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妖族里的奸细
看着鹏空又拿自己寻开心，杨何宇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默默的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回头问道：“那么……那些人族是怎么伪装成妖族的呢？”
鹏空恢复枕着手臂的姿势：“谁知道呢……也许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丹药或者妖兽的血……毕竟有的妖兽和妖族味道相似，也有可能直接吞草药。”
杨何宇：“那，你说他们会不会被其他的妖族认出来啊？”
鹏空挑了挑眉：“这么关心他们？”随后又将头靠过来：“我倒是有个不让他们被发现的方法。”
“哦？什么方法？”杨何宇向后躲了躲，问道。
“我去把他们吃了，就不会被别的妖族发现了！”说完，嘴角翘了翘。
“！！！鹏空！！！你说的是真的吗？”杨何宇瞪大了双眼。
“骗、你、的！他们串味儿了，我不吃！”鹏空一脸不屑，靠回床边。
杨何宇终于长出了口气，默默地为新认识的无知同类祈祷，希望他们别被其他妖族认出来。
就在小卷毛这边为混进百妖城的几个人族担心的同时，另一家客栈内，卯全也正和同伴们在讨论着：
“我觉得不好。”一位带着黑色狐狸面具的男子说道：“别忘了，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来是来干什么的，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一点。”
“可是，如果能利用妖族，对于我们的计划会有很大帮助啊！”另一个画着长长的眼线的凤眼男子说。
“我总觉得今天我们见的那个叫白枭的妖族有些怪，他不太像妖族。”一位带着猫形吊坠的少年说。
“他怪？我看是跟他一起的那位才怪吧！整顿饭都没说超过五句话，酒却喝了十多坛，而且，他看我们的眼神总觉得像是在看食物的样子，很恐怖的好不好！！”一位带着半张小猫面具的少女说。
卯全一脸认真：“大家想太多了，小白和大黑都挺不错的，脾气好，不会见面就打打杀杀，而且我当初在啸皇山上时，受过他们很多照顾的，尤其是小白，他连妖族的基本妖法都不会，所以他对我们是没有危险的。”
戴小猫面具的少女：“可你一开始也说过，跟白枭一起的那个黑大个第一次见面就认出你是人族，你怎么能肯定他不会出卖我们呢？”
卯全：“他当时说了，只要我不动小白，他就不管我做什么，所以我们只要不去动小白，大黑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凤眼男子：“我们不会动白枭的，我们的任务只是打探一下妖族的实力和分布。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就把白枭他们说成人族混进来的奸细，到时候就不是我们动他们了，而是一大群妖族动他们！”
戴猫形吊坠的少年：“用他们给我们打掩护？应该可行，因为那个白枭真的太像人族了！”
“这……不太好吧……”卯全很是犹豫。
凤眼男子：“小全，你是不是吃人家几顿饭，被洗脑了？怎么说他也是妖族，是我们需要消灭的存在。”
卯全皱眉：“这我知道，可……小白他真的和其他妖族不一样……”
戴黑狐面具的男子：“行了行了，这个话题先到这里，还是研究一下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吧！”
“下一步？就从最近的开始好了，先打听打听玉狮皇的手下妖王和大妖的数量，若是能掌握啸皇山附近山脉地貌和周边妖族部落分布……”凤眼男子说着说着抬眼刚好看到卯全正在偷笑，皱了皱眉头：“小全！你又在溜号吗？现在正在研究计划哎！”
卯全连忙收敛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想起了几天前寻猎大赛换奖时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戴小猫面具的少女问。
卯全一脸佩服道：“那天啊，小白当着整整一广场妖族的面，在玉狮皇脸上签了：‘粘鞋狂人至此留念’几个大字，你们没看到当时全广场的妖族都惊呆了！他还当众要求在狮皇的手下脸上也写下同样的字，那勇气！那魄力！”
其余几人：“………………”这个连基本妖法都不会的小妖也太胆肥了吧……
“他怎么会那么胆大啊？呃……‘粘鞋狂人’是什么意思？”戴吊坠的少年问。
卯全：“你们来百妖城，路过妖皇宅时看到房顶兽头了吗？”
