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个抠门
魔都人才市场。
丁一很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给停车场的保安发了根烟：“兄弟，这里是找工作，招人的地方吗？”
“没错啊！”
“这……，好安静。”
“你上过大学没？”
“没。”丁一摇了摇头，事实上丁一也不知道前主上没有上过大学。
那保安看起来很闲，与丁一并肩站着伸手一指那边的大厅：“去年十一月，这里排队挤到连主路都堵死。十一月是第一期，然后寒假前也就是元月是第二期，人不会太多。刚过完年是第三至第十期。金三月银四月。”
“啥意思？”丁一有种感觉，应届生的集中找工作可能就是三月、四月。和自己前世一样，可还是问了，他想听保安亲口说出来。
保安哈哈一笑：“其实我也是到这里才懂的，三月四月每周一次为期两天的招聘大会，基本上到五月这里就只有被剩下的。”
丁一问：“剩下没被挑上的，以及没招够人的二流公司。”
“四流公司。”保安特别强调了一句。
丁一又问：“这里有法律顾问服务，或是猎头公司没？”
“有，东楼一楼，就是法律援助办，公办的。专管这种劳动仲裁的事。西楼的裙楼，从一楼到三楼全是猎头公司。”
“谢了。”丁一道谢之后先往东楼去了。
在法律办的前台有分类，受保护类劳资问题往左，其它咨询往右。
丁一被带到了右边，这里也有接待，接待员问丁一：“先生要咨询什么呢？”
“关于竞业部分的。”
“先生需要什么级别的律师？”
“不懂。”
接待员回答：“我这里最高有一小时一千元的，最低一百元每小时。”
“这么贵，有便宜点的没有。”
接待员想了想：“有新实习律师五十元每小时。”
“好贵。”丁一抱怨着。
接待员带着一丝鄙视看着丁一，在她眼中丁一全身上下这身衣服至少值三万，每小时五十元的咨询费都嫌贵，肯定是一个恶老板。
丁一又问了：“还有没有更便宜的。”
本着客户至上的服务态度，接待员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末期入职，还没有过试用期，每小时二十。”
“行，先来半小时的。”丁一说完就把钱包拿了出来。
接待员恨不得把丁一直接踢出去，拿着价值一万元往上的奢侈品牌钱包，你还只花十块钱要半小时。接待员不冷不热的把丁一怼了回来：“抱歉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最低按一小时收费，预交三小时，多退少补。”
“真黑。”丁一一边骂着一边把卡递了过来。
接待员完全无语了。
说你的衣服、钱包有可能是假货，这卡却是银行发的，没有日均百万以上的余额银行是不会发白金卡的。
刷卡，拿号，接待员把丁一送到咨询室。
关上门之后，接待员给茶水小妹说：“给里面的先生来杯白水，记住，只能是白水。”
“好。”茶水小妹有点懵。
这时，接待员拉住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少女：“小鱼，马上去换衣服戴工牌，里面有个葛朗台，穿着大牌奢侈品，拿着白金卡，却只愿意付十块咨询半小时。还喝茶，一袋茶也要两块钱呢。”
话说此时，正在给头发作保养的叶语辰收到了一条短信，银行发来的提醒短信。
某律师行消费六十元。
叶语辰把手机拿着眼前仔细看，她怀疑是不是发错了，律师咨询费在她印象中，每小时至少三千元，自己的特约律师行每年三十万服务费，打官司另算。
律师行有收六十元的项目吗？
算了，回家再问丁一吧。
又回到律师行。
丁一坐在那里等，很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少女进来：“先生你好，我是实习律师姜晓羽。很高兴能为您提供咨询服务。”
“你好。”
“请问丁一需要什么样的咨询呢？”
“我想问一下，关于泛竞业规则。我理解中的竞业有详细的条款，以及工作内容，还有涉及的保密范围。但现在却没有这些细则，只有一句话，泛行业竞业禁止及协商。”
姜晓羽内心很吃惊。
因为就她的专业知识，这一句话共十个字，年薪低于两百万的都不可能出现。
姜晓羽问：“请问先生，您所属的行业？”
“娱乐。”
姜晓羽释然：“有这么一个案例，A娱乐公司执行副总裁离职，B公司支付给A公司三百万转约金，以及详细到一年至未来五年这位副总裁可担任职务与工作的内容限制，包括不限于与特定艺人私下联系的禁止等等。”
丁一马上问：“那么，这个A公司是什么体量的。”
“名字不能提，是一家有些规模的娱乐公司。”
丁一立即再问：“那么和环亚梦想娱乐比呢？”
姜晓羽瞬间石化，足足半分钟后在丁一的催问下才回过神来：“如果先生一定要比的话，是完整的航母大编队和一条海岸护卫舰的差距，环亚梦想娱乐副总裁级别若强行离职跳槽，能支付起转约金的公司只有两个，我个人认为这笔钱可能要最低一亿元起步。”
“卧槽！”丁一已经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可以预见到，自己想不经过老婆同意拍任何东西都几乎没可能。
就算找公司替自己出面，叶语辰这边的违约金至少是半吨起。
加上环亚梦想娱乐那边萧颖的压力，有谁敢替自己支付这个转约金。
完整的航母大编队，那就是行业巨鲸。
丁一想了想小声问道：“我给你一万，你能帮我找到合同上的漏洞吗？”
姜晓羽没有一秒的犹豫，马上摇头：“我不能，若是环亚梦想娱乐所属律师准备的合同……”丁一直接打断了姜晓羽：“没那么凶残，我有张名片，是这个人准备的。”
丁一把手机上拍的名片给姜晓羽看。
姜晓羽脸上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那表情古怪极了。
“怎么，这家伙很厉害。”
姜晓羽站了起来，指着自己：“先生，莫教授是魔都五位从业超过十五年，没有输过官司的五大律师之一，你认为我这样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小菜鸟，可以从他的文书中找到漏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