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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华生纪事三

“素素”华生想安慰林素素也不知道做什么,干脆陪着林素素在她母亲的陵墓前,那是华生第一次看见林素素母亲的名字――谢知遇,感谢知遇之恩。那么好的名字可是怎么就遇见了林阳。

“华生,明明就隔着一层土,可是距离怎么这么遥远”

林素素已经在这里呆了快十多天了。不吃不喝已经快是一个人的极限了,华生想劝她回去。可是林素素在也不想在踏进那个院子里一步,那个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每个人手上都沾着她母亲的血。

华生在陵墓的旁边搭了一个小木屋,和林素素在哪里住了起来,守孝百天满后,林阳派人来请林素素回家,因为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林素素知道这就是她的命。

华生跟着林素素一起回了四合院,他直接冲进去正室找到了林阳,“你明知道素素不想嫁给那个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论年龄我比你年长,论地位,我是主人你是仆人!”

“凭我敢站在这里义正言辞告诉你,你就是个畜牲,一点感情都没有,素素的母亲为了保护她都去了,你怎么一点悔改都没有?”

“呵呵,那怎么办呢,让林素素跟着一个看门的吗?”

“你……”

“我怎样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扎木儿,把华生赶出城门,在林素素没结婚前不准进城门”

后来听闻北方那座城里那天炮仗喇叭的声响没有断过,街上铺满了散落的花朵儿,大家都说林老板的女儿和她母亲一般神似天仙,嫁给了城里的将军,那天举城同庆,街道上的人们都纷纷喝起了小酒。

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新娘在洞房那一天晚上自杀了,大家都说这前途似锦的路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自杀了,只有华生知道,那是林素素用自己生命对这个社会的反抗。

华生在那段时间里意志消沉,每天就是去喝喝小酒,扎木儿偶尔会来他乞讨的街头来看看他,给他一点接济。

“醒醒,华生”昨天晚上喝醉的华生醒来的时候看见扎木儿正在拍打他。

“怎么了”华生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着这个壮士,好像和自己半年前见到的一般,这个四合院里面的人都一样,并没有因为林素素母女的离去而有一点点改变。

“前几天整理小姐的遗物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是给你的”扎木儿将信递给了华生。

只有林素素才是华生清醒的唯一良剂。华生直接打开这封信,华生也不知道扎木儿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等他从信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信上的眼泪也干了好几回。

“亲爱的华生:

我爱你!

提笔之前我想过无数种给你写信开头的话语,可是现在我只想和你说这三个字。

华生,谢谢你,谢谢你这半年来给予我的帮助。

这半年的时光抵上了我过去二十年的时光,我见识到黑暗天空下的星星的闪耀的美丽,我知道了朋友是什么东西,我知道什么叫着大声的走路开怀的笑……

华生,华生,华生,多想就一直这样叫你。

这辈子如果可以,让我当你的妻子好吗。

林素素”

华生去了林素素的陵墓前,然后晚上的时候从陵墓的尾巴处挖了一个洞进了墓洞,翻开了林素素的棺材,躺了进去,睡了一晚上。

“这样,你就是我华生的妻子了”

第二天华生就离开了这个北方的城市,来的时候一无所有,走的时候带着一缕青丝,那是我妻子的头发。

华生离开北方的城市依旧开始了他飘忽不定的生活,俩年后流浪到了XZ被一个喇叭收留了,教他学习佛经以及画画。

最近几年便在这XZ这偏远的地方选了一块地做了一套房子。从喇叭庙搬出来后,华生就开始致力于画画,每天都在画林素素的样子,就是怕自己有一天就忘记了她的模样。挂在墙上的那一封便是自己画的最像的一副,被他表起来挂在了墙上。

华生终其一生都是林素素的丈夫。晚年生活就是画画听听戏曲,生活过的也许还不错。

………

林殊异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动一下都疼的他嗷嗷直叫。

睁开眼,发现躺的这个房子有些眼熟,环视了一周后,林殊异发现,这就是他上次来XZ住的那个民宿。

如果现在伤他的那玩意在冲进来,他肯定能被他咬死,他现在动都动不了,还不如个废人。

“小朋友,醒了。”华策推门进来,看见林殊异像个虫一样挪着身体,有些滑稽。

“我朋友呢?”林殊异醒来看了一眼屋内,白一孒人影都不见了。

“他把你卖给我了,还真别说,你还挺贵,花了我十块钱呢。”华策走进屋子里,把窗户给开了,这屋子好久没通过风了,自从林殊异上次在这里受伤后,就一直紧闭着。

“你宁愿相信你把我朋友给绑了,我也不信他丢下我走了。”

认识这些天,林殊异越来越信白一孒了,没有缘由的相信。

他一定不会抛下他一个人走掉的。

“这么信他。”华策这些年,很少和林殊异这个年纪的人打交道了,也很少在人眼里看到坚定的眼神了。

“信不信关你什么事,他人呢?”林殊异有些不耐烦了,心里还有些不安,一看到刚刚华策撑开的那扇窗,脑子里就回忆起那些那把他咬伤的东西。

“有事出去了一趟,让你在这里等他。”华策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新年那一天他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中午了,白一孒告诉他要出门一趟,让他帮忙照看一下,也不用叫醒他,他可能要睡很久。

结果林殊异这小子一觉睡了三天,他还过来叫过他,没醒,整个人除了在喘气,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去哪儿了。”

“我是他保姆啊?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你老实在这里等他就是了。”华策有些烦躁,在想什么事情,林殊异一直问他问题,问的都还是他不知道的。

“就你嗓子大,啊…”华策嗓门大,林殊异用比他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华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一个小朋友较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