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海恶兽
“这是最后一块饼干了，淡水也只剩下半壶。”琪轩把耳朵凑近水壶晃了一晃。
猫爷把饼干辦开，把稍微大的一块递给了琪轩。
这是距离迫降海面已经是第三天了，由于飞艇的罗盘受损出现故障，导致迷失了方向。
失去动力的飞艇像一片孤舟漂浮在海上任意海浪的拍打。
“再钓不到鱼，就只能吃坐垫上的皮革了。”
猫爷躺在座椅上，右手按在额头上遮挡阳光，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会吃了我吗？”琪轩眯着眼笑着问。
“会呀，不过得等你死透了之后。当然等我死透了你也可以。”猫爷故意做了一个吓人的表情。
“你这里最好吃了呀。”猫爷忽然狠狠地拍了琪轩臀部一下。
“呜….呜”伴随着一阵汽笛声，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影。
“信号枪，信号枪在哪里？”猫爷发狂地在舱内翻箱倒柜的寻找。
“舰长，本舰9点钟方向发现有信号弹。”英吉利亚国亚利桑那号战列舰的舰桥内，大副向舰长瓦尔格上校上校报告。
瓦尔格上校舰长举起一副双筒望远镜顺着信号弹的方向眺望，发现是一艘小型飞艇搁浅在海面上。
“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给他们运送些给养和淡水就迅速离开。”瓦尔格下令。
船员把线控鱼雷的战斗部拆卸下来，然后补给品装进空的鱼雷中发射出来，当鱼雷靠近飞艇时，遥控停下并自动开启货仓盖。
“那些家伙打算只给一点东西打发我们。”猫爷气恼地说。
琪轩见状就迅速一把扯下猫爷的外衣，然后自己也迅速地脱下外衣，这样两名女孩子上身红色的抹胸映衬着淡蓝的海洋背景格外显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猫爷双手遮挡着胸口骂着说。
“要想活命就跟我一起来。”琪轩站在飞艇最高处，一边大喊大叫，同时使劲挥舞着上衣。
这一幕也被瓦尔格在望远镜看到了。
“我们英吉利亚国的绅士怎么会忍心抛弃两位可爱的淑女呢！救人优先！”瓦尔格下令道。
这艘全长近200米的钢铁巨兽迅速转向，全力驶向那艘漂泊的小飞艇。
在登舰之前，猫爷交代好琪轩，因为现在英吉利亚与旭日为了瓜分大清国的利益，已经结成战争同盟。
所以要她假扮为旭日帝国京都公爵家的女儿，这样凭借英日同盟的关系不敢不善待她们。
“那我可不会说旭日语啊。”
“我会说英语，就假扮成你的护卫，反正在白种人眼里，黄种人无论哪一国的都一样。”
“亲爱的舰长，那可以尽快送我们回家吗？”猫爷故意装的嗲嗲的问。
“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靠岸。不过在这里会把你们当做上宾对待，就委屈和我们相处一阵子吧。”瓦尔格回答。
猫爷及琪轩更换上了标有英吉利亚国标志的制服，仿佛两名女水兵一般。
由于是舰上一千多人中唯一的两名年轻女性，得到了几乎全体男性舰员非同一般的殷勤和照顾，据说还有几个有特殊癖好的士兵出高价来收购她俩穿过的衣服。
“英吉利亚人待我们真热情啊！”
“那是因为这些欧罗巴人只把旭日当做亚细亚的最高等国家，我还记得英吉利亚人原本依靠鸦片大量输入大清国才能发家致富的。”
“鸦片？”
“是一种让人戒不掉的毒品，英吉利亚把殖民地种植的鸦片在贿赂海关后偷运到大清国境内。”
“我之前在城市的街头看到过那些人毒瘾发作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所以对这些西洋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为了让琪轩和猫爷尽快适应在军舰上的生活，舰长特地安排了一名会讲亚细亚语言的亚裔军士陪同她们。
“我叫奥尼尔.唐，你们就叫我唐森好了。”唐中士向她俩友好地伸出手来。
“跟其他人比起来，你的长相和我们更相似。”琪轩轻轻的和唐森握了握手。
“我爷爷的爷爷在大明朝时来到英吉利亚国的檀香山市修建铁路，所以我算是一名正宗的Mba了。”
“Mba?”
