
“闭嘴吧你，零需要你看吗？”
“啧啧，你真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女人。”正当两人说话时，门铃响了起来，于是黄爱凌好奇的打开了门。
“你好。”门外站着两位老婆婆和一个小女孩。
“你们好。”黄爱凌向对方点了点头，“你们是？”
“我们是新搬来的，住在隔壁。”
“哦，是吗？”黄爱凌记得隔壁以前似乎住着一个男人，但是他好像常年不在家。
“对，今天刚搬进来。所以跟你们打声招呼。”
“啊，您好，我叫黄爱凌，您叫我爱凌就好了。”
“我姓金，她姓银，是我妹妹。这是我孙女小沫，小沫，跟姐姐问好。”金婆婆说道。
“你好。”小沫向黄爱凌点了点头。
“你好呀，哦，对了，零！”黄爱凌喊来了零，艾翎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这是我家孩子，叫哀零。”
“您好。”哀零向两位老婆婆点了点头。
“零，叫奶奶。”
“奶奶好。”
“欸，真乖，这孩子，长得真俊。”银婆婆夸奖道，哀零听了只是眨了眨眼睛，黄爱凌知道他没明白对方在夸他。
“你们一家三口都漂亮。”银婆婆又接着夸道。
“啊！不是，不是，他不是我老公！”黄爱凌连忙解释道，艾翎则微笑着走上前跟两位婆婆握手，“您好，我是哀零的幼儿老师，我叫艾翎，和他同名但是字不同。”
“哦，原来是，哦。”银婆婆看了看两人，做出懂了的微笑，但黄爱凌还是觉得她误会了。
“零是我领养的孩子，和这家伙没关系。”
“是这样吗？”银婆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着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这是我们带的特产，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收下吧。”
“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你们了。”黄爱凌微笑着接过了盒子，发现是桂花糕。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金婆婆点了点头，“小沫，跟姐姐再见。”
小沫挥了挥手，哀零也和三人挥手再见。
“桂花糕诶！零，尝尝看。”黄爱凌拆开后递给哀零，哀零整个塞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零，别这么吃东西，容易噎到，吃饭要一点一点，细嚼慢咽。”
“没错，吃慢点。”艾翎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
“你还真不客气，吃完赶紧回你家去！”
“不用你催我也要回家了，哦，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这对老婆婆有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没发现啊，那算了，等你自己慢慢察觉吧。”说着艾翎又拿起一块桂花糕和两人挥手拜拜。
“切！故弄玄虚！”但经艾翎这么一说黄爱凌确实好奇起来，两人有什么秘密呢？
“喔，新邻居是两个老奶奶啊，不是挺好吗？好相处而且小零也有同龄人可以一起玩了，那小女孩长得漂亮吗？”董慧好奇的问着，手里的筷子都停了下来。
“挺可爱的，和我小时候一样，小美女。”
“那小零肯定看不上，和你一样肯定没人要。”
“切！”
“而且居然一个姓金一个姓银，金银婆婆，哈哈哈。”
“别笑了，这对老婆婆人很好，零说他回家时还和艾翎一起被邀请去吃晚饭。”
“是吗？”
“不知道小沫在哪里上幼儿园，要是和零在一起就好了。以后可以拜托金银婆婆一起接零。”
“不是有他老师吗？”
“那个家伙太烦人了。”其实黄爱凌是觉得艾翎为了哀零每天接送孩子，而且为了送哀零回家还得一直跟到最后太辛苦了。
晚上回到家，零穿着他的雨衣打开了门。
“哦，雨衣到了啊！”
“没错，什么时候下雨啊？”哀零问道。
“最近好像都不会下雨，你得耐心等了。”
“哦。”哀零看起来有些失落。
“你老师呢？今天回去了吗？”
“嗯，他说有点事，送我回家就回去了。还有，雨衣有两件。”
“诶？”黄爱凌看着放在沙发上的另一件粉色雨衣，奇怪的点开了自己的网购记录。
“哦，原来是十一的活动，买一赠一。”就是太小了，黄爱凌觉得雨衣有两件和一件也没什么区别。
“对了！送给小沫好了。”黄爱凌连忙将雨衣包装好，然后敲敲了隔壁的门。
“哦，是爱凌啊！”银婆婆笑着打开了门。
“嗯，这是一件雨衣，您让小沫试试，看合不合适。”黄爱凌知道小孩子的雨衣一定合适，毕竟雨衣长了并看不出来。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您昨天不还送桂花糕给我们吗？”银婆婆将黄爱凌请进门，黄爱凌看着屋内的装潢，有点好奇以前的主人真的是个男人吗？而且跟着银婆婆转了一圈后，黄爱凌才知道原来隔壁这间房子比她的要大的多。
