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苦女葬父
获鹿县石家庄有一户人家，户主姓张名宝龙，那张宝龙一家人本是一户安分守己的人家，近年张宝龙常常到“赛仙楼”里面吸食“万寿膏”每日如同一个活在“缥缈世界”里的人，有钱还好，毒瘾来了还可以去买，无钱之时，只得变卖家里的值钱东西去换万寿膏。
张宝龙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叫“万达”女儿名叫“凤霞”今日张宝龙回了家，开始在家里胡乱翻找东西，看看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也好找了去变卖。
凤霞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出嫁，哥哥也未结婚，一心只想报效祖国，所以去了南方当兵，三年没有归家。
凤霞回到家中，正巧碰到了父亲在翻找东西去变卖，那张宝龙的身体，已经到了快要欲仙欲死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这么痛苦呢？原来是身体里缺少了万寿膏的供给，才会如此痛苦。
张宝龙看见了女儿，生得是如花似玉，可是他内心深处还是不敢打女儿的主意。因为女儿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多少懂一些武术，如果变卖了女儿，可能会出现命案，这样一来就会死更多的人，可能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凤霞怒骂道：“你又在干什么事情啊？是不是要全家人跟着你一起去死呀？”那张宝龙回过头笑着说道：“女儿啊！您身上有钱吗？我想去您娘坟前烧点纸钱，托您娘给家里带点富贵之运。”
凤霞听后说道：“我娘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你有什么面目去见她呀！”张宝龙看出来女儿不回给他钱，只得又转回头胡乱翻，过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这是张宝龙的妻子临死的时候，交给凤霞的一件信物，张宝龙见到了盒子以为里面是什么珍宝，他小心翼翼的要打开红盒子。
凤霞看见了父亲如同发了疯似的，她即刻说道：“今天你如果打开了红盒子，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宝龙回过头看着凤霞，然后哈哈笑着说道：“这个红盒子，我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了，以前是您娘留给您的吧？”
凤霞知道里面是什么，故意放在哪里让父亲随随便便翻找到，那张宝龙一边打开红盒子，一边笑着说道：“我这是随便看看，如果是钱，我只要一块钱就足够了，如果是其他东西，白给都不要。”
那知张宝龙一打开，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对翡翠玉手镯。他一样高兴，因为那翡翠玉手镯，如果拿到市场卖，也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呀！凤霞知道了父亲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凤霞哈哈笑着说道：“母亲死后，留下唯一的信物就是这对翡翠手镯了，这也是留给我唯一的嫁妆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请你把它从新放在红盒子里面。”
张宝龙此刻身上开始抽搐了，嘴里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要死了，快点拿钱来啊！我白养了这个白眼狼了。”
凤霞走上前去，夺掉了她父亲手上的红盒子，那张宝龙如何发了疯似的，开始上跳下窜，过了一会儿就直接晕了过去。
其实万寿膏就是毒品罂粟，提炼出来的鸦片，它不仅仅能摧残一个人的意志，它可以摧毁一个家庭，让一个富有的家庭，变成了一穷二白的家庭。
清朝其实就是被这鸦片搞了亡国的，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外国帝国主义寡头的吸血方式之一。
一个个家庭竟是如此把家底都交了出来，只为那一口烟雾，他可以卖儿卖女，他可以变成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凤霞出门，来到了菜地里的田埂上，坐在那里哭哭啼啼，非常伤心。曲婉婷路过这里，上前欲问道：“不知道姑娘为什么在这里哭哭啼啼呢？”
凤霞回过头说道：“我父亲那个大烟鬼，今天烟瘾又犯了，我没有钱给他……他就说些猪狗不如的话。”曲婉婷看着凤霞如此伤心，然后说道：“您带我去看看他，现在的毒瘾深到什么程度。”
凤霞见她年龄不大，竟能说出此话，莫非真的是今天遇到了贵人了，凤霞说道：“我的好妹妹，今天遇见了您，我真的是很高兴，那么就去我家里看看吧。”
曲婉婷回过头说道：“如此甚好，就到您就到您家里看看吧！”
凤霞的母亲，在凤霞九岁那年就死去了，那张宝龙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所以家庭才会一贫如洗，还好一对儿女渐渐长大，能够帮助家里减轻负担。