“就是man of banana，香蕉人，外黄内白。”
这艘军舰上除了他们三个是黄皮肤之外的一千多人都是英吉利亚人。
唐森一路带着两位淑女边参观军舰边介绍说：
“这艘军舰是英吉利亚国最新建成的主力海上战列舰，满载排水量足足有36500吨。
最大航速可以28节航速续航100000海里。
最厉害的是配备了12门MK.9型500毫米L/70主炮，在雷达指引下发射聚能穿甲弹可以击穿20海里外100毫米厚的优质钢板。
主装甲带500毫米，舰桥塔406毫米，甲板200毫米，水线下还有200毫米防鱼雷装甲，可谓坚固得几乎不可摧毁。”
“可是，现在巡空舰不是可以在天空飞行吗，英吉利亚还制造这么大型的海面军舰干什么呢？”
“你们有所不知，英吉利亚号称为日不落帝国，国土占世界面积的五分之一，地球上有七成面积为海洋所覆盖，所以建造铁甲战列舰是为了护航全球贸易，不过呢。”
唐森凑近两名女孩耳边，轻声耳语道：
“刚才这些都是官方的宣传用词，这艘军舰其实另有他用。”
“说呀，你快是告诉我们呀。”
“其实我也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别跑，你耍我们啊。”
这船真大，花了一天时间连一半都没逛完，于是先来到舰上餐厅填饱肚子再说。
唐森领取了一堆炸鸡、汉堡、薯条和可乐放在餐桌上。
琪轩很嫌弃的叉起一块炸鸡说：“这么油腻，怎么餐桌上都不见绿色的啊。”
唐森转头向服务员拿了一瓶雪碧过来，说：“这个是绿色的吧。”
“亲，我们东方人的胃里面每顿可少不了绿色的蔬菜哦。”猫爷讪讪地笑着说。
“哦，懂了。”唐森赶紧要了一盘果蔬沙拉过来。
“那你在这艘船上主要是做什么工作的呢？”琪轩换了一个话题。
“我是一名见习军士，哪里有需要就做什么。哈哈。”唐森一脸天真的回答。
“什么都做？那不就是一个打杂地咯。”猫爷故意说。
“打杂也不算，我学的是工程类的啦，如果舰上的机械设备出故障了还是可以协助维修的，也算半个工程师。”唐森回答。
“那你们独自航行在太平洋上是为了捞鱼吗？”猫爷问。
“我们可不是渔夫啦。”唐森锤了一下餐桌。
“哼，小气，你就是明明清楚也不告诉我们，不理你了。”猫爷没趣地说。
唐森转头想跟琪轩聊天，琪轩也很配合的把头扭向一边。
“好了，好了，我悄悄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跟其他人说啊。”唐森把头凑近小声地说。
两个女孩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答应了。
“建造这艘船的目的是追捕在太平洋出没的大海兽。”唐森很严肃地说。
“海兽？是指像鲸鱼或是鲨鱼那种吗？”琪轩脑中闪现的是小时候去过动物园看海豚表演的情景。
“你们读过《圣经》吗？在《约伯记》中描述过的一种叫做利维坦的海怪，拥有坚硬的鳞甲，锋利的牙齿，腹下有尖刺，令人生畏。”
唐森边说话边模仿海怪的动作，搞得猫爷和琪轩尴尬的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近一年来，已经有上千艘货轮遭受攻击而沉没。”唐森说。
“那也不一定是因为海兽才沉没的啊，现在到处都在打仗，被敌方鱼雷或是水雷一类的击沉了也不一定啊。”猫爷不认为是海兽的攻击。
“有一张在袭击时拍摄的照片得以保存下来，从照片上可以看到海兽巨大而锋利的背鳍从海底钻出。”唐森列出证据。
“搞不好是因为水手好色，所以才被美人鱼勾引到海中淹死的。”
“请你尊重一下逝去的死者好吗。”
猫爷反驳道：
“海兽也是生命啊，那是人类侵犯了它们的家园才会被攻击的。”唐森提出不同看法。