吊坠少年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卯全：“那你看到兽头上的靴子了吗？”
少年：“…………看到了。”
卯全：“那是玉狮皇的靴子，是小白粘上去的！厉害吧！”
众人：“……………………”这家伙胆不是肥啊……而是胆大包天啊！！
凤眼男子敲了敲太阳穴说：“要不……我们调整一下计划，让这个小白替我们去打听玉狮皇的底蕴？”
其余人：“应该可以，还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小妖……”
戴黑狐面具的男子：“那就这么定了，卯全，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卯全：“哎——！这，我怎么开口啊？”
黑狐面具男：“你随便找个理由，我们还有其他任务，调查玉狮皇势力越快越好！就这么定了！”
卯全：“…………………………”
第二天，卯全慢吞吞的走在街上，满脑子都在想编个什么理由好，毕竟那是队长的命令……这时，突然听到身后远处传来的喊声：“狮皇殿下驾到，闲杂小妖退避！退避！”
狮皇又来了？怎么回事？卯全跟其他妖族退到了路边，偷偷看着高大的妖兽车经过，车棚的纱帐飘起的一瞬间，卯全好像看到狮皇面色憔悴，还有浓浓的黑眼圈，这是什么情况？
车子走过后，路人开始小声议论。卯全并没有细听，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狮皇绝对是去找小白的！一定要过去看看，所以加快了脚步，打算抄小路赶狮皇前面。
此时，杨何宇和大黑正在饭馆包房内，摆了一桌子食材，研究火锅底汤和蘸料，香味飘得满走廊都是，店老板都派伙计蹲门口等着问配方了。突然，敲窗声响起，打开窗子一看，卯全满头大汗的趴在窗外。
杨何宇面色古怪：“你怎么不走门？”这是二楼啊！外边石墙那么秃，你怎么爬上来的？
卯全气喘吁吁：“玉……玉狮皇…………来了……”
“进来喝口水再说吧！吃火锅吗？”杨何宇让开窗口。
翻窗进屋，卯全看到桌上冒热气的的炭火锅和旁边一摞摞的蔬菜肉片，满脸黑线：“你们还有心在这吃火锅？玉狮皇马上就要来了！”
杨何宇继续尝调料的味儿：“来就来吧！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还没等卯全说出猜测，那边有人敲门了：
“玉狮皇殿下驾到，开门！”
“今天好热闹啊”杨何宇一边说着，一边去开门。
门一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弯腰驼背，满头杂乱灰白焦毛，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脸上字迹干枯，神色萎靡的一只……
“熊猫？”杨何宇脱口而出。
“…………你们……在吃水烫肉？”狮皇两眼无神的冒了一句，最近城里流行水烫肉（火锅），自己也有听说。
杨何宇：“是啊！您吃吗？进来一起吧！”赶紧搬过椅子。
狮皇晃晃悠悠的飘到桌边，坐在椅子上，端起碗，继续两眼无神的发呆。
杨何宇看着奇怪，就问随行的蓝狮侍者：“狮皇殿下这是怎么了？”
蓝狮侍者：“唉……别提了，自从上次拿到小灵芝回去后，皇立刻服用，打鼾就好了……”
“那不挺好的吗？”
侍者苦脸：“好什么啊？打鼾好了，改成咳嗽了，一睡觉就咳嗽，这还怎么睡啊？皇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杨何宇看了看可怜的狮皇，心中无语，黑鹿果然黑啊：“那鹿大人没有去看狮皇殿下么？”
侍者：“去啦！”
杨何宇：“没跟它要解药吗？”
侍者：“哪有那个时间啊！那位神出鬼没的鹿殿下当时带着诡异的笑声出现，看到皇脸上的字后，踹了两脚就消失了，根本来不及跟它说皇咳嗽的事啊！”
“踹两脚？踹哪儿了？”杨何宇表示没有看到啊！
侍者小声：“没看见皇的黑眼圈吗？那就是鹿殿下踹的，之后皇就一天比一天没精神，饭也吃不下了，我们做随从的实在是没办法了，想着当初毕竟鹿殿下是叫你转交的小灵芝，所以我们就来找你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杨何宇：“…………”你们那个鹿爷黑透透，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狮皇在桌边端碗发呆，大黑笑嘻嘻的到了一杯剁椒老酒换了对方的碗。狮皇拿着酒杯继续发呆，大黑就端起对方的手，让他把酒喝了，白色的狮皇像个丢进热锅的温度计，瞬间从脚红到头顶，满嘴喷火。
“好辣————”
“来来来，吃口涮肉，解解辣！”大黑依然笑嘻嘻的递过来一碗拌好魔鬼辣酱的涮肉。
