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激烈交锋
“白哲？”陆云觉在十字星时好像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运气真好，第一次出任务就遇上这么一个怪物。”卡多苦笑道。
“两把工匠武器吗？我会替帝国收缴。”白哲说着，通过“血契石”召唤一把白色戒尺。工匠武器教条者。戒尺之上浮露三颗双面可见的血红色宝珠，据说可以释放三种能力，陆云觉对详细的能力知之甚少，但其中一条他非常清楚，可以短暂时间内无效一切接触过工匠武器的能力。
白哲缓步向前，戒尺最下层的宝珠开始闪烁。
“准备好了吗？”
……
前一节车厢，帝国士兵在车厢外侧安装的了炸弹炸开一道缺口，数名半人马跳上列车。
墨兰从斗篷里拿出两把激光枪对半人马连续射击，但半人马的防御太强悍了，子弹只能射伤他们的皮肤却不能射穿他们的肌肉。“真是怪物。”她感叹道。
刘铁城扔掉所剩无几的酒瓶子，通过“血契石”传送两把腕镰安装在小臂上，他自言自语道：“扰乱我的雅兴，有你们受得。”说罢，刘铁城旋转着跳出座椅，腕镰形成的剑刃风暴席卷整个车厢，将两名半人马精准割喉，没想到如此一个醉酒的男人仍拥有强大的进攻把控。
“姑娘，打那些帝国兵。”刘铁城提醒道。“知道了。”墨兰隔着口罩回应道，她随机将枪口对准几个刚上车的帝国兵。
“镗镗镗！”非常有效，常规的装甲被直接射穿。
“干得好！”洛弗斯说着全力挥出一锤。“广打击。”锤风压缩空气形成的空浪在爆裂重锤三倍压力的施加下将剩余的半人马全部掀出车厢。
“还有多少？”刘铁城问道。“相当多。”洛弗斯回答。
“哐当！”陆云觉被当作沙包从后面的车厢砸了进来。仅在露出在外的脸部就有多处钝伤造成的淤青，下一秒，卡多直接撞破墙壁被摔进这里，吴言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躲到墨兰身后，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哪来的小孩？”她困惑着。
“怎么回事？”
卡多拄着燃烬者颤悠悠地站起来，“一个怪物。”他说道。
“对武器的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这声音让洛弗斯觉得非常耳熟。
“难道是…..”洛弗斯没有把话说完，白哲从容地迈进车厢。
“不会吧。”刘铁城神色变得慌张。
洛弗斯皱紧眉头，对刘铁城说道；“带他们去下一节车厢，我拖住他。”“一个人你会死的，我们一起还有一点机会。”陆云觉久久未能爬起仍吊着一口气说道。“还有别的敌人需要处理，快！”洛弗斯吼叫着。白哲已经对他发起突袭。洛弗斯举起锤子拼命抵挡。刘铁城扶起陆云觉，搀扶着他去往下一节车厢，墨兰对不断跳跃上来的敌人射击阻拦，卡多想要喷射岩浆，但先前被无效的能力尚未恢复。
掩护四人撤退后，这节车厢只留下洛弗斯和一众帝国兵。
“你们向前突破，他是我的。”白哲的攻击“咬”住了洛弗斯，让其他士兵得以向前。
“就剩你和我了，洛弗斯。”洛弗斯后撤短暂的拉开一段距离，可白哲不给他时间喘息。“这班列车已经停运很多年了，你们在做什么要需要重启这里。”