“可是，如果你或是你的家人就在那条船上，你还会同情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吗？”唐森与猫爷三眼相对，琪轩赶紧劝架让两人缓和下来。
此刻时至黄昏，尽管太阳几乎就要沉入海平线之下，但剩下的余晖还是能看到正前方的海域上漂浮着的商船残骸。
“打开探照灯，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瓦尔格命令道。
“报告，并未发现生还者！”负责搜寻的水手说。
“一定是遭到了海兽的袭击，那怪兽可能还在附近。传令下去，加强戒备！”
“这里是主桅瞭望塔，舰首右舷发现水下有疑似物体正朝方位204移动。”瞭望兵报告说。
“全舰进入战斗准备。”瓦尔格下令。
大副右手敬军礼说：“明白。”接着拿起话筒对全舰进行广播：
“全员进入战斗位置。再重复一遍，全员进入战斗位置。”
餐厅里，警报声响起，正在进餐的水手们都统统站立起来，跑出餐厅。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琪轩问。
“一定是发现海兽了，我们快点上甲板看看吧。”唐森带着她们走向军舰后方甲板。
战舰上大大小小的探照灯全部开启，12根粗壮的主炮炮管进行转向调整时，发出巨大的齿轮摩擦声。
“就是那个吗？”瓦尔格上校舰长举着望远镜。
所望之处是一片漆黑的海面，海面上渗出一点红光，微弱的红光映衬着海兽高高耸立的背鳍，锋利地把海面切割成两条浪花。
“终于找到了！这一个月吃风喝浪果然没白费，实在是走运！”瓦尔格边望边自言自语，接着下令道：
“开启所有炮门，目标为右舷的大型海兽，炮击准备！”
大副：“炮击准备！”
炮室兵A：“测距完毕，所有主炮开始追踪。”
炮室兵B：“方位校准仪至射击指挥仪传导正常，各炮追针开始联动。”
测量兵A：“目标距离10海里，速度35节。”
“35节？这怎么可能？难以相信这种体积的海兽竟然比本舰的速度还要快。”瓦尔格有些惊讶。
大副报告说：“所有主炮完成发射准备。”
就当准备射击前一秒，那头海兽忽然沉入海中，红光也完全消失在海里，海面上又恢复漆黑一片。
“糟糕，难道它逃走了？”瓦尔格有些懊恼。
“真奇怪，好像有些东西在追着它。”琪轩的感应比较强烈。
忽然，海面上瀑出一根近50米高的巨大水柱，接着在前一根水柱之后的5海里处又瀑出另一根相似的水柱。
“那是海兽从海底游上来换气，所喷出的废气形成的水柱，这么高的水柱，这海兽的长度一定不低于100米。”唐森兴奋地说。
“数千万年前残存下来的海兽可不会只有一头，要是没有一雄一雌当夫妻，就没办法繁衍了。”猫爷说。
“哦，原来它们是夫妻啊。”琪轩恍然大悟道。
“你们快些逃吧！不然就没命了。”猫爷忽然对着海面大喊。
两头海兽似乎听见了，又潜入海中。
“已经看不到了呀。”琪轩努力地四处张望。
“海洋大型生物一般都是用肺来呼吸，为了换气才会冒险浮出海面的。”唐森解释道。
“从那边过来了。”猫爷用手指着前方。
一道从海面下发出的阴森的红光，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亚利桑那号。
瞭望兵大喊：“海兽从右舷后方接近中，速度40节。”
“40节？这么快？主炮测距好了吗？”瓦尔格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了。
大副报告说：“不行，目标太过于靠近了，已经进入了主炮的射界死角。”
“那用副炮来拦截。”瓦尔格命令道。
大副对着话筒喊：“开启所有副炮进行拦截。”
炮室兵A：“来不及了，不行，要撞上了。”
海兽猛烈地冲撞军舰，坚硬而锋利的背鳍在船底划了一道裂口。
甲板剧烈晃动，琪轩没站稳，脚下一滑。
站在她身边的唐森反应敏捷，迅速腾出一只手来揽着她的腰，避免她摔倒。
