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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因为这条爱情线后面有点颜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发展,李夏还是决定就此打住,无论它之后是有多么的诱人那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当然,看着台上的老师,她又萌生了一个绝对纯洁的想法。

骄阳似火的六月,距离荣城200公里外的偏远山村,一群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正兢兢业业的教导着祖国的花朵,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教室开始躁动不安。

清秀靓丽的女教师站在摇摇欲坠的讲台上,娴熟的收拾着教案:“大家按照往常的规定,完成32页的课后作业,明天交上来,课代表把大家的作业本发下去,下课。”女孩拿着书本走出教室门口,迎面递过来一把油菜花,看见来人,教室走廊上稚嫩的脸庞撺哄鸟乱:“咦,赵老师又来找顾老师咯。”

看着一脸自豪的赵廷云,李夏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哪里弄的油菜花?”

“就那边的地里,我看着有些还在开花就顺手摘了。”赵廷云喜笑颜开,眉梢和嘴角都带着自豪的色彩,一举手一投足都渲染着欢快的气息。

李夏死黑死黑的脸扯起一个极为勉强的微笑,拿着那把油菜花一个劲的抽着身旁洋洋得意的人:“赵廷云,你一天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你积点德行不行啊。”接着把花还给他,抱着书一个劲自顾自的往前走。

意识到被抛下,赵廷云急忙上前跟在一旁,夺过李夏手里的书,然后又把花硬塞回她的手里:“我只是想送你一束花,这哪里还有其他花嘛,也就只有油菜花了。”

李夏看着手里被整的不成样子的油菜花:“你无缘无故送我花干嘛。”

“你不是要走了吗,我想着送你最后一个礼物。”

脚步随着拔花瓣的手突然停下:“什么意思,什么要走了?”

“你不是要毕业了吗,要回去办手续啊。”

李夏的表情豁然开朗:“哦,对哦。”从赵廷云手上拿回字的书,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教师办公室,加快了脚步。

所谓的教师办公室,不过是对有一张大桌子和几条长板凳的房子的总称,狭小的空间还七零八碎的堆放着杂七杂八的零碎,这就是全校仅有的十几个老师的办公室。李夏在自己位置上放下书和油菜梗,旁边的老师就让李夏去校长办公室拿信。

她本想略过一旁的赵廷云径直离开,结果赵廷云又嬉皮笑脸的跟了上来:“顾老师,去哪里呀?”

“校长办公室,你不是有课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这不是珍惜与你相处的时光嘛。”

看着没个正形的人,李夏白了他一眼,脚步匆匆的离开,留在原地的赵廷云摸了摸鼻子,闪烁着光芒的褐色瞳孔中,女孩的背影渐行渐远。

李夏敲响校长办公室的门,几秒钟后,顶着一头银发的七旬老人出现在眼前,她看着蹒跚的背影,缓缓开口:“马校,我想问问最近有没有我的信。”

“普通信件有一份,加密文件也有一份。”说着就从旁边由几块木板拼凑成的办公桌上拿过一份由牛皮纸袋密封着的文件和信件。

接过信件的李夏急忙拆开由学校机关发出的密封文件,果然,内容不过是实习期已到,要求李夏在三天后回到学校办理相关手续。

“顾老师。”马校推了推鼻梁上镜片已经发黄的眼镜,看着抬头的李夏,“我知道,来我们这个学校教学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对工作的认真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代表学校感谢你的付出。”

李夏面露愧色:“马校,你别这样,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如今,你就要离开,唯有祝愿你前程似锦。”李夏看着面前的老人,心里涌现一丝心酸。

“谢谢马校。”老人转过身,摆摆手。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天边已经镀上了一层微红的光,李夏伸出手,霞光透过指缝轻轻落在脸上,脑中浮上一丝似曾相识的感受。

“顾老师,这么有闲心啊。”赵廷云靠在墙边,看着自我顾醉的李夏。

收起思绪换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没好气的说:“你要干嘛。”

赵廷云无视李夏的不悦,以不容抗拒的力度一把拉过住李夏的手腕:“跟我走。”

