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是驾驶者的问题

“可偏偏就出了。”牟莉侧首，看着钱小松，“罗晶晶的车是我卖出去的，现在她出车祸死了，还连累了另外一个人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钱小松翕动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病房里，牟莉隔着玻璃望着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的父亲，愁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个……莉……莉姐。”钱小松还是第一次喊牟莉姐姐，“你，你有什么打算？”

“为了赚钱，我千方百计地把车子卖给了一个十九岁的孩子，结果就成了这样子。”牟莉哽咽着，“小松，你知道吗？我们做特价的车，有可能质量有问题。”

“这……”钱小松惊愕地缩着脖子周围看了看，“这话可不能乱说，怎么会是我们的车子有质量问题呢？就算是出事故，那也是驾驶者的问题。”

钱晓松对罗晶晶的印象并不好，任性又叛逆，“她拿到驾照的时间不长，开车技术肯定差，看她小混混的样子，说不定还超速呢？”

事实上那天交警也说了有超速的原因。

“所以啊，我为什么要把车卖给这样的人呢？”牟莉呆滞地望着钱小松，“就为了多拿点提成，我硬是把车卖给了可能并不适合开车的人。”

钱小松抿着唇，叹着气，“事情都发生了，谁也不想的。”

“莉莉，你怎么了？”牟妈看着女儿嘴角的伤痕，心疼地问着：“你挨打了？谁打的？谁？”

“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牟莉不敢把刚刚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告诉母亲，“对了，妈，小松有带吃的来，您先吃点东西吧？”

牟妈叹了口气，隔着玻璃望着病床上的丈夫，“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点，您可不能在倒下。”牟莉紧握着母亲的手，“爸还等着您来照顾呢。”

牟妈听了女儿的劝告后，勉强点了点头，“那我去吃点。”

……

离开医院后，牟莉的心情更沉重了。

钱小松也是一脸的担忧，“如果罗晶晶的家人真的起诉你，你要怎么办？不如辞职去其他地方躲躲？”

牟莉侧身看着钱小松，“干嘛？以为我离开华松，你的业绩就会好起来吗？”

钱小松瘪着嘴不说话。

牟莉早看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无语地笑了笑，“你还真是，怎么说都不开窍。提升业绩，唯有自己努力，不过……”

牟莉仰头望着无边的天空，神色黯淡地说着，“如果我真的离开了，对你还是有好处的。”牟莉又双眸凝聚地看向钱小松，“华松的客户资源，的确可以帮你提升业绩。”

钱小松被牟莉眼眸中散发出来的寒气怔了一下，尴尬地笑着：“我开玩笑的，只是想让你放松点，我还想着跟你多学点东西呢，怎么会希望你走？”

牟莉苦笑地拍了拍钱小松的肩，她在华松已经快六年了，大学还没毕业就在这里兼职了，是华松把一个幼稚的她变得成熟起来，还让她学会了勇敢和坚定，她对华松，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