琪轩站稳后，急忙从唐森的手中抽身出来，低头红着脸小声地道了声谢谢。
“那只怪兽是在警告我们，如果再不撤离就要下死手了。”猫爷说。
“以舰长的脾气，搞成这样了一定不会退却的。”唐森大喊道。
一连串战损报告通过内部广播系统源源不断地传入瓦尔格耳中。
“第四管区进水，第三火药库开始进水，赶快排水，动作快！”
“舰体倾斜10度，启动左舷排水阀。”
瓦尔格的思维感觉有些麻木，喃喃地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这艘军舰的装甲是由高强度的镍锰合金钢打造，竟然有生物能够在船底撞出洞来。这家伙真的是生物吗？”
“海兽在右舷徘徊。”大副报告说。
“这该死的怪物，所有主炮右舷齐发，一定要宰了它。”瓦尔格愤怒地喊。
上百发炮弹射向海兽，落在海兽周围炸起一根根高达十几米的水柱。
忽然有一发炮弹命中了海兽，只听见咣当一声，炮弹被弹开了。
“炮弹被弹开了？听声音像是打在金属表面的声响。”唐森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另一头海兽呢？”猫爷四下观望。
琪轩把头探出船舷向下一看，借着探照灯光，一条巨大无光的黑影正在经过亚利桑那号下方。
那黑影越过军舰右舷，直扑向那只冒着红光的海兽。
军舰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了，猫爷问：“这条船会沉吗？”
唐森回答：“这条船的抗打击强度是按同时命中20条鱼雷设计的，而且水线以下有40个防水舱，要想击沉它至少得用整一条舰队才行。”
这是又是一轮舰炮齐射，强烈的气流差点把唐森的帽子吹到海里。
“好像这次是直接命中了。”唐森说。
大副报告：“海兽朝舰首左舷笔直前进。”
瓦尔格：“右满舵。”
大副朝话筒喊：“右满舵。”
瓦尔格感慨说：“真是太惊人了！被500毫米巨炮直接命中竟然还能活命。”
瞭望兵大喊：“左舷前方海面有物体以70节高速靠近。”
瓦尔格上校舰长用望远镜看去：“不好，是鱼雷！”
几秒钟后，一声巨响，亚利桑那号舰中央响起爆炸。
大副说：“不行，进水太多，船舵已经无法转向了。”
“左舷倾斜15度。”
“主炮转盘受损，已经无法转动。”
“第五至第十管区大量进水，已无法排出。”
坏消息不断传来，“舰长，我们赶紧先上救生艇吧！亚利桑那号保不住了。”大副请求到。
“你们先一步去救生艇，我拿点东西就过来。”瓦尔格让舰桥所有人员先撤离。
除了舰长之外，大副最后一个走出舰桥，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刚一回头，舰桥的大门就被舰长紧紧关闭。
“舰长，你要干什么啊？”大副用力的敲门。
隔着舱门的玻璃舷窗，舰长说：“作为一舰之长，我要与亚利桑那号共存亡。你们走吧。”说完，瓦尔格又补充道：
“稍等，麻烦帮告诉我太太，她做的德克萨斯烤甜玉米是我这辈子的最爱。”
船尾人头骚动，水兵们纷纷登上救生艇。
琪轩、猫爷和唐森也赶紧登上了第二艘下水的救生艇。
就在第三艘救生艇准备放入水中的时候，亚利桑那号又中了一发鱼雷。
这发鱼雷正好击中了位于军舰前部两座炮塔正下方，在炮塔下方的弹药室引发了熊熊烈火，直至大火引爆了几百吨的高爆炸药。
巨大的火球从亚利桑那号腾空而起，弹药库的大爆炸让舰首和舰身几乎完全断成了两截。
仍旧在奋战的几百名损管队员的任何全力补救都无法阻止巨量的海水快速地涌入舰体。
舰体带着近千名水兵官兵在快速的下沉，舰尾逐渐高高翘起，直至近乎垂直地沉没海中。
没有被解除捆绑的救生艇连同艇上惊慌失措的水手们一起随着舰尾沉入海底。