可是那张宝龙又沾染鸦片，从此过着赛神仙的日子，开始的时候一天只吸一次，慢慢的变成了一天三次。最后这三次的量越来越多，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烟鬼。
因此背着家人偷偷在外面借了许多高利贷，获鹿县城里面有一个地痞，名叫“黄毛”今天上门催账，并且带来了十多个流氓混混，企图要挟张宝龙一次性还钱。
张宝龙由于长期吸食鸦片，身体状况其实就是带着各式各样的病症，面色苍白，眼珠发黄，形似枯木一般。
黄毛那里清楚这些事情，在这些地痞流氓眼里，只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是个推磨鬼，这就是他们心中的道理。
张宝龙拿起了烟枪才吸了几口，忽然感觉喉咙里面有痰卡住了，恰巧就在这个时候，那黄毛来了，欲问道：“张老头我那二百元什么时候能还我？”
张宝龙吞吞吐吐的说道：“没有呀！能不能宽限几日，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如果有了不还，我怎能对得起，各位在江湖上的朋友呢？”
黄毛听后心里面非常恼怒，突然掏出来手枪指着说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要吃我只颗枪子呀！”张宝龙看到，哈哈笑着说道：“不要和我玩虚的，我不是被吓大的，如果好说话，三年五载，我会还给你们，如果要硬来，我也只能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黄毛走了上前往张宝龙的手臂上开了一枪，只闻得啪的一声，那张宝龙，连吓带怕倒在地上了。
黄毛走了上去用脚一踢，恰巧踢在了张宝龙中枪的手臂上，低下头欲问道：“快说什么时候有？”
张宝龙顿时感觉痛进了心窝，那里还有什么力气说话，黄毛又催第二遍的时候，张宝龙已经断气了。
凤霞回来看见了黄毛逼父亲还债，黄毛见张宝龙死去了，只是大声说道：“今天碰到你……这个赖子，算我倒霉了，差我的二佰银元就给你买棺材板了。”
黄毛回过头看了一眼凤霞与曲婉婷，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走吧！今天真是晦气。”话音刚落，曲婉婷笑着说道：“你们把人打成这样，恐怕不行吧！”
黄毛没有知会她，上了汽车就离开了。凤霞只以为父亲是又在装死，她来到了张宝龙的尸体旁边，用脚轻轻一踢，嘴里吧唧着说道：“不用装死了，黄毛离开了。”
曲婉婷弯下腰，用手指一探究竟，发觉那张宝龙的确是断气了，她回过头对凤霞说道：“凤霞姐，您父亲已经仙逝了。”
凤霞低下头又细细一看，只见父亲身上有血迹，刚才还以为是张宝龙故意这样做出来的。凤霞对父亲的态度，即是爱，也即是恨，她趴下身子抱住了父亲，留出了那心酸的泪水。
凤霞哭着说道：“都怪您不争气，才有今天的祸事，父亲啊！虽然您养儿小，儿却没有养您老。”
曲婉婷对凤霞说道：“凤霞姐，您不要伤心了，俗话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事已至此只有先把伯父葬了再说。”
一时凤霞站了起来，距离她家不到五十米，就有一家棺材铺，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棺材，凤霞回过头说道：“多谢婉婷妹妹提醒，我去买一口棺材把我父亲葬了。”
凤霞去了一趟棺材铺，买得一口柏树木棺材，把那张宝龙装进棺材里面。
凤霞雇人送“讣告”然后寻得亲戚朋友前来，为父亲扎花“棺罩”这棺罩就是一套纸糊的花轿子，扎好后，亲戚朋友一起请得礼仪师，阴阳先生等人到场。
又过了几日，请得阴阳先生来看地，然后放鞭炮，开始呼道：“请得幽冥神灵，护得张世公老大人来去自由，早日隆凳天间。”
然后主管礼仪的人呼道：“众亲戚朋友一起献花圈，一为张公老大人送辞程。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为张公老大人默哀三分钟。”
过了一会儿，主管礼仪又说道：“诸人齐跪，叩首，叩首，叩首，敬香，敬茶，敬果品。”
此刻来了几个女人端来了水果与茶酒，斟满三六个杯子，前三杯为酒水，后三杯为茶水，诸人哭哭啼啼，以表示伤心难过。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放了鞭炮，啪……的响了起来，凤霞请得“戏乐队”来敲锣打鼓，吹拉弹唱，二胡一拉棺材就起。
那哭丧人一路哭爹喊娘，真是恰若死了自己家的人一样。
《哭丧调》
父亲啊！
您是天上的星星啊！
照着孩儿一路前行，
春风不吹雪花飞，
苦女葬父心肠痛。
然后有人撒纸钱，满天的纸钱飞扬在天空，主孝子当兵去了，今天没有披麻戴孝，只有那凤霞走在棺材头，直接送到了青龙山上。
阴阳先生提前几天，就捻好了地，砂子转头也准备好了，此刻有人抬着棺材下葬，有的人惧怕犯冲丧，忌讳属相，灵地定律，所以避开了下葬的事情。
坟墓建起来后，花圈朝着墓碑四周前的树林里摆放。
亲戚朋友又一次磕头，放完鞭炮，表示已经把整个埋葬仪式做好了。人们也开始纷纷下山了。
一个人从死到埋，全国只能说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风俗习惯不同，丧葬文龙也肯定是有所不同，何况有五十六个民族，就有五十六种不同的习俗，葬人的人也成了文化中的有故事情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