“以前的主人好像把两间连着的屋子都买了下来，然后打通了。我们觉得刚好合适就跟他买了下来。”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嗯…..很怪的人，戴着一顶，”银婆婆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牛仔帽，黑色的牛仔帽。”金婆婆说着端了水果出来。“怎么没领小伙子一起过来啊？”
“他在看动画，小孩子，一看起来就不停。”
“哦，刚好，你帮我们调一下电视，这孩子要看动画，我们两个老家伙都不会弄。”于是黄爱凌用遥控器操作着电视。
“啊，您还没有办网络和宽带，所以电视还没法看。这样吧，我带小沫去和零一起看动画吧？好不好？”黄爱凌问一旁的小沫，小沫连忙点头，于是黄爱凌领着小沫和哀零坐在一起看动画，然后又回到了金银婆婆家。
“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有什么事以前说一声就好了，办网络的事我明天打电话帮你们问，我认识人，一下就弄好了。”黄爱凌忍不住开始逞能。“对了，小沫上幼儿园了吗？”
“还没有呢，我们刚搬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家小零是在哪上啊？”
黄爱凌终于绕到了正题，于是开始向金银婆婆推销哀零的幼儿园。
“然后他们同意了？”
“嗯，而且我说幼儿园很难上以后，她们说钱不是问题。”
“一定很有钱。”董慧说着点了点头。“行，我就再帮你拜托一下，不过如果钱不是问题，估计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两人好像丈夫都去世了，所以姐妹俩决定住一起顺便带孙女。”
“真好啊。对了，那你上次提到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董慧记得黄爱凌不满的抱怨了喜欢故弄玄虚的艾翎。
“嗯，本来一直没明白艾翎的意思，但是昨晚发生了意外。”黄爱凌向董慧讲起昨晚的事情。
“零，该睡觉了，别看动画了。”黄爱凌打着哈欠刷着牙，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零，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闻到了，烤焦的味道。”
不会着火了吧？黄爱凌连忙打开门，发现楼上的人往下跑，“着火了！”对方跟黄爱凌喊道，同时做着手势让赶紧往下跑。
“零！”黄爱凌慌慌张张的跑进洗手间，拿了两块毛巾后抱起哀零往出跑，跑到五楼时，突然想起隔壁的金银婆婆，于是又返回去不停敲门。
“怎么了？”里面传来声音。
“着火了！婆婆快跑啊！”黄爱凌着急的催促着，然后银婆婆打开了门，穿着睡衣拉着小沫。
“快走，婆婆快走。”黄爱凌一边催促，一边把小沫也抱在怀里，银婆婆连忙跟着往下跑。
“金婆婆呢？”
“她让我们先走。”
“着火了啊！婆婆，你把毛巾捂嘴上。”黄爱凌将毛巾递给银婆婆，银婆婆摇摇头将毛巾捂在小沫嘴边，同时用另一块毛巾捂着哀零的嘴。
两人带着孩子慌慌张张跑到了一楼，却发现火就是在一楼，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银婆婆急的都快哭出来。
“先上去！”黄爱凌抱着孩子又往上走。
奇怪，一楼着火，我们怎么会闻到呢？黄爱凌觉得火势并不大，不应该能飘到六楼才对。
“让开！”突然金婆婆跑了下来，手里拿着手提消防器，一下扑灭了火焰。
“得救了！”小沫兴奋的喊道，黄爱凌和银婆婆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没发生什么，但还是吓得够呛，黄爱凌腿半天都在发抖。
“怎么会着火呢？”董慧问道。
“好像是有人纵火，好像是分手报复。”
“真可怕啊！”
“还没完，纵火的只是一楼，八楼的垃圾桶谁扔了香烟不小心点着了垃圾，所以我们闻到的烟味是八楼传来的。”
“真是吓人，不过金婆婆真厉害啊！那么大年纪，居然能拿着消防器灭火。”
“就是说，而且她之后又去八楼把火灭了，等消防队到的时候火都被扑灭了。消防员们都赞叹金婆婆了不起。”
“对了，那秘密到底是什么？”
“是这样，当时灭了火后，我们才放松下来，然后我发现银婆婆抱着金婆婆，金婆婆安慰受惊的银婆婆，她的那个眼神让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啊！”
“她们不是姐妹，是恋人。”
“啊！真的吗？”
“嗯，之后我被邀请去她们家坐一会，我问了她们，金婆婆就老实告诉我了。”
“恋人啊。”董慧还在震惊中。
“还没完呢，金婆婆还告诉了我她们的爱情故事，可感人了。”
“快讲讲，快讲讲。”
这时黄爱凌的手机闹钟响了，表示下午上班时间到了。
“等下班我再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