“我不!”在李夏的“据劲力争”下,赵廷云越抓越紧,到最后几乎是拖着李夏飞速前进,被迫前进的途中,李夏用余光看向赵廷云:他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正经,眉头紧皱,眼神中既有焦急,也有期待,李夏心下细想,眉头一皱,已然有了答案。

一路颠簸之后,天已朦朦黑,赵廷云带着李夏来到学校后面的山顶,放开了抓住她的手,拿出打火机,点亮一旁石桌上的蜡烛,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到李夏面前。

“李夏,接下来,你认真的听我说的每一句话。”“嗯。”

“我喜欢你,在荣城的时候就很喜欢,我相信加上之前的三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要回去了,所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喜不喜欢我?”“······”李夏不语。

“我不想再跟在你后面了,你今天就给我一句明话。如果你点头,我就跟你回荣城,像当初跟你来这里一样,如果你······”还没等赵廷云说完,李夏一句“不喜欢”就切断了接下来所有的对话。

“呵呵。”他自嘲似的笑笑,然后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把手电筒塞到李夏的手里,李夏把手电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取下一根燃烧着的蜡烛,靠着幽暗的烛光下山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李夏摸出那封还没来得及看的信件,信纸在熊熊的火光中终化成灰烬,书信的内容和寄件人夹带的情感随风而逝。

李夏摸黑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想着一年前离开的学校,想着新春那天的县城,想着那几封寄出却没有回音的信件,想着那个始终没有接通的电话号码,心就像是被人用绳子拴住,一想起就无比的绞痛······

滚烫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滴落在了手背,冰凉,泪水不知是为自己而掉,还是为了山顶上那个失落的人,又或是荣城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天色愈来愈暗,李夏揉着红肿的双眼呆坐在地上,她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云朵夹带着丝丝凉风拂过树叶,‘歘歘歘’的声响充斥着李夏所在的房间,她缓缓起身,走到门边拉亮那个由一根棉线连接的钨丝灯泡,幽暗昏黄的暖光瞬间照亮了这个狭小却井然有序的房间。

李夏打开破旧的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崭新的行李箱,这是当初她来这所乡村小学任教时带来的东西,自从用过那一次后,这个箱子就一直被放在柜子中,再不见天日,如今再看到这个箱子,李夏思绪万千,她想着自己当初被从繁华的城市派来这个鲜为人知的落后乡村,心里是百般的不情愿,如今到了真要离开的时候,心里又是百般的不舍。

她一件件的从衣柜中拿出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整整齐齐的放在行李箱中,当她的手拿到最后一件衣服时,轻柔的动作顿了顿,3秒过后,她拿着那件衣服坐在床边,靠着昏黄的灯光细细端详手中的衣服。

那是一件纯白的衬衫,衣服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微黄,由于长久不见天日,衣服上散发着时间的气息,李夏看着手中的衣服,脸上闪烁着莫名的神色,随后,她拿过桌面的剪刀,一下一下,坚决果断的把手中的衣服剪成条状,随后把它们悉数扔进垃圾桶中,转身继续收拾。

夜半时分,李夏辗转反侧,翻身下床,借着月光打开房间的灯,从垃圾桶中捡出先前自己抛弃的衣服条,拿起剪刀,又把它们剪成了渣滓,看着面前的‘垃圾’,李夏陷入了沉思,过往如跑马灯一般在脑海一一闪现。

······几年前······

荣城盛德大学的教师办公室内:

“砰砰砰”,李夏面前的男子不停的敲着封漆的桌面,“你们让别人怎么说我?怎么看你们?身为女生,开学不到一个月,在寝室打架,你们有没有规矩,知不知道大家闺秀什么意思?”说完便坐在凳子上,怒气冲冲的盯着李夏以及她的室友。