洛弗斯右手中的战锤招架住白哲挥动的戒尺，转动锤头，肘部弯曲，将戒尺夹在手肘内部，左手一击勾拳轰击在白哲腹部的铠甲又快速重击白哲的面部。“无可奉告。”但这一拳下去，白哲却未动分毫。右臂甩出戒尺，双手紧住战锤全力砸中白哲的胸骨。“什么？”洛弗斯惊讶道。经受这么一锤还能表现的这般无事。“比起当年，你可弱多了，现在该我了。”白哲淡然地说，戒尺上最底部的宝珠发散出血红色的光泽，莹莹的红光照射在残破的列车。教条者的能力发动，戒尺与战锤再一次碰撞。但这一次，洛弗斯明显感受到锤头的压力，爆裂重锤的能力被无效了，在力量上洛弗斯失去了优势，不仅仅于此，体力上的消耗让洛弗斯的速度下降，白哲的攻速却比前些更快，白哲接二连三的攻击击打在洛弗斯的腿部，尤其是双膝的关节处。钝器的锤打比利器更甚。再过数合，洛弗斯的膝盖再也承受不住白哲的攻击，“咚！”的一声左膝跪倒。洛弗斯捂住受伤的膝盖，一时的疼痛让他的防守露出更大的破绽，白哲的戒尺迎面而来，戒尺的板面击中洛弗斯的下颚，洛弗斯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摔到车厢的墙角。这般重击最轻也能使下颚骨裂。
“你老了，反应速度比原先差太多了。”白哲说道。洛弗斯支撑起虚弱的身躯，擦去额头的血迹回复白哲：“十年，你又给帝国当了十年走狗。”
白哲转动戒尺方向，双手将其剁在身前。“当年你本就我的副官，堂堂潜龙之一，不过数年我便能提拔你为十将，你为何要离开帝国。”白哲质问道。
洛弗斯喘着粗气：“了解帝国的黑暗，就能解释我的退出。”
“你现在还有机会。”白哲抛出了橄榄枝。也在这时，空中划过一道飞箭直击前面的车厢并发生剧烈爆炸，但爆炸没能惊动二人。“少废话，再为帝国效力，我还不如去死！”洛弗斯抡动重锤，朝白哲袭来。
白哲叹息一气，挥举戒尺，哀叹道：“你我本情同手足，如今却要生死相逼。”白哲朝洛弗斯奔走，戒尺与重锤再次撞击……
回到第二节车厢，锁死连接的铁门。但帝国不会给他们时间缓冲，从窗外可以看到一些半人马已经在跑向车头。“他们想要截停我们。”墨兰说道。
“我们给回去帮洛弗斯。”陆云觉推开刘铁城。
墨兰没有理会他，补充道：“车头一直是封死的，他们一定会从载货车厢进入。”
“我们需要让车厢提速。”刘铁城说道。
“对，但目前我只能想到一种办法，斩断后列车厢。”墨兰说道。
“但洛弗斯还在。”陆云觉拒绝这个方法。
“我们挡不住那个老头，按照优先完成任务的原则，我们应该把第三节列车…..”墨兰还在诉说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但被陆云觉劈头盖脸地骂道。“他为了我们去断后，这个时候还要把他一脚踢开，你还有人性吗！”
刘铁城这时候唱起圆腔：“姑娘，这小伙子说的对，我们还没到绝境，但如果真到了那时候，我们必须去做。现在我去前面一节车厢阻击，你们把这守住了，好不好。”这话说给他们两个人听，随后跑向前面的列车。
陆云觉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了，对墨兰道歉：“对不起，刚刚我…..”
墨兰没有正脸接受他的道歉“非常时期非常处理，你说的并无道理，我只是以任务优先为主。”
“好了好了，先想想我们怎么拦着这群家伙吧。”卡多指着铁门后面正想办法进来的士兵说道，在车厢右侧，一个半人马用大锤不断抡砸车厢外壳。
“你的武器是可以使用岩浆是吗？”墨兰问向卡多。卡多点头回应。“那就在他们闯进来前主动攻击他们，陆云觉，你会什么？”“电。”他说道。“你呢？小孩子？”吴言对面前的大姐姐展示了自己纤细胳膊上的微笑肌肉，不禁让墨兰一笑。“知道了。”“卡多，用你的岩浆在半人马进来的一刻熔化他，陆云觉，你和我…..”
