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0146坚强的心灵色彩
清晨。
阳光格外明媚,处处一片朝气蓬勃。
美好的心灵是一种境界,在美好的世界里,所说污秽的气息是多大的入侵者,它应该有着说不清的限度。
静若的深夜已经过去,留不住的时间,在淡忘事与物。
在模糊的迷途里,心灵爱上会永远微笑的眼眸,是让人不知不觉的明白,生活中一路走来,是注定的存在缘分。
帐篷外。
这里已经飘起白色的烟雾,一股香喷喷的野味在周围游荡,从远处观看此处,也好似一片露地幽谷。
谭稷早已经将野狼架在火堆上烤熟了,浓浓的肉香味儿引来了那馋嘴的迪鼠。它嗅着灵敏的鼻子一路奔跑过来,真是刹不住的流口水呢。
瞧!它的嘴里还叼着一个麻袋将其丢到谭稷的面前。
谭稷却故意拿着一根树枝,敲它的小脑袋,调侃道:“你这个小家伙还知道回来呢,这女孩子会撒娇生气,那是正常不过的。”
不曾想,这迪鼠也会有闹情绪的时候。
它蹲坐在地上,哪儿还顾得上听他说话。一双大眼睛直溜溜的瞄着那香喷喷的狼肉,心里激动的怦怦响,有股想直接一口吞掉的强劲儿。
谭稷的脸颊闪过几秒的笑似非笑,早已看穿迪鼠的嘴馋劲儿。
迪鼠实在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馋的直冒口水往肚里咽。可它再抬眼瞅向严肃认真的谭稷,这会儿赶紧摆出一副十分可怜而又委屈的模样来,低头眯眼,两爪子抱着脑袋一动不动,这可是十足的温柔版道歉呀!
谭稷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摸着迪鼠光滑舒适的毛发,平和道:“难怪,她会这么喜欢你这小家伙,懂得察言观色,一夜不归,可不是好鼠啊。”
迪鼠随即摇摇尾巴,嘟嘟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大耳朵显得特别兴奋。
谭稷打开麻袋后一看,里面原来是几条肥硕的大鱼呢,他心声笑意,想着这下季洛可以多吃点了。
迪鼠蹲在火堆旁,一直摇着尾巴,眼睛盯着狼肉,虽然是急不可耐但是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老实极了。
谭稷走过去,撕下一大块狼肉在它眼前晃了晃,微笑道:“饿了吧?”
迪鼠可没有一把抢过,而是嘟嘟两声,望着他似有神色,一副绅士姿态。
谭稷瞧着,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小家伙了,他明白意思,便对它细声道:“你呀!就别担心自责了,她可没有生你的气,现在还在还睡着呢。”
话音刚落,迪鼠咧起嘴,一把抢过狼肉就咬了起来,小嘴利索的很,吃起来是狼吐虎咽,可能很久没有吃过烤熟的肉了。
谭稷浅笑,思绪这鼠可不是普通的鼠,有思维,且有个性呢。
这个时候,帐篷里的温度可能会有点热了,潭稷转身进了帐篷见季洛还在睡着,觉得这丫头昨晚是太疲惫过了。
他走了过去,却立马觉得不对劲儿,还在沉睡的季洛脸色已经苍白,大汗淋漓,头额的汗珠湿润了头发,身体时不时颤抖抽搐,眼角的泪水不断滑落。
“季洛醒醒——”谭稷轻拍拍她的脸颊,不断的喊她名字。
不一会儿,季洛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眼眸皆是惊恐,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她抓住了谭稷的手,沉重似的望着他,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谭稷温柔的安慰着她,轻抚她的后背,让她的心好安定下来:“季洛别害怕,我在你身边,你刚才是做噩梦了。”
季洛无声的叹息,抽泣的哭出了声音。
谭稷迷糊,心里着急:“季洛不哭,只是梦而已,我在这里陪着你。”
日渐中午。
季洛已经恢复了正常情绪,胃口还不小,吃了一整只野狼腿,与迪鼠嘻耍,并且亲自烤起鱼来。
谭稷站在树旁若有所思,想起刚才季洛的样子让他思绪不透,在巴河村,她也做过同样的梦。
季洛开心的喊道:“谭稷!快过来呀!瞧我烤的鱼香不香。”
他走了过去,季洛将刚烤好的鱼递给了他。
季洛和迪鼠已经开吃,谭稷拿着烤鱼一语不发,季洛忙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吃啊?”