巨大的舰体沉入海中引起了强烈的气旋，在海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导致的海浪把稍微靠近舰尾的第二艘救生艇直接掀翻，琪轩等人纷纷落入海中。
落入海中的水手凭借着求生欲，争先恐后地纷纷向不远处那艘首先被放入水中的救生艇游去。
“砰…砰”那艘救生艇为了避免超载，竟然毫不留情地朝那些想爬上救生艇的水兵开枪。
为了那么一点点的立锥之地，平时生死与共的同袍弟兄竟然会相互残杀。
因为事先都穿好了充气救生衣，无论海浪如何翻滚，琪轩、猫爷和唐森三人紧紧的相互抓着，一直熬到了天亮。
天亮起来才看得清周围都是军舰的碎片和死尸漂浮在一大片油污之中。
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较大的漂浮着的木板，三人从水里爬出来，躺在木板上已筋疲力尽。
琪轩躺在木板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一丝体力，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半截沉船浮在海面上。
“看船体上的数字编号，那是昨晚第一艘下到海面的救生艇。”唐森说。
“昨晚上面的人还开枪射杀自己的战友，真是恶有恶报。”猫爷说。
“但怎么沉了呢？咦，看那裂口处的截面非常平整，就好像是被一把利刃在船中央一刀两断似的。”琪轩发现了异常。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清楚商船的沉没原因，主要是因为几乎没有幸存者。看来这很像是海兽为了不让有目击证人，所以都赶尽杀绝。”唐森感慨道。
“如果昨晚咱们也上了那条船，现在都已经成为鱼饲料了。”琪轩感到身体发冷，双手抱着胳膊。
忽然，周围的海面上响起一片骚动，一些漂浮在海面的尸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拖拽进入海底。
“鲨，鲨鱼！”唐森手指之处，一条条鲨鱼背鳍浮出海面。
“一定是尸体的血腥味引来的。”唐森让两个女孩尽量靠在一起坐在木板中央，他赶紧捡起一只船桨在旁边护卫。
那些鲨鱼把四周的尸体都吃完后，开始绕着木板游弋。
“快走开，赶紧给我走开，不让我拿你们下锅炖了。”唐森用船桨拍击水面，想吓退这群凶猛的海洋杀手。
不一会儿，鲨鱼都纷纷离去。
“你们看，我这招很有效吧。”唐森为自己沾沾自喜，殊不知在他们脚下十几米深的海面下，是一条长约200米，宽80米的巨大黑影。
一道高达十几米的海浪把木板整个掀翻，三个人都落水沉入海中好几米深，紧接着眼前一暗，似乎被什么东西吞进肚子里了。
几秒钟后，感觉又浮出到海面上，但周围漆黑不见五指，紧接着一下子又明亮起来。
原来是在一个高有8米，长约20米，宽约10米的呈立方形的房间中。
房间顶上亮着柔和的灯光，四面的墙壁似乎是由某种柔软的皮革制作，富有弹性的同时还散发着跟人体差不多的温度，所以就算全身湿漉也不会感觉寒冷。
唐森捡起一块铁片敲击着房间地板，地板似乎是由某种坚硬的生物角质构成。
“你们看，这墙上的装饰造型非常独特。”唐森指着墙壁说。
“这装饰其实是一种很古老的东方文字，因为是雕刻在乌龟的胸甲上，名叫作甲骨文。”猫爷边摸着文字边解说道。
“那这些文字写的是什么内容？”琪轩问。
“有很多字迹看不清楚了，帅哥，麻烦你蹲下来一下。”
“究竟想干嘛？就蹲在这里是吗？”唐森很不情愿。
“对，就是这里。”然后猫爷一个箭步踩到唐森的肩头，尽力摸到更上方雕刻的文字。
“哎呀。”一阵震动把三人都跌倒了，
潜艇猛地一下子潜入那暗不见底的海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