“王芝兰,你说发生了什么。”男子将头转向李夏的室友。

‘呜呜呜’,话还没开始说,李夏的室友便开始啜泣,“老师,是我不好,我不该大声说话,吵到她们,她们打我是应该的。”说完,便又不停的呜咽。

原本端坐着的男子看着哭泣的女孩,连忙拿起桌面上的纸巾递给哭泣着的女孩,并在她的身边轻声说:“别担心,有什么事就给我说,有委屈,有压迫老师都会帮你的。”

王兰芝眼含泪水,看着面前唇红齿白,明眉皓目,英俊非凡的男子,娇羞的低下头,然后点了点头。

李夏看着旁边两人的行为,心里做了一百八十个鬼脸,但脸上还是面带笑容,说:“老师,你咋知道她就是委屈的呢。”

男子看了一眼王兰芝发现他正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轻微的摆着头,男子看着可怜的王兰芝与吊儿郎当的李夏,心下便做了判断,对着李夏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我问你了吗?”然后转身走到办公桌面前。

王兰芝乘着男子转身的功夫,对着李夏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李夏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坐回凳子上的男子说:“老师,我有话说。”

男子看了一眼李夏,转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漫不经心的说:“我没叫你说,你就不要说。”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李夏,她走到办公桌前,一把夺下男子的书,对着他那一脸迷茫的表情怒吼道:“顾顺泽,是不是要我也哭你才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叫顾顺泽的男子瞬间站了起来,以他那高了李夏一个头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对老师说话这个态度?”

李夏自动忽略他的提问,接着说:“你凭什么以你的认为来了解一件事,来判断一个人,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说我是谁,我是你的辅导员。”

“你爬,我管你是谁,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我去检举你,让你身败名裂,你信不信。”李夏信誓旦旦的说。

顾顺泽看了一眼敛客屏气的李夏,以及哭天抹泪王兰芝,沉吟片刻便说道:“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自有打算。”

王兰芝深情的看了一眼顾顺泽,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谢谢老师。”便先行离开。

顾顺泽望着王兰芝的背影喊了一句:“王同学,放心,老师会查清真相的。”

王兰芝转过头,用挂着泪水的面庞微微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一旁的李夏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发尽上指冠”,阔步上前,走在王兰芝后面,过了门口,把顾顺泽办公室的门狠狠一拉,巨大的响声把办公室里的顾顺泽吓了一跳。门内门外的两人同时骂了对方一句“神经病”。

再说王兰芝,从导员办公室出来后就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看着被顾顺泽斥责的李夏,心情莫名的好:“哎呀,看来,我们的辅导员不太喜欢李夏同学啊,怎么,要不要我在导员面前帮你说两句好话啊。”

“你再这么不要脸,你信不信我让你和你的‘奸夫’卷铺盖走人?”

“切,吓唬人的话谁不会说啊。”

“不信你就试试。”

王兰芝看着李夏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到班上关于她家世的传言,顿时没了底,但还是嘴硬的顶了一句“谁怕啊。”

李夏瞥了一眼王兰芝,也无心与她耗费时间,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王兰芝看着李夏潇洒的背影,心里的怨气无处发泄,便想一脚踢在墙上,但是顾顺泽好巧不巧的开门出来,王兰芝这代表力气的一脚便踢在了顾顺泽的腿上。

“王同学,没想到,你还挺有劲的啊。”顾顺泽捂着腿,面部狰狞的说道。

王兰芝看着倒地的顾顺泽,以及想到自己的形象悉数尽毁,留下一句“老师对不起。”便羞愧着快速的跑开了。

顾顺泽揉着自己的腿,看着王兰芝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叹‘怎么看着文文静静的,劲这么大呢。’

再说李夏,从顾顺泽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回到寝室后,刚一打开寝室门,两个小姐妹便涌了上来,叽叽喳喳的一句句,‘哎,战况怎么样?’‘白莲花还会不会回来?’‘你和导员说话没,长那么帅,趁机接触接触嘛。’