谭稷表示已经并不饿,所以没什么胃口。
季洛疑惑,连忙催促道:“你不饿?可是我没见你吃多少东西的呢,别骗我了,你肯定饿了,快吃吧。”
谭稷面色浮现悠哉之感,觉得季洛和这迪鼠的吃相倒是相像,季洛听了呵呵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这倒是确实呢。
谭稷撕下肉块,递给季洛:“别看你娇小,但是吃起来是速度惊人,你慢点儿吃,这狼肉还多的是。”
季洛连忙停下嘴,瞟向谭稷,慢慢的撅起嘴来:“谭哥哥,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我吃相难看呢?”
谭稷浅笑:“没有。”
季洛笑眯眯的摸着迪鼠,不忘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自叹自己上辈子与迪鼠肯定是一个娘生的,这么投缘呢,所以这辈子就再次相遇了。
谭稷放下烤鱼,眉间一丝惆怅起来,忽然对她问道:“季洛,你刚才这噩梦的症状有多久了?”
季洛嚼了嚼嘴里的肉,却慢悠悠的回答道:“你真想知道?”
他一本正经:“当然。”
季洛渐渐神色暗淡,心里五味杂陈,缓缓道:“我说了怕谭稷你不会相信,其实,我从小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做着同一个噩梦,而且一次比一次深刻,那种感觉,它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我信,我信你说的每一句话。”谭稷深深叹息,他知道季洛与别人不同,她有着特别,有着意外,他感叹道:“虽然一路波折,但季洛心存善念,就算这个噩梦一直潜伏在你的脑海,也会因为善念而将其感化,也许季洛该明白,自己是血匙的有缘人,注定这一生会比别人波折而复杂。”
季洛愣愣的望着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明白,不管我以后的命运会如何,我都会好好活着,为了所有爱我的人,朋友是这世界上最简单而又令人感动的阳光。”
“这就对了。”谭稷望着她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个事……”
季洛疑问:“什么事啊?”
谭稷沉思道:“昨夜你,亲手杀死了一只成年野狼。”
季洛听了抿抿嘴,居然有些得意,笑问谭稷这是在夸奖她也很厉害么。
半晌,他蹙眉沉静道:“不是,而是我很意外,你徒手将一只野狼杀死,我在你的眼神里看见了一双,比野狼还要凶狠的眼睛。”
话音刚落,季洛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嘴里的鱼肉停留在不会动弹的牙齿之间,她的眼眸无声的滑落了眼泪,那是一种酸涩的泪水。
谭稷被季洛突来的眼泪所触动心弦,他伸手抹去季洛眼角的眼泪,感到抱歉:“对不起,当我从来没有问过,我能感受到你心里,隐藏着一种比痛还深沉的恐惧,但是季洛坚强,这种坚强意志超出了我所预知的范围。”
季洛摇摇头,一声长叹后心里平静如水,对他倾诉道:“不,我也不算很坚强的,我也是会痛哭的如孩子似的,也会悲伤的逆流成河,这些日子的经历,是真的会磨练一个人的心灵深处,记得那一年,我还很小,当被恐惧包围后渐渐地就不再恐惧,最后走出来的我只是感叹还能活着,一个人杀死了那群野狼,战胜了它们。”
潭稷握住季洛的手:“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那都已经过去了。”季洛告诉了谭稷,自己小时候与狼群搏斗的那件事情,说到记忆深处如戳了心窝,越痛越清楚,不过释怀也是一瞬间。
谭稷没有说话,心里不知是何种感受,他将季洛搂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季洛似乎恋上了这样的温暖。
季洛告诉谭稷,当初自己是因为一个黑衣老太婆而遭受狼群欺负。
原来,黑衣老太婆告诉季洛,母亲庞若摔倒跌伤了腿,所以她才跟着老太婆上了当,从而进入了狼群中。
谭稷的眉眼低沉沉的,隐隐怒火升起:“黑衣老太婆是谁?她是谁?”
