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买家
鬼金羊的声音没有很阴沉，不过不代表佐佑就有好感，要知道，鬼金羊的样子放到恐怖片都能省去化妆。
“别去了，鬼金羊不可靠。”
佐佑一把拉住要下楼的妲己，认真的摇摇头。
“你有法子？”妲己问。
“额……没有，不过你不能下去，我们再想法子接触她。”
妲己低头看了下给佐佑拉住的手，佐佑悻悻的撒开。
妲己微不可见的红了脸，不过侧对佐佑，他没瞧见罢了。
“你戴了面具，样子似乎没变。”妲己盯着下边的鬼金羊，却在说佐佑样子的事。
佐佑一愣，看着玻璃反光的镜像，还真是没变，可面具是真的戴着了。
难道是胖子面具搞鬼？
在与面具的接触中，佐佑发现他不是个规则体，或者说，他还在自我完善，有些奇怪的变动倒也在情理中。
没变就没变吧，好在鱼肠剑还在，这就是说，佐佑还有专诸的能力。
下边鬼金羊等得不耐烦，隐入假象走开了。
“愁啊……”
佐佑嘀咕着，与妲己走在松湖市街区。
月下一双影，齐驱并行，还有酒绿灯红，也算有意境。
走了几条街，都有发现鬼金羊布下的假象，她能靠假象瞬移，可惜了，佐佑、妲己都没法在夜间做点什么。
按理说，白日里找寻鬼金羊会更方便，但白日里众目睽睽，不免有暴露行径的风险。
看鬼金羊做法，她同样不想暴露行踪，否则那个女子就不会在她手里丢掉性命。
不同的世界不能有光明正大的交接，都成了共识的事，谁都不会想打破。
走了一段路，妲己忽道：“我们来松湖市是找买家的，怎么你不找了？”
“买家？”佐佑自嘲一笑，道：“我忘了，找买家就是为了见鬼金羊，既然见了鬼金羊，找买家还有意义吗？”
妲己道：“不一定，找着看看吧。”
妲己所想，就是先找着购得鬼金羊面具的买家，要是有所发现，也不吃亏不是？
见着鬼金羊还去找买家，有些本末倒置，不过妲己坚持，索性佐佑就听她的，一起循着买家的住址赶去。
夜朗风清，一座高楼天台，鬼金羊如天神般屹立其上，静静的望着下边的俩人。
耳畔是风声，还有登高眺望带来的冷。
遥想过往岁月，星辰如昨，星辰海的日子过得太枯燥了。
凡间一游，鬼金羊还有不少事要做，开了杀戒，后边就不那么踌躇了。
“人间都变了，小狐狸，还真有趣啊……”
鬼金羊轻轻的笑着，隐入暗中。
……
买下鬼金羊面具的买家名为“咒灵”，名字怪的很，所以从开始，佐佑就没再将其视为常人。
鬼金羊下了死手，保不齐她还敢随性动手，而买家是何许人也？
可能就是一无意网购买下面具的人。
佐佑的想法有些矛盾，不过都有出处，算是出自两个不同角度的观点，
怀着对事件的推测，抵达目的地时，佐佑有些傻了。
没有人烟，是废弃的烂尾楼，奇怪的是，荒草丛生的废弃楼盘还有些堆积的废旧烂纸。
废纸一摞一摞的，有尼龙绳捆扎着，似乎上头还有些字儿……
佐佑走进了，恍然大悟。
废弃楼盘堆积的废纸都是试卷，还是写过的试卷，风吹雨淋的，大部分的字迹都不清晰了，不过从简单的字句中足以辨认。
毕竟佐佑是写过数以百计的试卷，四方一张纸，哪儿是哪儿，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试卷山给人一种震撼，还有就是慌张，佐佑仿佛想起来过去数九寒天给试卷折磨的痛。
“啪！”
妲己肃然的抽了佐佑一耳光，将佐佑从环境中抽出来。
魔咒在应验，神魔在作乱，试卷山，有个邪灵！
佐佑摇摇脑袋，恍如隔世道：“怎么？有情况？”
妲己警惕的看着四周，道：“对，有个鼠辈在周围。”
“该死的，中招了……”
抱怨之余，佐佑留意了对方的气机。
忽的，前边露了马脚。
佐佑抽出鱼肠剑，猛地向前挥砍，剑芒划过一叠试卷，登时如切豆腐般将其斩开。
纸张破碎，漫天飞舞，里边赫然有个黑影，不过在佐佑他们没看清前，黑影就一闪而逝了。
妲己素手一挥，将一些碎片隔开。
“有胆的出来打，躲躲藏藏的见不得光吗？”
妲己试探的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
不过对方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四周的试卷都开始骚动。
佐佑一连挥砍了几剑，将纸屑打碎挡开，不过没有使得无数的试卷停顿一下。
接着，堆积如山的试卷开始浮空，遮天蔽月，身处其中的佐佑、妲己，仿佛是落到了一块巨大幕布之下。
试卷在浮动，且保持着某种规律。
一个类似风眼的螺旋体在佐佑面前出现，组成它的不是两股对冲气流，而是试卷，浩渺如烟海的试卷。
佐佑察觉不对，拽着妲己就向外跑。
“唰！”
一张锋利如纸的试卷袭来，凌厉不可挡，这一下要是被切到，可就是骨肉分离。
妲己握着把紫红的法剑，奋力一挥，将试卷打碎。
“快撤出去，还会再有的……”
佐佑横剑胸前，对着鱼肠剑一阵低语，青苍色的鱼肠剑骤然一亮，自手心吸了佐佑一股血气。
“呼！”
鱼肠剑化作六道剑影，飞速旋转，将佐佑、妲己都护在剑阵中。
当数张试卷朝着佐佑射来时，都给高速急转的剑阵搅碎，没了杀伤力。
佐佑不敢迟疑，带着妲己快速撤开，脱了风眼后，试卷的数目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锐减。
狂暴的试卷流中，有着一双黑红的眼眸，处在其中时谁都没留意，出来之后，方才瞧见。
不等人松一口气，又是一张试卷削过来。
妲己唤出灵体，虚空探出两只手来，意图将试卷夺下。
“啪嚓！”
大手在碎裂，不过试卷的威能消了大半，妲己脸色不佳，好在成功劫下了一张试卷。
佐佑一剑刺去，试卷就被钉在了地上。
凑近了去看时，没有发现试卷的不同之处，不过当佐佑翻开试卷合页时，不由的悟出些哲理。
这是张满分卷！
三个锋骨毕露的阿拉伯数字凑成了分数，100，多么富有加持力，一切的一切都在咒法加持下变得不同了。
佐佑几乎可以断定，试卷能这样骇人的威力，离不开阿拉伯一百的陪衬。
一卷摧心！一卷慑魄！
一卷破万法！
仅此一卷，险些没给佐佑切死，裁剪笔直的纸棱，就连佐佑手里的鱼肠剑都在瑟瑟发抖。
强，强到没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例不虚发的百分卷？
“呔，大胆小辈，今儿个，我试卷咒灵就要你人头落地！”
席卷周遭一切的试卷龙卷发话了。
一溜试卷反激飞而来，裹挟着庞大的能量，佐佑拖着鱼肠剑大刀阔斧的应对，每一下，佐佑都能觉出些滋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