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郑台长”的如意算盘
“什么姐姐？”
“说起这个姐姐，还和风辰集团很有渊源。”
“哦？”
“就是我们电视台城市频道的记者连雨，她一直暗访调查风辰集团在江州电器厂拿地一事，最终和京城电视台《大追踪》记者联手曝光。”
“那她怎么成了成樾的姐姐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听说是十八年前，他转学来江州市青云中学时认识的，是初中同学。”
“这个臭小子，隐瞒的够深的。”
“阿姨，以我对成樾的了解，他是对连雨动真感情了。他愿意来风辰集团当总经理，就是为了连雨。”
“我想起来了，这个臭小子当时提的条件就是，城市频道的事情，他全权接手。我当时高兴坏了，就没过问，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阿姨，你了解我的，我最讨厌在背后打小报告。但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成樾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无所谓，可以等他，等到他回心转意。可这一次，他是心里有人了，如果我再不找你，我就真的要失去成樾了。”
说完，蒋闹已经委屈的泪水涟涟。
成馨爱抚的摩挲着蒋闹的手，心事重重地说道：
“我本以为，成樾是受到我的不幸婚姻的影响，才一直不愿意恋爱的。没想到是因为心里早已有人了，还是十八年前的初中同学，这也太不靠谱了。”
“还有更不靠谱的，这连雨已经结婚，孩子都三岁了。”
“这太离谱了！这个混小子，越来越过分了。这要是让媒体记者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阿姨，连雨本身就是个记者！她会不会是在钓鱼，等时机成熟了，就把绯闻爆出来，炒作自己？”
“这个连雨，最好不是这么想的，否则老账新账一起算，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
等评审团的人争论完之后，江海卫视总监郑语对着蒋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蒋闹见了，便微笑地说道：
“我听明白了，大家主要有两点质疑。一是《寻情记》的纪录片定位与江海卫视一向的格调不符，但问题是江海卫视的格调是不是要与时俱进呢？现在大家都在开发娱乐节目，我们是不是要另辟蹊径？而且目前的大环境是，有关部门对娱乐节目的调控越来越严厉，束缚也越来越大，我们能腾挪的空间也越来越小，江海卫视是不是要寻找新的发展空间？”
一连串的发问，问到了现场每一个人的心坎上了，大家身处其中，当然知道这些挑战的存在，也晓得要突破、要变革，但问题是，目前市场已经形成路径依赖，广告商只对娱乐节目信赖，其他新节目的尝试得不到市场的认可。
蒋闹看着大家的眉头凝成了疙瘩，知道大家的困惑是什么，她就不失时机地继续说道：
“其实这第一个问题不是问题，问题的症结在第二点，就是《寻情记》制作成本太高，钱的问题才是关键。但是，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里我要宣布一件事，就是：《寻情记》已经找到冠名商——风辰集团。”
说到这里，蒋闹及时暂停，留给大家惊讶、疑惑和不可思议的时间。
这也正是卫视总监郑语所要的留白。当他得知一个还在创意阶段的节目，就得到风辰集团的青睐，就知道这次一等奖是跑不来了。他就特别授意蒋闹，这个爆炸性好消息，不要写在方案里，要来个现场宣布，才有爆炸性效果。
见蒋闹不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郑语，满是期待证实的渴望。
郑语正襟危坐，他拿捏着，想把这氛围蓄足，把大家的胃口吊足。
江海广播电视总台台长傅远见郑语不语，就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郑总，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给大家说明下吗？”
郑语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风辰集团的成董事长已经打来电话，说明了合作意愿。这次蒋闹的功劳可不小，拿出了这么好的节目创意，对市场的把握也是眼光独到，找到风辰集团这个大树，是难得的复合型人才。”
大家一下子炸开了锅。
“节目创意大赛举办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节目还在创意阶段，就拉来冠名商！”
“那《寻情记》就是带着丰厚嫁妆来的，领导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市场认可是检验一个节目成功与否的最高标准，何况这《寻情记》是得到风辰集团的认可。”
“这小姑娘厉害啊，竟能搞定风辰集团！到底是美国常青藤大学高材生，出手不凡！”
“不用再看了，这第一名，非《寻情记》莫属了。”
“连雨的《今夜喜相逢》挺可惜的，要是能做出来，反响应该不会差。”
“只可惜，人家蒋闹棋高一着，先下手为强。”
“这就叫：强中自有强中手，狭路相逢勇者胜。”
蒋闹已经回到座位上，她现在面色平静，但心中早已血液翻腾，暗喜不已，看样子这次要大获全胜了，而且给总监挣足了面子，以后在频道的发展自然会顺风顺水。
但是，蒋闹还是很不好意思地看向连雨，轻声问道：“姐，你不会怪我吧？这件事，我们总监特意交代，不要提前跟任何人说的。”
“为什么怪你啊，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太让人刮目相看了，我们这些在台里这么多年的老员工，都没有你想的周到，也没有你这么大能量，能请来风辰集团冠名，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你！”
“姐，对不起！你的《今夜喜相逢》其实创意更好，你本来可以当制片人的，都怪我。”
听到这，连雨也不免忧伤，心在滴血，好不容易熬到终评，还是没能站上金字塔顶端。但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技不如人，虽然失败了，但心服口服，大气地说道：
“比赛嘛，肯定要选出综合实力最强的。我哪有这么小心眼，看你得了第一名，就去怨你。只是有些遗憾罢了，我要继续待岗了。”
“姐，你放心，等我这个节目上了，就挖你过来，咱们一起做《寻情记》。”
“那先谢谢闹闹了！”
连雨笑笑，不再说什么，心想：闹闹啊，你到底是刚来不久，对电视台生态还不了解，从城市频道调到卫视频道几乎不可能，要不然大家还不都想方设法往卫视频道钻？
蒋闹心下暗笑，吊吊你胃口罢了，就凭你那点本事，也配和我一起做节目；不过，这个姐姐的心倒也实诚，看样子是真心实意祝福我荣获一等奖；当然啦，你就是有不满，又能奈我何，我可是凭真本事拿下一等奖的，你和我争？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