“砰！”
吴言见墨兰并没有相信自己，他跑到铁门前一拳打飞铁门，飞出去的大门砸伤一片士兵。
“啊？”墨兰困惑。“对，我当初也是这个想法。”陆云觉调侃一句，迅速跟上吴言，清扫周边的敌人。回过神后，墨兰也持枪辅助射击。
卡多看着即将破裂的外壳，在外面的半人马抡出最后一锤前，他一脚踹开铁皮，直接对外侧发射熔岩。
……
第一次短暂配合还算默契的几人让他们及时处理掉眼前的帝国兵。
“还算不错。”陆云觉说道。
“我没弹药了。”墨兰看着自己已经冒红灯的双枪说道。
“试试这个。”陆云觉将一直藏起来的纯水晶交给墨兰。“记得还我。”他喘息地说道。
“这是什么？”
“用你的想象，水晶会随你的想象而变化，想像出一把剑…..”不等他把话说完，纯水晶已经在墨兰手中变幻自如。剑、盾、矛、枪等冷兵器在墨兰的引导下接连浮现。
“别炫耀了，会耗费精力的。”陆云觉吐槽道。在陆云觉想探明窗外的状况时，一支利箭擦过头顶穿进车厢内部。
“什么玩意！”卡多看着射到自己旁边的箭头。“哔哔哔！”
“会爆炸，快躲开！”墨兰看出这个爆破箭头赶紧提醒道。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箭头在一瞬间爆炸，“轰。”
卡多下意识的闭眼以自我保护，再次睁开时，发现自己竟然没事。“这是？”看着面前竖起一道水晶屏障，卡多看向了墨兰。墨兰也一脸茫然，她也不知道纯水晶会这样。“你的潜意识里的思想能激发纯水晶的能力。”陆云觉话虽然这么说，但墨兰仅仅操控纯水晶不到一分钟就能如此运用，如果自己当初的对手也有这般控力，可能会小命不保。
“都去死吧！”一个半人马撞破左侧车厢表层，跃入内部。这个大口子会让更多的人进来。半人马手持长刀砍向墨兰。“墨兰！”陆云觉拼命的向她跑去，但他此时的速度不可能比半人马更快。霎时，水晶屏障极速收缩形成一把长剑立在长刀的劈砍路径。“铛！”巨大的反冲力将半人马震开，墨兰抓住时机，长剑先进攻半人马的下盘后迅速上提，同时纯水晶可以通过自我改造弥补攻击距离的不足，墨兰挥出的直线轻松划开半人马的腹部，但这些伤害不足以致命，半人马迅速调整，再次砍来。不过这一次，墨兰更熟练了，精确的格挡拦住攻击线路，再迅速反击砍伤半人马粗壮的手臂，向前一跳踩住他半弯的膝盖，毫不迟疑，斩下首级。这一套动作的熟练程度要比陆云觉强的多。“很好用，谢谢你。”墨兰向陆云觉道谢。
四发飞箭从四个方向先后射入车厢的两侧，紧接一声爆炸将整个车厢顶部炸毁。
这四箭与先前险些命中卡多的那箭均为一人所为。她身着绿色潜行服蹲坐在距轨道有一公里远的飞行踏板上对列车持续射击，她浑身上下遮盖得严严实实，仅能通过身体的曲线判断她的性别。帝国潜龙部队中的神箭林雨，工匠武器威弓，可以将箭矢特殊化的工匠武器。
在刚刚几人击退第一波突击后，林雨就一直在注意他们的踪迹，她心中默想“这次胜利后能收获不少东西。”掀开屋顶后，林雨极高的视力完全看清内部的一举一动，她再放出一箭，这箭贯穿了陆云觉的左肩。“哔哔哔”声音越发紧促，是爆破箭。陆云觉顾不得疼痛拔出箭头，墨兰急中生智将纯水晶甩了出去，变成一个圆球包住箭头。“嘭！”水晶内闷声爆炸，好在是防住了。不给喘息的机会，窗外又飞来三支爆破箭头扎在车厢内部。墨兰再次幻化水晶为保护罩将几人全部保护于内。
血液从肩膀肩膀不断流出，从他狰狞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飞箭的威力了，根本没有绷带，怎么止血。墨兰连忙捂住陆云觉的伤口，可血液依旧横流。
“我有。”卡多让燃烬者流出一小点尘屑。“忍住了。”他在伤口上撒上一点，随后把刀贴在伤口处，通过高温短时间烧焦紧急处理伤口。陆云觉面色好看了许多。“必须处理这个放冷箭的。”