李夏面对室友不着逻辑的话,晕头转向的,但还是一句句耐心的描述。

“哟,白莲花还有这一手啊,平时没看出来,她演技挺好的啊。”长相艳丽的赵亚亚一脸鄙夷道。

“哟喂,你们还没看出来啊,想当初人家一句‘不是我偷的’把你们哄的一愣一愣的,人家指不定把你们当傻子呢。”长相偏甜美的李赖莲戏谑道。

李夏从她们旁边走过,坐到凳子上,拿着水杯木讷的摇摇头。

“姐妹儿,怎么了,不会她把你吓傻了吧,不行啊,你可是我们的主力军啊,你清醒一点。”赵亚亚摇着李夏的手在她耳边大吼。

“不是,我只是决定改变策略,我弄不死她。”李夏面带杀气的说。

“OK,现在,讨伐白莲小组正式成立。”李赖莲伸出一只手,其他两人则上前击掌。

“不过,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呢?”赵亚亚拿来一包薯片,含糊不清的说着。

“敌不动,我不动。”李夏胸有成竹的说着,随后顺势把手伸进了赵亚亚的薯片袋。

赵亚亚看着自己薯片袋中莫名多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打了一下,盯了一眼李夏,但看着李夏那充满乞求的可怜小眼神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把袋子伸到她的面前,李夏看着送上门的零食,哪有不吃的道理,于是拈了一点点放在自己的嘴中,笑着说了一句:“谢谢亚亚,亚亚真好。”

李赖莲看着吃个东西都能这么多事的两人,笑着调侃一句:“晚晚,你怎么就没对我撒过娇呢?”

李夏奸笑着回应:“我怕你遭不住。”

“得,求你别了,我懂了。”李赖莲假装嫌弃的表情。

李夏笑着要去打李赖莲,这时候,寝室门被打开,整个寝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哟,我们的王兰芝大小姐回来了。”赵亚亚率先开口。

“你可别这样说,指不定人家什么时候去给导员那儿告你一状,我看你怕不怕。”李赖莲看着赵亚亚一脸轻笑。

“哎哟,我好怕怕哦。”赵亚亚阴阳怪气的说,说完三人便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

“各位”王兰芝严肃的表情在寝室中显得格格不入,“承蒙各位照顾,今后也就不麻烦各位了,我要换寝室了,导员帮我找的,真是太···麻····烦····他了。”王兰芝表情轻蔑,语调尖锐的说着,最后几个字还特别拉长了音。

素以暴脾气著称的赵亚亚憋不住了。“我亏你好意思,你偷东西的时候,你偷钱的时候,你抄袭论文的时候,你背后给我们使绊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对你的照顾?”

“你们不是有钱吗,‘借’我用一点怎么了,东西借我用用怎么了,你们那么有才华,赶份论文不是什么难事吧。”王兰芝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赵亚亚听着这一番“反人类”的话,伸手欲打王兰芝那嚣张的嘴脸。

李夏本来不想阻拦,可是想到王兰芝和顾顺泽狼狈为奸的模样,又想着没必要再为一个垃圾受处罚,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下了赵亚亚的手。

赵亚亚在李夏身旁挣扎,李夏用眼神央求李赖莲把赵亚亚拉出去,两个人使劲洪荒之力才把气头上的赵亚亚拉到寝室楼底下的空旷处。再接着李夏又苦口婆心的给赵亚亚分析这其中的利弊。最后赵亚亚的气总算是消除了。然后三人用晚上空余的时间去聚了个餐来庆祝“瘟神”的离开。

晚上,当三人回寝室的时候,寝室像是被洗劫一空,让人无从下脚,赵亚亚又欲爆发,李夏又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把她劝住。

······三小时后·····

三人看着焕然一新的寝室,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那我先去洗澡了?”赵亚亚询问两人的意见。

“嗯,我先整理我的东西。”李赖莲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也是,你先去吧。”李夏整理着衣服。

“砰”,赵亚亚刚刚进浴室关上门,就听见一身巨响,她以为是什么东西掉了,也没有太过在意,直到0.几秒后听见:“赵亚亚,赵亚亚,快出来,晚晚摔着了。”

