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陪酒之伤(二)
凌七澜对这些有手有脚偏偏要当陪客女的女人实在没有一丝好感,看她们穿的花枝招展的,满身风尘味,凌七澜觉得浑身不舒服。
景余仿佛没有察觉到凌七澜的尴尬,慢声细语的说:“马上就到了,你一会不要乱说话,一切有我。”
凌七澜回眸看了一眼紧跟在她身后的景余,恹恹的说:“我知道了。”
这是真知道了?都拉长声了,景余苦恼的想。
一行人走到一个包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就是这里?”路知瑶看着紧闭的包间,连丝缝都没有给留。
薛泽奇好奇的看了一眼这周围,并没有巡场的,而且就连送水酒的服务员也没有路过这里,他不免有些奇怪,“景哥这服务员怎么不往这里来呢?”
“不清楚,先进去在说。”景余保持着警惕,然后伸手敲了敲包间的门,想要提醒一下里面的人他们要进来了,随后景余就打推开了包间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凌七澜在最后面一个,等她要进去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包间里的女人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她,在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赶紧缩回去了。
凌七澜又看了一眼那边才走了进去,不过她看到里面的情况时,额头滑落一些黑线。
就见包间里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在抽烟,整个包间里都有刺鼻的烟味。
“······”凌七澜觉得这里有些喘不过来气,并且这包间里并没有窗户,她只能把门打开,放放里面的烟味。
景余给了白锦歌一个让她来问的眼神。
到底男女有别,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去问。
薛泽奇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了凌七澜身后,始终不去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他有些害羞,他以前虽然也会去ktv唱歌,但是从来不会去带有涩.晴服务的场所。
薛泽奇很尴尬,凌七澜也有些尴尬。
两个人尴尬的人站在一边,不过都支着耳朵。
白锦歌走到女人身边,皱了一下眉毛,温和了语气,“你把衣服穿好了。”
白锦歌看了一眼景余,就见他并没有始终盯着女人看,她脸色好多了。
女人听了白锦歌的话,嗤笑一声,“你们扫黄组来的真快,比重案组的人强百倍。”
女人整理了一下敞开的衣服,心情十分压抑。
“怎么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白锦歌很奇怪,这个女人可是在打黄扫非里的,就不怕他们把她带走了。
白锦歌奇怪的看了一眼女人,就见女人眼底一片疲惫,眼睛里没有一点清明,都是满满的疲惫。
她又拿出了一根烟,刚要点燃,凌七澜就开口了,“你别抽了,包间里的烟味太刺鼻,要不你跟我们换个地方去说?”
她不喜欢这里·····
女人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香烟,抬起头看了一眼凌七澜,嗤笑着,“你不用嫌弃,这烟这酒可都是好东西。”
凌七澜:“·······”呵呵,好东西···这东西她这辈子都不想碰。
凌七澜不会抽烟不会喝酒·····这事没有几个人清楚。
“好了,言归正传吧。你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不会真想我们把你给抓走吧?”凌七澜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她看着地上扔的安全套,精致又漂亮的小脸闪过羞红。
薛泽奇也顺着凌七澜的视线看了过去,也看到了安全套,他干咳一声,淡定的转移视线,耳尖红了。
其他人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的浑身不自在。
女人不跟白锦歌说话了,反而看向了凌七澜。
“我本是一个卖酒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陪酒女,可是一年前我就在这里推销酒,被一个有钱人给盯上了,他趁着我喝醉了把我给强上了。”女人苦笑一声,今天这个有钱人又来纠缠她了。
凌七澜一听,看向了女人,“你不是坐台姐?也不是陪客姐?更不是陪酒女?”
“不是,我就是一个推销酒,从中间赚钱的。”女人揉揉眼睛,她抬起手,凌七澜就看到了女人手腕上的淤青。
凌七澜一怔,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推销酒品的怎么会被强上。
“你为什么不报警?”凌七澜看着女人,心底疑惑不解。
女人听了凌七澜的话,嘲讽的笑了,“你知道吗?能来这里消费的要么是有钱,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官二代,要么是官三代,要么就是有权有势的人,而我们就是普通人,就算被他们玩死了,他们眉头也不会蹙一下。”女人自嘲的笑了,女人还是不要太漂亮,不然真心很危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女人就撸起袖子,把淤青的伤都露出来给凌七澜看看。
“这是?”凌七澜看着一片青紫的伤,而且还能清楚的看到以前旧伤的痕迹,凌七澜有些不敢相信,女人却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的女人只要是漂亮的性子强的不愿意跟男人有肢体接触的,有一半身上都有伤。”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在心里的凌七澜却后背发凉。
她问:“你为什么还不辞职换一个新工作?”
女人苦笑一声,“如果能离开谁想要从这里工作,这一年多我每几天都会被那个男人收拾一顿,而且他真令我恶心。”
“他们不放你离开?还是他不放你离开。”景余看着女人胳膊上的青紫,眼底一片冰冷,他最看不起一类男人就是不把女人当人看,欺负女人的男人。
女人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润润喉,接着说:“那个男人。”
“他背景很大?”凌七澜瞥了一眼门口方向。
女人点头,“虽然不清楚,但是从他大把挥霍钱财,应该是很有钱。”
她并不了解欺负她这么久的男人是谁。
凌七澜哑然,她不敢相信,“你居然都不清楚男人的名字,甚至也不清楚他是谁。”
女人沉默了下去,不一会把心里的不舒服压了下去,才缓缓地说:“你不懂,在这里有些客人从来不会说自己的名字,人家就是过来图个乐呵。”而她们就是玩具,来取悦他们的。
女人有些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