喷火狮皇看都没看，接过一口吞下，然后满脸红得发紫，全身毛发都炸了，差点自燃。
“啊——老辣！！老人来害本皇！辣使啦！！”狮皇仰天喷火狂吼。
杨何宇马上跑过去到了一大杯凉水塞给狮皇，顺便偷偷推了闷头憋笑的大黑一把。
狮皇灌水灭火，然后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了看四周，看到了自己的部下，问道：“这是哪？我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吃饭啊？本皇饿了！”
事情突然，蓝狮侍者刚才没来得及发火，现在都快感动哭了，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说：“皇！太好了！您恢复正常了，属下马上准备食物！”说完立刻叫来伙计，点菜。
狮皇一脸茫然，回头看了看杨何宇，又看了看大黑，连带扫了一眼卯全，然后指着白发少年道：“你……啊！！本皇认识你，你是那个‘粘鞋狂人’！”
杨何宇赶紧行礼：“呵呵呵……狮皇殿下您好！”
脑子恢复运转的狮皇坐回椅子，道：“我说你当初拿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写的字啊？怎么洗不掉啊？”
杨何宇：“回殿下，那也是黑鹿大人的要求啊！小妖我真是不敢不从啊……”
“别跟本皇提那头死鹿！”狮皇带着悲愤吼道，随即开始哭唧唧：“你当初是怎么见到它的啊？你能不能再去找它，让它把本皇的咳嗽解了，本皇以后保证不再去招惹它！”
杨何宇表情僵硬：“……”狮皇你不是妖皇吗？怎么哭的像个小姑娘，不怕崩人设吗？吐槽归吐槽，面上还是为难道：“呃……当初是黑鹿大人偶然遇到我的，您现在要我找它，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狮皇：“没关系，你再到啸皇山偶然遇一次就行了。”
杨何宇满脸古怪，小声嘀咕：“殿下您真的了解‘偶然’的定义吗？”
“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跟本皇回去？”狮皇完全没听到小卷毛的嘀咕，开心的两眼放光。
杨何宇伸头看了看后边的蓝狮侍者，对方一顿比比划划，没有看懂，但大概能猜到，于是开口：“狮皇殿下，您看您这么多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不如在这吃过饭再走吧！”
狮皇：“呃……也好，可是不要给本皇吃刚刚的东西了，比活吞豪猪还恐怖啊！！”
看着狮皇开心的坐在桌边等吃饭，饭馆的伙计已经开始上菜了，蓝狮侍者朝杨何宇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靠边站的卯全转了转眼睛，鼓足勇气，将杨何宇拉到一旁，小声说：“小白，你一会儿可不可以跟狮皇殿下说说，带我一起去啸皇山啊？”
杨何宇：“你也要去啸皇山？为什么？”
卯全：“呃……好奇！想见识一下妖皇的宫殿！”
杨何宇：“哦……好！我去跟狮王说！”
“谢谢！”卯全长出了一口气，抬眼刚好看见鹏空正偷偷的盯着自己，并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卯全立刻紧张了起来：难道他知道了我的目的？不会吧……
那边问了几句，杨何宇走过来告诉卯全，狮皇同意了，说是可以带几个朋友，三个小时后出发。卯全很开心，准备回自己住的地方跟同伴说一下再回来，临走时，鹏空突然传音过来：“别忘了我当初说的话，不要打小白的主意，不然……”
卯全回头看了看鹏空，小心的点点头，离开了。
玉狮皇因为觉得可以找到黑鹿解决咳嗽问题，因此非常开心的吃了一顿烤肉加火锅，杨何宇又一次看到什么叫能吃！不过跟大黑比好像差点……
三小时后，吃过饱饭荣光焕发的狮皇准备回啸皇山了，这时，卯全带着一个十三四岁，戴猫形吊坠，长相平凡的少年回来了。
拉着同伴，卯全到狮皇跟前行礼介绍：“这是我老家的好友，叫‘昧孜’，他也很崇拜玉狮皇，想见识一下妖皇府的气势。”
“妹子？”这什么名字，一个少年竟然叫‘妹子’？杨何宇一旁吐槽。
“各位前辈好，我是猫族的昧孜，平时大家都叫我‘小猫仔’”‘妹子’同学说完，跑到玉狮皇面前，两眼冒着小星星的说：“您就是玉狮皇殿下吗？好帅！好厉害！您的毛发好漂亮！”
妹子同学，马屁不是你这样拍的，狮皇的毛都粘在一起了，你也好意思说漂亮？杨何宇继续吐槽。
没想到狮皇听了却很开心，招呼大家上了自己的妖兽车，回府。
四米多高，三米多宽，六米多长的八足重甲妖兽车，兽背上的车棚很宽大，六根柱子垂着厚重暗色的纱帐，中间纱帘将车棚隔成前后两块空间。