赵亚亚冲出浴室,看着李夏倒地,一脸痛苦的表情,而李赖莲则手足无措的蹲在旁边。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不小心,能不能动。”赵亚亚一脸焦急,语气中充满斥责,动作却是轻柔的。

“我···不知道,我就···觉得那个梯子特别滑。”李夏断断续续的说。

“滑?怎么会?”李赖莲一脸疑惑的起身,走到梯子旁边,用手一抹,感觉不太对劲,又把手放到鼻子一闻:“妈的,那个贱人把护手霜涂这上面了,难怪你会滑倒。”李赖莲摸着梯子,一脸愤怒。

“我今天非要把她弄死。”赵亚亚起身,想要出门去找罪魁祸首讨个说法。

“等等,先把晚晚弄进医院。”李赖莲保持清醒,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李夏。

“对对对,我被气晕了,快打医务室电话。”赵亚亚手忙脚乱。

······一小时后······

“老师,我室友的情况怎么样啊,严不严重啊。”赵亚亚看着躺在临时病床上的李夏,急切的问着医生。

“初步鉴定,伤者骨头了,进一步的情况还不知道,这样,你们陪同,我们把她转到医院去,到时候有个照顾。”

赵亚亚李赖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好。”

······一小时后······

李夏看着医生拿着自己的X光片,不停的摇头,心里一阵凉凉。

“医生,这到底什么情况,该怎么办啊。”赵亚亚忍不住了,率先开口。

医生看了她们三人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开口:“简单的说是小腿部轻微骨折,需要进行固定,维持骨折部位的稳定,促进骨折愈合。”

“不好意思能不能简单一点。”三人一脸懵逼。

“也就是需要打石膏,好生休养。”

三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活动幅度较大的地方,不建议多呆,所以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还是建议住院的。”医生在病历纸上写写画画。

“我住院。”李夏听后,一脸欣喜的看着两人。

“上课要你命啊。”李赖莲轻轻敲了一下李夏的脑瓜。

“护士,带三位去办手续。”医生喊了一句。

不一会进来一位护士,边说“三位请跟我来。”边带领李夏等人离开。

······几小时后······

“亚亚,莲莲,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李夏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没事,我们在这里守着你,等会给你去买饭。”

“不用了,医院有给病号吃的饭,而且又不是没有护士,人家总比你们专业吧,再说了,我看着你们还嫌烦呢。”

“可是······”两人还是不放心。

“别可是了,到时候帮我签到就好了,对了这事千万别告诉顾顺泽啊。”

“为什么?”两人不解。

“他就是一天到晚‘没事找事’,简直一疯子,要知道了还指不定找我什么麻烦呢,反正不告诉他就对了。好吗?”

两人听到那一番言论后,忍俊不禁,又看着李夏那撒娇一般的眼神,只得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走了,抽空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有事情打电话啊。”

“嗯。快走吧,我要睡觉了。”李夏冲她们摆摆手。

目送着赵亚亚和李赖莲的离开,李夏心中一阵暖意,想着未来好一段时间都不用去学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了,一阵困意袭来,李夏闻着过氧化氢的味道缓缓入睡。

再说赵亚亚和李赖莲,两人几乎是一夜未眠,回到学校后就是接连的专业课,弄得两人疲惫不堪,本想趁着上课的时候打个盹,但一眯眼就没有醒过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两人在课间正大光明会周公的时候。辅导员顾顺泽来到教室,宣布活动的安排:“同学们,下周学校要开一个心理知识讲座,每个人必须到场,不然就扣学分。”

说完便拿着教案急匆匆的离开,而此时的赵亚亚和李赖莲睡得正香,直到上午的四节课上完后,行尸走肉的两人才又转移阵地——寝室,继续蒙头大睡。

此后的一周时间,顾顺泽都在策划活动以及迎接嘉宾,几乎没有怎么休息,终于在星期五的下午工作即将接近尾声,剩下的工作他便交给学生收尾,自己回到办公室准备好好休息。刚一打开办公室的门,顾顺泽就愣住了,王兰芝以及她的新室友站在办公室里等着。一看见顾顺泽,王兰芝的新室友就怒不可遏的告发王兰芝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最后要顾顺泽给个说法。

