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峙
“嗨！”
清乐顶着那万年不变的黑眼圈爬起身，背影萧条的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这已经是开学的第二天，刚刚走在路上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驱散他早起的疲惫，而后将他已经快要落在地面的头瞬间弹起来，回头，满脸堆笑。
“秋凉姐！”
“你没睡好！”
秋凉点头，快步跟上，秋凉手中抱着新领的几本书，穿着一条背带裤，一件白色的圆领衫，起伏的胸前印着一个硕大的皮卡丘。
给人见解清爽的美感。
歪着头，双眼不离清乐的脸，看的清乐有几分不自然，扭头。
“嗯，昨晚有点兴奋。”
“感觉怎么样？听说你们准备开始军训了，嗯，好像就是这两天，好好加油喔！”
“嗯，秋凉姐是去上早课吗？好像距离早课还有点久啊！”
清乐看看秋凉，秋凉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的鞋子，忽而抬头，眨巴双眼，浅浅一笑，带起两个浅浅的酒窝，扎着的双马尾看，令他看起来极为清爽。
“我都是又要毕业的人了，又到了一个转折点了，我决定借着最后的时光好好的努力，我们一起加油吧！”
说罢伸出修长手指，要与清乐握手。
清乐伸出手握住那纤纤小手，小手有些冰凉，但是那柔软的肌肤令他不忍心用力，好似用力眼前安宁会瞬间翻飞消失。
“嗯，好好加油！”
“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
清乐想哪里有所有困难都去求救于一个女孩子的。
仔细想想或许正是那种骄傲的自尊心让他变得沉默。
沉默的回到教室，沉默的自由选择坐在了最后排，最后沉默的秦宇，沉默的选择了清乐作为他高中的生涯的第一任同桌。
两者沉默的相视一笑，忽而又在喧嚣的教室里沉默下去。
“好现在开始调整座位，以身高来排，其他的后期再做安排。”
张京走进教室，原本喧闹的教室霎时间安静，看一眼同学们皆都找到了同伴，选择跟率先熟悉的人同桌，这不是他能容忍的，
“清乐你往前坐一点。”
在分配完一众人之后，张京锐利的眼神扫来，清乐浑身一震，脸上写满极不情愿的神色。
“老师，我想坐在这里。”
“为什么？”
“我...已经在教室的这个角落里面待了很多年了。”
清乐说的实话，从打小就喜欢坐在教室的最角落，因为那里两面靠墙，因为那里大部分是老师的视线死角，没有人会关注，也许是这培养了他的孤独。
“所以你想继续呆在角落，不被人发现，然后一生默默无闻吗？”
张京话锋一转，其时他那饱经世事的眼神一眼看穿清乐的内心世界，他想劝清乐走出那个角落，走向阳光下。
“我不想默默无闻！”
清乐忽而像是被刺激一般，像是撒气一般说道，而后鼓着通红的腮帮子垂下头。
也许是看透清乐的固执，又或者是有一些情绪令他想起了什么。
“好我同意了。”
于是清乐就名正言顺的在教室这空间拥有了一个角落，一个孤寂却拥有属于自己回忆的角落。
“好，我说下明天开始军训，从明早开始便是长达半月的培训，正所谓一家人里总有人主事的，现在我暂时列了几人的班委干部，后续由大家推选。班长，杜林，副班，海棠，体委，清乐，学委，潘奕，.....”
张京念出了一长串的名字，其中就有清乐，相比于听到自己的名字，清乐更加惊讶的是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他心情极度的复杂。
“以下所有人下午下课后留在教室，我需要开会。”
清乐无心听下去，满脑子是各种碎片翻飞，他好像对海棠挺反感的，而海棠今天听到清乐的名字也是不由自主的从最前排回头，瞪着大眼看来一眼清乐，三秒之后又回头过去。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课间，清乐双手靠着阳台，望着天花板，秦宇就在身边，提着一瓶水，顺手推了一下眼镜。
“我吗？”
秦宇看看站在眼前的少女，清乐也垂头看了一眼，那穿着一身灰白牛仔，白色板鞋，穿着圆领衫的少女。
正是海棠，海棠瞪着大眼打量清乐，大眼眨动，修长的睫毛轻轻闪动，清乐平淡的看着她，也许应了古人那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清乐一语不发，身旁的秦宇出言试探。
海棠摸摸还未曾干透彻的秀发，不屑的露出笑容，白了一眼秦宇。
秦宇也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两者算是交锋了，彼此心里都对对方有了认识。
“没有，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清乐不冷不热，他不想看到这张脸，这张脸像极了当年那个假面医生的脸，只是将那张脸延续到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而已，甚至连他骄傲的个性也继承下来。
“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我敢肯定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就算你一副骄傲的嘴脸。”
“骄傲的到底是谁，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
秦宇似乎是极不耐烦，张口便反驳回去，而后一个人疾步走进教室。
“呵呵！我骄傲？我有骄傲的资本啊！而他有什么？有才华？有颜值？还是有什么值得他炫耀的资本？”
海棠满脸孤傲，指着秦宇的背影，瞪大双眼看着清乐，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
“你快别说了吧，我听不下去你那一套！”
清乐也听不下去，当即咕哝几句，径直走进教室，进门就撞在杜林的肩头，就是那个健谈的班长。
“你们怎么了？”
杜林与清乐差不多高，但是他看起来挺严肃的，浑厚的声音给人一种很难抗拒的感觉，清乐抬头，两人对峙一眼。
“没事！”
“大家都是同学，别太在意行吗？”
像是劝诫，又好像是警示，清乐冷眼，走回座位，抬头看着海棠站在窗外，杜林站在他的身旁。
“你了解了她吗？”
秦宇看着清乐。
“我很了解！也不想继续了解，我想我会考虑退学，或者转班！”
秦宇直言不讳，听得前排两个女同学吃惊的回头看着秦宇。
“去去去！你们别看了，我就随便说说。”
前排两个女同学也都是来自很远的地方，听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两者的家庭都比较优渥，以至于他们每一天的讨论都是买买买，吃吃吃，逛逛逛什么的。
“我不会转走，他是我的仇人！”
紧接着三人俱都抬头看着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