狮皇在宽大的‘前屋’休息，剩下的四人坐在‘后屋’，蓝狮侍者在前方驾驭妖兽，随行的两个妖王带着两队大妖骑着妖马跟在车后面。
车棚的纱帐不知什么材质，隔音效果不错。昧孜看了看鹏空，后者靠在柱子边闭目养神，又看了看杨何宇，凑了过去：“你就是卯哥说的小白哥？我可以叫你小白哥吗？”
杨何宇微笑：“叫我小白，或白哥，谢谢！”‘小白鸽’是什么鬼？
昧孜：“白哥！听说你是夜枭族？夜枭族好像都是黑色或茶色的，为什么白哥你是白色的呢？”
杨何宇：“…………”爱刨根问底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这你让我怎么回答？硬着头皮编：“呃……我现在还算雏鸟，等换了成羽就好了。”
昧孜：“哦……鸟族好神奇！白哥白哥，那你能猜到我是什么猫吗？”
杨何宇扫了一眼：“…………三花猫！”
“哇！白哥你好厉害，怎么一下就猜中了！”
杨何宇赔笑：“呵呵呵……”废话！你小子身上衣服就黄白黑这三个颜色，不是三花猫是什么。
昧孜：“不过，白哥，我总感觉你和别的妖族不一样哦！”
杨何宇：“哪里不一样？”
“嗯……就是……不怎么像妖族！”
杨何宇眯着眼看着不明笑意的昧孜，心想：小子，你一个人族伪装的还好意思说我不像？呵呵呵……笑笑，开口：“哦？不像吗？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昧孜：“我觉得你更像人族啊！像人族扮的。”
杨何宇：“哦？人族？人族怎么会想扮成妖族呢？人族和妖族不是死对头吗？”
“那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可是有很多长得像人的妖族混进人族地界暗中搞破坏，不过也有做生意的，除非用特殊的妖气测定法宝检查，不然很难区分的。”
杨何宇：“是吗？那……反过来说，人族扮成妖族混进来不也一样难区分吗？”
昧孜：“不一样，妖族是可以嗅出人族味道的，毕竟妖族曾经可是吃人的！”
杨何宇一愣：“曾经？妖族现在不吃人吗？”
昧孜：“白哥你不知道吗？自从两万年前两族多次大战过后，妖骨山南山脚延长彻底将两边隔绝，住在东部人族地界的妖族前辈，就命令族里的小辈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吞食人族了。
所以现在偶尔出现偷偷吃人的妖族，发现后都会被抓起来关进妖牢里。至于西部妖族地界，想吃人也没有了。”
杨何宇：“……关进牢里？不是被吃吗？”
“白哥你这也不知道？妖族在停止吃人之前就已经禁止相互吞食了，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这都不知道？”昧孜一脸奇怪。
杨何宇一脸尴尬：“呃……我家很偏远，是西边乡下的乡下……呵呵呵……”天哪，鹏空绝对是个什么都吃的危险分子啊！到现在还没被抓起来真是太幸运了！
“所以说……白哥，你有没有想过……到人族那边看看？”
杨何宇看着昧孜一脸假笑，心想：小子，你什么意思？想忽悠我？摇头：“人族地界对我来说太危险了，我可不敢去……”
昧孜：“表面上看着危险，其实没什么的，我就偷偷去过几次，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
杨何宇：“哦？那你讲讲人族的事儿呗！他们都修行吗？”
昧孜：“好啊！人族里绝大多数都是修行的人，他们修行分：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
“哦！”修仙啊……“那妖族都有什么级别呢？”
“……白哥你真的是妖族吗？你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这都不知道？”昧孜眼神更加奇怪了。
杨何宇：“哎呀！我们乡下小地方，妖王都没年月见一个，孤陋寡闻呗！”我天天学习也没学这个啊！这我能说吗？
昧孜：“妖族分为：化形、小妖、大妖、妖王、妖皇……目前最高级别就是妖皇了，再高的谁都没见过……”
杨何宇继续学习：“哦……那妖族与人族的实力怎么换算呢？”
昧孜继续科普：“妖族的化形相当于修士的练气期，之后就一个对一个，修士金丹期需要结丹，妖族的大妖也要修出妖丹，都是可以对上的。”
“哦……”杨何宇点了点头，长知识了。
昧孜补充：“还有一点，不管修士还是妖族，只要结了丹，就不好伪装了，金丹和妖丹的气息是藏不住的。”
杨何宇：“是吗？”还有这说？
昧孜：“所以，白哥如果想去人族地界，要在结妖丹以前才好去哦！”
杨何宇：“呵呵呵……”说了半天你小子还在忽悠我去人族地界，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