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玉石棺材
“独孤。”九方城愣了，扭头看她，一脸不可置信。
宁小森看向九方城，勾起红酒杯小酌，说：“没想到吧。”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九方城点头喃喃。
再往里是一条奢华的画廊，被称为众生画廊，过道里边堆积了数量惊人的王室珍玩、天才画作以及绘画精品。
“江南博物馆原来是富豪大亨郑浩生的住宅，他一生迷恋艺术和建筑，购买了国内外各派的绘画，包括徐悲鸿、齐白石、卡什代等人的作品，把住宅建成正方形的庭院，并在庭院外面修建富丽堂皇的画廊，花了近8年的功夫建造了江南博物馆最壮观的部分——众生画廊，以前这里是一个长达200米的华丽走廊，走廊非常长，栽满了奇花异草，据说甚至还养了狮子，他在走廊中大肆骑马射箭。”宁小森说。
“郑浩生是谁？”九方城问。
“富豪大亨，一个真实身份谜一样的富豪大亨。”宁小森说。
“哦。”九方城说。
“晚年郑浩生还对这座建筑进行扩建，在后院修建浮雕壁，亲手在壁上绘刻万马奔腾的浮雕，以近乎疯狂的方式投入大量金钱，向国外购买最好的艺术品搬进住宅，于是上吨的艺术品从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图书馆、教堂运进他的住宅，这条巨大的长廊还只是他消耗巨资购置来的艺术品的一小部分。”宁小森说。
“这里后来怎么变成博物馆的？他变卖的吗？”九方城问。
“这个画廊里拥有的艺术收藏将近万件，雕塑、绘画、美术工艺、古董及古代东方、古代埃及和古希腊罗马天才画作都有，从东方各国的艺术品到古代埃及、希腊、埃特鲁里亚、罗马的艺术品，从中世纪到现代的雕塑作品都有。如果是变卖，相信没有人能够负担得起，甚至是国家都难以接手。”宁小森说，“他是近乎赠送的，行将就木之际，以一只手镯的价格出售给了社会文物保护协会。”
九方城微愣，喃喃：“没想到那货还是个慈善家。”
他沿着画廊一路走，看着满地的金石玉器一路咋舌。
有一副雕龙刻凤的棺材出现了，主体材质是用玉石打磨而成，看起来华丽至极。
九方城忽然露出诧异的表情，他能感受出有古奥威严的气息从那副棺材里澎湃涌出。
“那是？”九方城扭头看向宁小森，直指玉石棺材。
宁小森还没来得及说话，强烈的杀意骤然从四方升腾而起。
九方城和独孤月环视，那是夹杂在游客中的好一群人。
宁小森拉上九方城和独孤月，带着他俩快步离开，直到远离众生画廊。
“那棺材里是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九方城问。
“棺材里应该是变种人，但那里不适合打斗，会伤及无辜。变种人的猎杀，有专门的人会去做，我们没必要胡乱参与，画蛇添足就不好了。”宁小森说。
九方城想了想，说：“好吧，本来还想说，没必要怕那群怂的。”
独孤月瞥了眼后方，有2名黑风衣男人在快步接近，气势汹汹，但从表面上看不出他们是在追人，低着头看地面，仿佛有什么急事要赶回家。
“有2个人追过来了，打还是逃。”独孤月淡淡说。
宁小森想了想，说：“离开吧，没必要惹麻烦。”
他们往博物馆出口快步走去。
“后面那两货，我怎么感知出来，他们也是觉醒者？”九方城问。
“他们就是觉醒者，怎么了？”宁小森问。
“我还以为他们都是来自外太空的人呢。他们怎么会帮变种人做事，我们地球人不应该团结一致对外吗？”九方城说。
“你说得很对，只是现实却没那么简单。”宁小森说，“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想，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追随变种人的人，总有他们的各种欲望，权财色，或是力量，或是其它足以令他们放手一搏的极端渴求。变种人与他们各取所需，狼狈为奸。”
他们出了江南博物馆，那2男人还继续跟进。
“拐进偏僻街道。”宁小森忽然语气淡漠起来。
九方城看得出来，这女人似乎有些火了。
他们窜进一条冷清的小道，在里边不跑了，矗立于水磨石地面下冷眼等候。
那2男人跟了进去，从黑色风衣里拔出血色长刀，神色冷漠，缓缓挺进，看样子是想杀人灭口。
宁小森把杯中的红酒尽数灌进喉咙里，递酒杯给九方城拿着，喃喃：“他奶奶的，老娘不发挥，还真把老娘当病猫了。”
“哦。”九方城极为配合，装出诚惶诚恐的模样接过红酒杯。
宁小森踩着红色高跟鞋冲出去，速度仍旧极快。她接近一名男人，挥拳轰出，雪白的拳头蕴含着浑厚的力量，砸往男人的腹部。
但男人不以为意，根本就没设防，放任宁小森的轰拳。
宁小森轰中了腹部，但却仿佛轰在坚硬的甲胄上，反作用力震得她的拳头发麻。
男人神色冰冷，执刀下刺，血色刀面透露出朦胧的血雾。
宁小森赶紧逃，血色长刀从上至下刺入她的酒红色长裙，随着她的移动切开裙子，切为两块红布。
宁小森走光了，但却来不及遮掩，男人执刀追了过去，挥斩如风。
宁小森左右闪躲，手中没有利器，一时还不知道如何反击。
“九方城，看够了没有，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宁小森叫喊。
一旁另一个男人已经和独孤月厮杀起来，就九方城空站着，九方城瞧了两眼前方迷人的风景，喃喃：“不看白不看。”
一柄锋利的飞刀在掌心浮现，九方城挥甩出去，快若闪电。
一道白光闪过，执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飞刀就割开了他的手腕，掌间无力，血色长刀掉落下地。
宁小森趁机高速移动过去夺走血色长刀，反手就把刀推送横亘在男人脖子间，淡淡说：“别动。”
九方城收刀回手，扭头看去独孤月的方向。
那妞已经制服了敌人，手执手枪顶在男人的脑门上，反手就用坚硬的枪身敲昏那名男人。
那是在校园里从老生身上搜来的手枪，里边不是实弹而是麻醉弹。那柄枪本来是在九方城身上保管的，但刚刚九方城又还给了独孤月，说她有可能会用到。
独孤月走到宁小森身边，挥动坚硬的枪身砸昏另一名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