季洛摇头不知,在狼群中季洛追问那老太婆,自己的母亲在哪里时,老太婆却冷漠的只丢给她一句话就走了。
谭稷问:“她说了什么?”
季洛回答道:“把狼群干掉,你就可以见到你想见的人。”
谭稷瞬间眼眸湿润,他明白也绝对相信,在再娇弱的人,只要一个信念存在心底也不会倒下的,再抬眼间,他忽然明白了这件事的奇怪,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谭绝!季洛口中的黑衣老太婆真的会是谭绝吗?她操纵了季洛的人生,伤害了她幼小的心灵……
季洛望着潭稷,自己安逸的笑了,忽然对谭稷道:“谭稷你真好,在这个世界上,因为遇见你,至使我看清自己是坚强的,也因为你的追随而感动了我,有时候我在想,等不再有艰险烦恼,我愿意追寻自己的自由。”
谭稷愣了一会儿:“自由?”
好一会儿,季洛缓缓浅笑,然而一股娇羞的背后,却是坚定的认知,她伸手挽住谭稷的腰,靠在他的胸前,内心的方向是明确的,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真正的自由。
谭稷的心灵是跳动着的。
季洛缓缓蔓延的情意使他深刻感受着,他开怀了内心的冰海:“季洛,我会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不会孤单,从前……是我遗忘了你,你的童年才会如此,以后,绝不会让别人再来伤害你,哪怕是我不行了,也会为你而坚持。”
“遗忘了我?我怎么听不明白了呢。”季洛心头触动,觉得他的话怪怪的,可更让人感动难过。
谭稷拍拍她的后背,对她挤满了微笑,回答道:“不说了,过去的只是回忆,不好的就只是空气而已,未来才是生活。”
季洛点点头,望着眼前舒适的的风景,深深的呼了口气,感觉这时刻是美好的,她对潭稷说道:“如果抛开一切,我倒是觉得这里清闲,没有爱恨情仇,没有烦恼没有波折,也没有任何的算计,只有帐篷,只有正常不过的白天黑夜,简单的我们。”忽然间,她想起了最初来到沟村的时候……
潭稷道:“是啊,安逸的时刻只不过短暂了些,不过,我们该要珍惜。”
季洛的思绪飞回了沟村,从前的画面游历脑海,不管是危险还是惬意都那么令人深思难忘,感触颇深,只因朋友们都在一起,而现在呢,犹如四分五裂了一般。
谭稷很认真的告诉季洛,如果以后想过这种生活,他会用自己的余生来陪季洛,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季洛嘴边微微浅笑,没有说话,望着前方有些沉醉,这种生活似乎是那么的遥远,却又这么的让人愉快。
谭稷感叹人生在世,最难得是坎坷之后,还能依旧生活的惬意从容,这是最可贵的平凡。
季洛点点头,甚感其中的含义,有时候,她在想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就像脖间的幸运之藤的意思,一路走来总是会与死神擦肩而过后,却依然可以去看第二天的清晨日光。
艰难与险要,顽强与不息,失望之后,希望总会来临。
心是需要忍耐之后,才会明白痛的滋味,一个人的爱,经历过后会懂的原来一个人的情感不只有一种。
当季洛每一次能看到谭稷的笑容时,她的心里舒坦而温暖,一种发自内心的坦然,似乎潭稷的微笑是非常有感染力的。
从相识于现在,谭稷对于季洛来说,已经有着特别的意义存在,是亲切还是未知数的喜悦,那是否是真实的情感,都是不可轻易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