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此爱绵绵无绝期
“哇！好大的石头！”高原上一颗硕大无朋的石头出现在眼前。希绒尖叫一声。
林疏荣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她，假装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的微笑。
“你看到了吗？真的好大！”希绒不依不饶似乎非要让他也像她一样手舞足蹈才罢休。
“看到了，石头，大！”林疏荣无奈敷衍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震惊呢。”
这在林疏荣眼中确实不算什么。像这样粗粝的大自然产物，他曾经与之朝夕相处。
“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石头在哪里吗？”
“最大的石头？让我想想，智利！巨石阵！小时候爸爸带我去看过……哦不对，黄石公园好像也有一些非常大的石头。最大的石头在哪里呢？”
“在中国。华山。”林疏荣平静的回答。
“在华山上吗？”希绒好奇的问。
“是华山。不是在华山上。”
“啊？什么？华山是一块石头？”
“嗯。”他低头看着她好奇的脸。
“就是一整颗？整个华山是一颗石头？”她仍旧表示难以置信。
“嗯，是啊。”他肯定的点点头，眼神中宠溺的温柔。
“哇！”不禁感慨。“那我们去看看吧！”
“好啊，以后有机会带你去。”
“我是说现在。”
“啊？现在？去华山。”
“嗯。马上去看。”她任性的回答。
“嗯…….”片刻停顿，摸了摸她的头发，“好，马上去看华山！”
“哦！我们出发去看华山喽！”希绒蹦蹦跳跳的叫着，开心极了。
“脚往下踩”。呼呼的风声，两股颤颤，希绒感觉自己吓得心脏快跳出来了。屏住呼吸不敢向下看，多想这一刻马上过去或者当初没有好奇而下来。凌空寒锁，只能容纳三分之一脚掌的石窝，全身垂直贴在绝壁上。她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掉下去，加上耳边呼啸的风声，她几乎快哭出来了。
“快点下，上面还有人呢不能停，别一会踩到你身上。”上面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催促道。
“希绒，别怕，慢慢来，我在呢。”脚下是疏荣温柔的安慰。
“我......我不敢。”希绒从小恐高，虽然商场历经锤炼见过很多市面，但是这样的情形倒是第一次体验。一种求生的欲望油然而生。鼓起勇气低头向下看了一眼，瞬间内心再度崩溃。她已经位于垂直甚至稍突出平面的位置，而脚下的石窝不知在何处。
“别怕，左下方，腿向左下方四十五度。”林疏荣平静地指导。希绒鼓起勇气，左脚慢慢向下试探，可似乎永远碰不到石窝，内心恐惧极了。
“在这。”突然左脚被一只大手接住，稳稳地扶着它放进了一个石窝。希绒这才惊魂甫定。有了这个成功经验，接下来一步一步走得便很稳了。他的手接着她的脚，放进每一个石窝，不到二十分钟两人顺利到了山脚下。
“哇，我好厉害！”希绒仰头回看垂直的悬崖峭壁，犹如走过生死一般的壮烈心情。
“现在心情好些了吧。”
“嗯，没有面对完全未知的可怕了。”
“以后记住，即使未知，有我在你身边也是安全的。相信我。”
“嗯。”希绒点点头。有他在身边，一种踏实和安全感，像是从前和爸爸并肩作战的日子。
“前面就是汉武帝下棋的地方了，我们也去感受一下吧。”二人愉快的来到石亭，装模作样的坐在石凳上下棋，任凭冷风呼啸，心中惬意安然。
希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生和更加快乐，每天笑魇如花，完全没有了旅途的憔悴，反倒更加妩媚动人了。
“希绒，”整个骊山倏忽之间被点亮。
“哇！”希绒像个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听到身边的林疏荣突然动情的呼唤。见此状，他只得摸摸她的头顶，宠爱地微笑。
眼前的水上表演精彩迭出，这是希绒第一次看《长恨歌》。虽然从小成绩很好但中学就被送到国外的希绒古文基础并不好。尽管一知半解，眼前的舞台仍让她兴奋不已。
“哇！”她忍不住跟着观众们的节奏一同沉浸在演出气氛中。
林疏荣也被深深打动了。因为表演，更是因为投入观看表演的她。
“什么？真的刺死了吗？”她伤心的哭了。
“嗯。”他用手不停搓着她的肩膀，担心室外的寒冷侵袭到她。
“不要啊……这是为什么呢？”
演出结束，她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追问不停。
“因为杨贵妃霍乱了军心，唐明皇不理朝政了。”
“我不信，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蛊惑？”
林疏荣低头看她，倔强迷思的样子。
“能。”他轻轻地肯定地回答，声音非常轻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此恨绵绵无绝期”是什么意思？不是相爱吗，为什么恨得这么凶？
“这个还有前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恨的是生离死别。”
“天呐，这也太凄美了吧！”希绒不禁赞叹。“这个故事真的让我太感动了。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在网上搜了？”
“高中课本啊，哎，还以为你是文化人。原来不及我这个学渣。”说着得意地笑了笑。
“哦，原来如此。”希绒恍然大悟。
“疏荣，”突然间她的声音变得严肃儿郑重，“如果以后命运让我们分开，那我就此恨绵绵无绝期！”
“傻瓜，”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我们永远不会分开。”说着忍不住把她紧紧揽入怀中。
“我爱你。”他说出了那句内心存在已久的话。
“我也爱你。”她温柔地回应。“疏荣.......”她声音变得很轻，撒娇般嗫嚅道。
“嗯，我在呢。”
“我好害怕。”爱到深处竟然会产生如此深的恐惧。
“我也害怕。”坦言此刻的感受。“如果你哪天不爱我了，直接告诉我好吗？虽然我会仍然继续爱你。”
“我会永远爱你。一生一世。”
“嗯。爱你一生一世。”
“此爱绵绵无绝期。”
她感觉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像是骨头快被抱碎了，但是内心幸福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