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日文版序

本书研究的对象是青铜时代晚期的中国，但同时也是对如何利用中国考古材料进行论证的省思。除了引论部分介绍方法论问题及相关历史背景以外，剩下的各章都是根据论题（而不是根据时间先后顺序）组织起来的个案研究。尽管大部分主要的青铜时代晚期考古遗址在本书正文或列表中均有提及，但出于简洁原则，书中无法对它们一一作出详细的讨论。因此，本书不是对中国青铜时代晚期考古的一般性介绍，但对于有志于了解这一学科的人们，这可以作为他们学习的起点。

该书尝试着将两种截然不同的读者群统一起来：即关心考古的读者和兴趣在中国社会史及思想史方面的读者。对于前者而言，它提供了与其他文明比较和对比的证据；对于后者来说，它提供了就理解中国以及广泛的东亚而言至关重要，却鲜为人知的相关研究信息，并希望在以后研究中的方法论与侧重点等问题上引发大家的思考和关注。书中的不少内容在我之前的文章里均有讨论；但在面向更广大的读者群体重新研究这些数据的过程中，我的目标是整合系联过去的研究，着眼于那些研究所反映出来的更宏观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本书忽略过去研究中所关注的某些细节的原因。对此，有兴趣的读者可以从附于书后的书目中查到我曾发表的相关文章。

本书是根据我2002—2003年间在京都大学作访问教授时的授课讲义发展而成的。在此，我应该感谢京都大学考古系接待我的上原真人教授（Uehara Mahito）以及考古系里所有的人，感谢他们对我的研究的兴趣，感谢他们提供的良好学术环境，以及他们的殷勤和友好。我也向前川和也（Maekawa Kazuya）和小南一郎（Kominami Ichirō）两位教授致谢，感谢他们许可我旁听他们在人文科学研究所开设的极具启发性的研究会。我还应特别感谢京都大学东洋史系的杉山正明（Sugiyama Masaaki）教授，感谢我们多年的友谊，并感谢他积极促成我在京都大学的访学以及他对写作本书的热情支持和鼓励。

在此我也要向加州大学洛杉矶校区艺术史系和扣岑考古学研究所的同事们和同学们表示感谢，感谢他们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营造的互相支持、富有活力的学术环境。我还要再次感谢为此研究的早期阶段提供了资金和学术支持的盖蒂基金、加州大学河滨校区的思想与社会中心、加州大学洛杉矶校区、台湾“中央图书馆”汉学研究中心、台湾“中央研究院”、海德堡大学东亚美术研究室、巴黎高等实践研究院、北京大学，以及挪威科学院等学术和研究机构。

这些年我在学术上取得的成就，与我在诸多场合跟挚友和同事们的学习是分不开的。要一一列出他们的名字，恐怕要用去许多篇幅，然而我对他们的感谢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在此，我想向傅罗文（Rowan K. Flad）、柯马丁（Martin Kern）、来国龙、罗覃（Thomas Lawton）、Donald McCallum、戴梅可（Michael Nylan）、尤锐（Yuri Pines）、史嘉柏（David Schaberg）和吉本道雅（Yoshimoto Michimasa）等表示特别的感谢，感谢他们对本书的早期稿本的阅读、批评和更正。我还要诚挚地感谢森谷一树（Moriya Kazuki）、米田健司（Yoneda Kenji）和吉本道雅为本书日文版的翻译所付出的努力；正是他们的努力使得本书的日文版（东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与英文版同时出版。与此相关，我还要进一步对本乡一美（Hitomi Hongô）的热情鼓励和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

我还要感谢Charles Stanish、Julia Sanchez和Shauna Mecartea在本书英文版的出版过程中提供的慷慨帮助和支持。该书的所有读者——当然首当其冲的是本书作者——都应该感谢娜奥米·努博·理查德（Naomi Noble Richard）对本书的优秀编辑工作。我还应该感谢所有慷慨地许可本书使用过去发表作品中的插图的机构及个人；尤其是丽贝卡·豪尔（Rebecca Hall），我感谢她高效地调试那些插图的版式并用于本书。当然，在此我也向我北京的两位老友表示衷心感谢：感谢李零起了本书的中文书名，感谢冯时题写书名。本书书名出自《诗经》，与本书内容直接相关（参见本书的题词页）。

当然，最重要的是，本书在研究那些重大主题时的方法论充分体现了我的老师们对我的影响，比如张光直先生（已故）、艾朗诺（Ronald C. Egan）先生、Peter T. Ellison先生、林巳奈夫（Hayashi Minao）先生（已故）、索安（Anna K. Seidel）女士（已故）、Stanley J. Tambiah先生、Peter S. Wells先生、Gordon R. Willey先生（已故）、严文明先生和已故的邹衡先生等。在此向他们致谢恐怕再合适不过了。最后，因为本书所研究的题目曾受过已故的俞伟超先生的深深启发，虽然先生没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本书的出版，我谨以此书献给先生，以资纪念。

二〇〇五年十一月一日 美国洛杉矶（Los Ange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