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水晶上的缝隙
“不让练就不让练，这么凶干嘛。”江小鱼暗自嘟囔着站在武库中央的黑木桌旁，看着重楼将手上的宝物一件一件地放到桌上。
宝物一共有四件，三本颜色各异的古籍外加一件背心。
三本古籍分别是《小无相功》、《如影随形》以及《分筋错骨手》，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不像刚才第四圈里被江小鱼看上的那本名为《葵花宝典》的古籍那样，异象外显。
而那件背心看去就更普通了，样子丑不说，还黑黝黝的，就像是从哪个地摊上随手买来对付着穿几天的一次性背心一样。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看着普通，但江小鱼可不敢丝毫小瞧它们，毕竟它们可是师父从前三圈几百个柜子里特意为他挑选出来的，这里面的每一件肯定都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帮助。
“小鱼，过来。”重楼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江小鱼闻声赶紧走前几步，站在了重楼的身侧。
“武道的修炼分内外两种。”重楼指着桌上的三本古籍开始对江小鱼讲解起武道来，“我们分别称之为内功和外功。内功简单的来讲就是通过呼吸吐纳的方式，从天地万物中吸入真元，然后在自己体内凝聚成真气，继而通过不断修炼，使真气逐渐充盈。”
“据我所知，内功的修炼分为后天和先天两种，练出真气即为后天，而在将后天真气修炼到顶点，达到丝缕不可加的地步的时候，就会出现‘三花聚顶’和‘五气朝元’这两道关卡，如果武者最后能突破‘五气朝元’这一关的话，就会进入传说中的先天之境。”
重楼将他对武道的了解缓缓道来，而江小鱼也被他讲的内容深深吸引住，在一旁神情专注地听着。
“至于先天之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又有什么神妙之处，师父也不甚了解。一切都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而这个答案为师推测，就藏在那里。”说着，重楼伸手指向了那环绕着他们的第四圈黑木柜，“这前三圈的木柜为师都能打开，而里面那些古籍中出现的最高境界就是后天的巅峰——‘五气朝元’，对于其后的先天境界全都一笔带过，仅有其名，而无其法，所以，这先天之境就要靠你努力去探索了。当然了，它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过遥远，就跟那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完全没必要去奢望，目前你最重要的是老老实实地把后天基础打好。”
“师父，那三圈之外的柜子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开啊？”江小鱼听着听着，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闻言重楼并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为师心里一直有个猜测，我们现在可以去试一试。你跟我来。”
“好啊！”江小鱼兴奋地喊道，而他的眼睛更是猛然发亮，里面尽是激动之色。
他对第四圈木柜里的宝物可是十分垂涎，至于之后的第五圈、第六圈......及至最后一圈木柜里的宝物，他虽然也很想拥有，但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那里的宝物肯定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得到的，甚至于有人即便将它们递到他手上，他都极有可能没有那个实力去使用它们。
而唯有这离前三圈最近的第四圈里的宝物才是目前的他真正有希望入手的。
重楼领着江小鱼在木柜林中穿梭着，在绕了好大一圈后，停在了第四圈的一个木柜旁，而这个木柜里放着的是一本古籍，而且是一本跟之前的《葵花宝典》一样异象外显的古籍，跟红焰炼金葵的异象不同的是，这本名为《易筋洗髓经》的古籍上闪耀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如初升朝阳，温和而不失大气。
看着这本古籍，江小鱼心中又升起了扑上去的冲动，这很明显也是一本十分珍贵的修炼功法。
“小鱼，对着上面的水晶施展《化骨绵掌》。”重楼的声音骤然传来，江小鱼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了了然之色。
师父坐拥宝库这么长时间，肯定是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去打开这些木柜，基本上能在这个空间使用的办法他都使用过了，但很显然，全部没有用。
而唯一一个他想到而没法用的方法就是——武道。
现在有了江小鱼这个武道传人，他就能够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上前一步，江小鱼在黑木柜前站定，随后他目光一凝，牢牢地盯住了那面盖在柜顶的水晶，接着缓缓抬起右手，全力催动起那已然小成的《化骨绵掌》。
在将右手抬到最高处后，他轻轻将它放下，这一放犹如春风抚柳，温柔而缠绵。它轻飘飘地落下，好似没有重量般的停在了水晶的表面上。
这一刻，不管是江小鱼还是重楼，都全神注视着他手底下的那面水晶。
“嚓。”空气中响起了一声极轻微，极轻微的碎裂声，如果不是武库里没有任何杂音，这声音恐怕就要被他们忽略过去了。
在听到这一声响后，江小鱼极速抬起手掌，看向了之前被手掌覆盖的位置。
那里，赫然出现了一条极细极细的缝隙，这缝隙比那最细的发丝还要小上许多，长度才几毫米，实在是水晶表现太清澈了，这条隐约带着白色的缝隙才会被他们给注意到。
不过缝隙虽小，两人却全都大喜过望，尤其是重楼，激动得甚至连身子都在颤抖。几十年来，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损伤不了的黑木柜今天终于第一次对外界的触碰有了反应，哪怕这反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也足以说明他以武破柜的想法是正确的。
只要有足够的武力就可以打碎水晶，取出宝物！
江小鱼因为仅仅修炼了《化骨绵掌》一门功夫，而且只是小成境界，所以才会只对水晶造成这可以忽略不计的破坏，等以后他更强大了，自然能够对它造成更大的破坏。
所以，只要持之以恒，他总有一天能够拿到宝物。
就在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师父，你快看，那缝隙在消失啊！”
重楼一愣，随后马上俯身查看起水晶来，这一看他赫然发现，这缝隙果然跟江小鱼说的一样，在缓缓消失。
因为缝隙本来就极小，所以仅仅片刻，它就彻底消失了，水晶光洁如新。
抬头看着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江小鱼，重楼叹息了一声，抬起左手轻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小鱼，你要好好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