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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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狰狞的面孔

眼看着女人不自觉倒退一步,向奈深直接用力把年随拽进了房子,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阿深,我不要。”年随使劲往后退。

“贱人!”向奈深盯着年随看了一会儿,粗鲁地骂了声,然后恶狠狠地低头办事。

这得是多难听的称呼啊,才能让年随听在耳朵里就有了心痛到几乎猝。

她这样骄傲的一个人,何曾被人当着面骂过一句?

“阿深……”

“郭悦思的孩子被你害死了。”

“不是我,我没有碰她!”

“呵。”盯着年随固执狡辩的嘴脸,向奈深冷笑一声:“你的妒忌心,我还不清楚?”

“我……”

年随的话还来不及说,就被向奈深欺身而来,他紧紧地压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年随,你不就是想要吗?”

他的声音极为低沉,这个时候听不出喜怒,但是好歹没有厌恶和冷漠。

听在年随耳朵里,竟然有了几分她一直奢望的温柔。

“阿深……”年随身体颤了颤,对于他的靠近和亲密,不自觉地害怕起来。

“你乖一点,我给你。”向奈深低头,在她脸上喷着属于男人的冷冽清淡的气,“不要再针对郭悦思了。”

年随刚刚有点情不自禁的心,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突然这样温柔,原来是为了那个女人。

年随心底发凉,她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向奈深这样提防,还特意低声哄她?

“为了郭悦思?”

向奈深俊朗的脸色变了变,像是沉了下去一点儿,他轻嗤一声,语带嘲讽:“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必这样……”

年随的声音被无情埋没了,再也不会聒噪得烦到向奈深了……

夜色极好,有点长,也有几分凉。

第二天醒来,年随去吃了向奈深特意给她留下的避孕药,然后到浴室把自己狠狠地冲刷过。

收拾了好自己以后,她才躺在床上挺尸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力气,她就起来,去找她的老师练舞。

到了老师家里,优雅的舞蹈老师没有看见,倒是看到了郭悦思。

这个舞室本是只属于她和老师的,后来多了一个会钢琴的郭悦思。

郭悦思现在就坐在牙白色的钢琴前面,不穿病服的她少了几分柔弱,又多了几分端庄贤淑。

感情上面有一个奖杯,上个月郭悦思赢得的奖。

她喜欢把奖杯放在钢琴上面,等有了下一个的时候再替换掉,旧的奖杯被她丢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面,却是极为整齐地排放着。

以前感情好,年随和老师都有那个房间的钥匙。

甚至年随和老师的每一场演出,每一支舞蹈都是郭悦思在幕后配乐的,她们从来不必聘请别的人。

不得不承认,郭悦思在钢琴这一方面还是很出色的,就像是现在,年随都不忍心打断她的演奏。

好一会儿,郭悦思才把一首钢琴曲弹完,她偏过头看着来了好一会儿却不出声的年随,嘴上带着温雅大气的笑,“随随。”

“郭悦思,带着你的东西马上给我离开这。”

郭悦思笑意淡了两分,她把手从琴键上移开,不紧不慢地道:“随随,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放弃向奈深。”

“你做梦!”

“你为什么非得执着向奈深呢?”

年随微微张了下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其实想纠正一下,不是执着,是爱。

可是,何必和郭悦思说?

“郭悦思,你给我滚!”

郭悦思轻笑着站起来,她拍了拍手,冷漠地看着年随说:“年随,老师在我手里,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年随瞪大眼睛,“郭悦思你!”

“如果你一天没有考虑好,那我就饿老师一天,不过我没什么耐心,什么时候我觉得老师应该很饥渴了,我得给她送点男人。”

郭悦思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脸上是一派风淡云轻。

“郭悦思,老师对你这样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老师?”

郭悦思突然冷笑了起来,“她只是你的老师而已。”

年随看着郭悦思,从她漂亮的脸上看到了可怖的狰狞。

“这个地方已经属于我了,现在应该走的不是我,而是你。”郭悦思没有再说老师的事情,围着舞蹈室转了一个圈,语气漫不经心地道:“我说的事情,你自己好好考虑。”

接着,郭悦思打了一个响指,就有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进来,他们直接把年随练舞的镜子给摔碎。

年随认得出来这些人,全部都是向奈深的手下,在医院见过一次。

她心底一紧,冲过去拦住他们,却不小心踩到了碎片滑倒。

镜子碎片掉了一地,年随伤了,血涌出来,她顾不上看看自己的伤势,急忙去拦那些砸镜子的人。

郭悦思突然拉住了年随,柔柔地说:“不要过去了。”

年随心里着急,急忙甩开郭悦思的手,不料那女人竟然如此柔弱不堪,轻轻一下她就摔倒了。

“悦思!”

扶起郭悦思的竟然是赶过来的向奈深。

“阿深,你来了……”郭悦思依在向奈深怀里,娇弱不堪地揽住他的腰,“是我不小心摔倒,让你担心了。”

向奈深看见了年随推郭悦思,自然不会相信郭悦思的维护,对着年随就是一顿吼:“年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

玻璃碎片扎进了郭悦思的皮肉,那一点儿鲜血根本不起眼。

而年随身上,在向奈深看不见的地方,才是真正鲜血淋漓。

他从来都不愿意相信她。

不管是郭悦思堕胎还是现在,他总是不问一句站在郭悦思那边。

年随移开了视线,不看向奈深和郭悦思,急忙拦着那些摔镜子的保镖,大声说:“不要摔了!”

这些镜子全部是老师专门给她定制的,说不得有多好,她现在也的确有能力换更好的了,可是别的和这些不一样。

“都给我砸了。”

听了向奈深的吩咐,那些本就没有停手的保镖更加没有顾虑了。

“向奈深,不可以砸!”

不管年随怎么低声哀求,向奈深也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她,然后沉着脸吩咐:“砸。”

年随是亲眼看着这些陪她一路成长的镜子一声一声清脆地摔成了碎片。

她看着自己的老公维护别的女人,而不顾她的感受,甚至为了让别的女人高兴,把这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这声音可能有点吵,不过很快就没有了。

只是,她的心如碎片一般,再也难以拼凑。

末了,向奈深对年随说:“年随,这算是你给悦思赔罪的,还有,这个地方我送给悦思了,你以后不许再来。”

年随没有说话,没有发疯地大叫大嚷,只是看了一眼郭悦思,然后一步一步离开,背影像极了失败的丑小鸭。

郭悦思娇娇柔柔地就在向奈深怀里看着年随,脸上说不清楚是不是得意。

偏偏年随的腰杆挺得笔直,姿态如白天鹅般优美,惹人嫉妒。

向奈深好像看见了年随手上在流着血,那红色的液体实在刺眼,刺得他的眼睛有几分痛。

那样一个女人也会受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