顾顺泽听后,一言不发,看着低着头的王兰芝。

“王同学,你告诉老师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顾顺泽的话中听不出喜怒。

王兰芝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老师,不用问了,我们这里有证据,多亏了李夏她们的提醒,我们就留了个心眼,现在视频都在这里,你自己看。”说话的同学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

顾顺泽看过同学提供的视频及录音等证据后,冷声道:“你们先出去,王兰芝留下,我会给你们个交代。”

王兰芝看着顾顺泽冷冰冰满含失望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我会转学的。”

“你还要给她们道歉,直到她们原谅,如若不然,你的事迹将会计入档案,伴随你一辈子。”

王兰芝本想再说什么,可当对上顾顺泽那冰冰的眼神,只好说了一个:“好。”

“那你出去吧。”顾顺泽背过身,揉着眼角。

王兰芝缓缓出去,轻轻带上门。

顾顺泽确定王兰芝离开后,连忙奔向学校教务处。

“顾老师,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也是知道的啊,为了防止某些学生靠关系更改在校表现,我校学生的表现一经记录,不得更改,再说了,顾老师,当初我提出问题,你还没有调查,就用人格跟我担保,说这李夏同学欺负同学,不尊重老师,怎么,还有错吗?”管理学生系统的老师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英俊但年轻的青年老师,心想‘这届年轻老师不行啊。’

“不是,老师,是我没用弄清楚,太过武断,我向你道歉,这样吧,你能不能帮我想想有什么补救的措施。”

“这样啊,你去,你去找那个办公室的刘主任,你让他帮你想办法,他点子多。”管理学生系统的老师拿出一杆烟,慢慢悠悠的说道。

“好,谢谢老师,改天请您吃饭。”

那老师看了顾顺泽一眼,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顾顺泽离开学生信息管理中心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刘主任的办公室,当他气喘吁吁推开刘主任办公室门的时候,发现刘主任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观看本年度最火热的爱情剧,脸上还挂着一丝少女般的微笑,意识到有人进来后,刘主任忙用遥控板把电视调为体育频道,然后一脸尴尬的对着顾顺泽说:“这些电视还挺好看的啊。”

顾顺泽没工夫再扯些其他,直奔主题:“刘主任,是这样的,我因为疏忽,导致一个学生的学校表现情况记录有些错误,我想问您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刘主任听后,原本尴尬的脸瞬间变得严肃,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小顾啊,你也知道,这一两年因为要进行学校评定,所以是学校的敏感时期,你这个不好办啊。”说着,端起大理石茶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来找您,希望你能给个法子,否则,这事要被学生传出去,再加之某些人的添油加醋,这对学校的影响也不好啊。”

刘主任不说话,缓缓坐到皮质沙发上,身子前倾,食指不停叩击着桌面,顾顺泽则恭恭顺顺站在一旁听候号令。

约摸十分钟过后,刘主任发话了:“小顾,这样,你去,跟那个学生商讨一下,尽量私下解决,如果他同意私了,我这有份文件,你让他签了,就算以后有谁搬出来,有这份免责同意书,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刘主任边说边踱步到办公桌旁边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顾顺泽。

顾顺泽接过文件后,千恩万谢,刘主任摆摆手,就在顾顺泽转身要离开的时候。

“小顾,你等一下。”顾顺泽转身,一脸疑惑。

“我刚刚看的电视你有看吧?”在那一瞬间顾顺泽的心中冒出千万个想法,斟酌再三,他选了一个既能保全主任颜面又能拉近距离的话——“是的,几乎每集剧情都看。”

“那就好,诺,这个给你,必要时候用这个。”说着他从桌面上拿过一盒红印泥。

顾顺泽接过印泥,看了一眼刘主任微笑的脸后,醍醐灌顶,道过谢便匆忙离开了。

刘主任看着顾顺泽的背影,呢喃道:“我让这孩子像电视剧中的男主人公一样扮惨,也不知道他懂我这个暗号没有,不过,既然他看过电视剧,应该也懂吧。”想着想着刘主任又转回沙发旁边把电视频道调到爱情剧······