墨兰通过刚刚的观察，说：“对箭矢的把握程度应该不是半人马能拥有的力量，如果不是半人马，那只能用踏板才能跟上列车。陆云觉，能释放一次电磁波吗？”陆云觉点头，墨兰便继续说道：“应该能暂时干扰踏板但时间很短。卡多，踏板被干扰时会有微弱的闪光，我需要你帮我看清她的方位。”没有任何指示的吴言向墨兰指了指自己，但这次墨兰否认了他。“这次真不合适。”陆云觉这个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你有什么办法把她打下来吗？”墨兰没好气地回一句：“本姑娘有的是办法，注意好防护，三秒钟后打开水晶，三，二，一。”
处在密林之中的林雨在骑行状态下早已瞄准水晶护罩，待它褪去之时便是离弦之日。水晶保护罩张开了一个缺口，林雨自认机会到了，但脚底突如其来的晃动打乱自己的节奏。飞行踏板一时间上下乱窜。踏板散出的电火花在黑夜中相当明显。“墨兰你的两点方向，大概五百米。”纯水晶骤然收缩成一把弩箭的形式，墨兰瞄准卡多所指的方位，发出一颗水晶箭头。
林雨还在忙乱中控制踏板，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水晶箭头正中踏板的悬浮仪，本身已经故障的踏板变得完全不可控制。林雨向左跳开踏板，翻滚两圈稳住身子，不受控制飞出去的踏板直接撞毁在前面的大树。“可恶！”林雨气愤地咒骂道，她距离其他士兵太远，没有别人提供帮助，是不会再有机会再跟上列车了。
“准头不错吧。”墨兰对陆云觉炫耀道。他不屑地笑道：“希望下次也能这么准。”
与此同时，在第三节车厢血战的两人还未结束。先前短暂的对话让爆裂重锤恢复了能力，这可能是洛弗斯最后的机会了。白哲的戒尺迎面而来，不能再用锤子接触了。洛弗斯大胆的挥出自己的左手，“咯嘣。”骨头碎裂的声音非常清晰，洛弗斯用自己的手肘抵挡白哲的攻击。“什么？”这样的舍身攻击让白哲大吃一惊。洛弗斯没有因为疼痛停止接下的行动。他反手将戒尺夹在腋下，右手的重锤全速挥出。“全打击”这一锤落在白哲的右脸颊骨上，连带增加冲击的效果，纵使白哲防御再强也无法阻挡。白哲的戒尺脱手，自己被砸去右侧。
洛弗斯没有丢失这宝贵的机会，追上白哲，在他身上连轰四锤。每次都以三倍的压力锤打，洛弗斯一时将贵为帝国元帅的白哲当块铁打，但即便如此洛夫斯也丝毫不敢怠慢，眼前的敌人也曾是自己的同僚，他深知白哲的程度绝不如此，自己也必须在他缓过之前将他击败。
但洛弗斯的左臂已经不能控制，无法双手使用爆裂重锤对伤害的削弱也是明显的。下一击一定要命中头部，洛弗斯踢倒白哲的右腿，使白哲半跪在地让自己更轻易地砸中头顶。“十倍加压！”洛弗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将爆裂重锤的压力提升十倍下落。“赢了？”
“玩够了？”重锤忽然停止。“这……”如此强大的冲力竟被白哲的一只手卸掉。“我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老朋友。”白哲捏住锤头，他的力量大到洛弗斯根本挣脱不出。重锤被白哲紧紧捏在手中，“咔。”地一声，锤头之上出现一道裂痕。
“怎么可能？”洛弗斯诧异道。“再坚固的武器也有损坏的那一天，即便工匠武器也是如此。”白哲加大力度，裂纹的条数和深度双双增加。下一秒，随着“咔。”的声响，爆裂重锤的锤头部分被彻底捏碎，洛弗斯拔出残留的锤子，洛弗斯不忍心看向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好友，它彻底损坏了，唯一的办法是回炉重造。但这个问题可能轮不到他操心了。
在这个间隙，白哲另一只手直挺挺的打击洛弗斯的肋骨，洛弗斯连退两步，白哲重新站起，拾起教条者，全力横打，将洛弗斯再次击飞，疲惫不堪的洛弗斯托着满身是伤的身子再一次站起来，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迎接而来的两击戒尺再次将他击倒，他没有任何力量再与白哲对抗了。“永别了，老朋友。”白哲将戒尺的板面对准洛弗斯的头部，几秒过后，镶嵌在爆裂重锤上象征血脉连接的血契石，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