自从从刘主任办公室出来后,顾顺泽便想去找李夏解决这件事,但一想到是周末,况且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把事项推到周一活动那天。

再说王兰芝,从办公室出来后便回到寝室收拾自己的东西,而她的新室友看见她后便互相翻着白眼。

“对不起各位,希望大家能原谅我。”王兰芝咬牙切齿的说,显然并不是真心诚意的。

“哟,你老人家的道歉,我们可是无福消受。”几个女孩一脸鄙夷。

“我劝你们最好接受,否则,我就不走了。”王兰芝一脸挑衅。

为首的女孩上前对着王兰芝微笑一秒,就在王兰芝不明所以的时候,“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寝室,吓得剩下两个女孩一脸懵逼。

“好了,你欠我的现在扯平了,你大可以去给辅导员告状,你看看他要不要再相信你。”

王兰芝听后,顶着一张明晃晃的巴掌印,对剩下的两个人说:“还有谁要打,尽管来。”

两个人看着王兰芝眼睛里的愤怒,都怕惹上什么事,赶忙让王兰芝离开,而为首的女生对两个人翻了个白眼便离开了寝室。剩下的两个人看着寝室里的王兰芝,赶忙追上前面女生的脚步。而王兰芝看着离去的三人,愤愤的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后,离开了学校。

两天过去,星期一的傍晚,李夏班的班干部组织学生前往活动现场。

“张顾严”“到”

“王凤玲”“到”

“李夏”······“李夏”······“李夏”。

赵亚亚和李赖莲本来在同旁边的人八卦,听到班委在叫李夏的名字,没想那么多,只想赶快糊弄过去,结果两个人同时答“到”。

原本在核对名单的班委听到来自两个不同的声音,瞬间了然于心。

班干部看着名单上唯一没到的李夏,转身就要出教室,恰逢顾顺泽进教室。

“人都到齐了吗?”

“一个李夏没到?”

“通知了吗?是不知道还是迟了?”

“不知道,她室友在这里。”

“李夏室友是哪些。”

赵亚亚和李赖莲缓缓举起了手。

“李夏在哪里,让她赶快来,活动要开始了。”

“老师······李夏来不了。”赵亚亚缓缓开口。

“为什么来不了,我上周有没有说每个人必须到?她是不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顾顺泽听后把手在铁制的讲台上拍了又拍,刺耳的声音使得前排的同学皱了皱眉。

赵亚亚掐了李赖莲一把,小声说:“你怎么不提醒我。”

李赖莲也毫不示弱的掐回去,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顾顺泽看着台下耳语的两人,又拍了两下讲台,大声问:“她究竟在哪里。”

“老师,几天前李夏摔着了,现在在人民医院休养。”

“怎么没有人给我说,假也没有请?”顾顺泽怒气冲冲质问两人。

“报告老师,李夏说你是‘没事找事’,简直一疯子,不让我们跟你说。”李赖莲大声回答。

同学们听后哄堂大笑,而台上的顾顺泽眉头是皱了又皱,最后,使劲拍了一下讲台,大声吼道:“班干部,带去听讲座。”然后阔步离开。

同学们看着顾顺泽怒气冲冲的模样,意识到顾顺泽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不禁为李夏捏了一把汗。

顾顺泽离开教室后,回到办公室拿着免责文件后就离开了,走到门口他又像想起什么,回到办公桌旁边把那盒红印泥揣上。

当顾顺泽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还不知道病房号,于是他走到前台。

“请问。”

护士听后百无聊赖的抬起头,看到来人的样子后立刻正襟危坐,面带微笑:“有什么能帮您呢?”

“我想问一下,前几天半夜来这里的,叫李夏的一名大学生在哪件病房?”

护士在电脑上一阵捣鼓后便说:“她在405呢。”

顾顺泽道谢后就匆匆赶往李夏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