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兼多职”的羊爸
1. 心甘情愿的“陪伴”
羊爸很喜欢给别人讲这个故事：爸爸下班回到家，儿子问：“爸爸，你能告诉我，你一个小时挣多少钱吗？”爸爸显得很不耐烦：“这不应该是你问的问题。”儿子说：“可是我想知道。”爸爸无奈地说：“我一个小时挣20元钱。”儿子说：“我可以跟你借9元钱吗？”爸爸挥挥手说：“我一天工作够辛苦了，别烦我。”儿子显得很委屈，沮丧。爸爸感到有些不安：“这是9元钱，给你。”儿子掏出一大把零钱，连同那9元钱交给爸爸，说：“我想要你陪陪我，这是20元钱，可以买你一个小时吗？”
羊爸的工作很忙，每天也是早出晚归，但他是温顺的羊爸，喜欢跟在牛妞的屁股后面转，还美其名曰：我就是牛妞的“跟班”。甘地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当一个人只有很有限的时间供自己支配时，他自然会花在最需要的地方。不管怎么忙，怎么累，怎么不舒服，我总要抽出一些时间和我的孩子一块玩，一块读书。”羊爸就是这样一个父亲，把陪伴牛妞作为自己最大的责任和乐趣，尽可能地挤出更多的时间“陪伴”。晚上陪牛妞讲故事、做游戏，周末陪她上课、散步、游玩，在陪伴的过程中让牛妞感受到如山般的父爱，也让自己尽情享受天伦之乐。
对幼儿来说，游戏才是真正的学习，一些研究表明，游戏不仅可以训练幼儿的思维能力和创造力，还可以帮助幼儿延展注意力的广度，提高其解决问题和自我调控的能力。陪牛妞做游戏既是寓教于乐的好方法，也是羊爸似乎瞬间穿越到孩提时代的快乐时刻，所以做游戏就成了羊爸和牛妞之间乐此不疲的保留项目。每次做游戏，羊爸的首要任务是把牛妞哄高兴，然后把自己搞乐，但是也有例外。
有一次，羊爸和牛妞做抢答游戏，内容来自《少儿十万个为什么》，并采取奖励制，即两人面前各放10颗巧克力，答对一题者就从对方那儿拿走1颗巧克力，小姐姐出题当裁判。这本书牛妞几乎是天天看，时时翻，大多内容都比较熟，有时小姐姐还没出完题，牛妞就抢答完了。而羊爸仅凭老经验答题，明显处于下风，虽然不想太丢面子，但是不管怎么努力，不是抢答不上，就是答得不准确，眼睁睁地看着牛妞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面前的巧克力拿走，还得忍受她一次又一次的讥讽：“臭爸爸好笨啊。”最后，羊爸简直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面前的巧克力都跑到牛妞那儿去了。
羊爸有点急了，觉得有些窝囊，很没面子，就缠着牛妞进行最后的决战，并将自己的手表、手机、钱包、钥匙……一股脑儿地摊了一地，颇有点决战的劲头。牛妞正在兴头上，还真有些“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嘴上抢着答题，手下抢着羊爸的东西。羊爸也是高看了自己，低估了牛妞，结果屡战屡败，身边那些物品竟一件一件地成了牛妞的战利品。
羊爸彻底输了，而且输得“惨不忍睹”，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为这样的结局而感到欣慰。因为在这里，爸爸的面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寓教于乐的游戏方式激励了牛妞的学习热情，也让羊爸享受到了陪伴女儿的独有的快乐，更重要的是感受到了不学习就Out了的压力。
还有一个让羊爸最头疼的任务，就是晚上哄牛妞睡觉。一到晚上，牛妞就大叫“爸爸”，指使羊爸给她唱歌、讲故事、哄睡觉。这事儿看起来很简单，可做起来忒伤脑筋。开始羊爸买了几本童谣，睡觉前给牛妞念几首。可能是童谣太通俗顺口了，念童谣就好像数“一只羊两只羊”一样具有麻痹神经的催眠作用，羊爸有时念着念着就睡着了。牛妞可不满意了，一看羊爸迷糊了，就在羊爸耳边大叫：“臭爸爸，懒爸爸。”后来羊爸特意买了两本《白天童话故事365》和《晚上童话故事365》，每天晚上给牛妞讲一两个故事，增加一些新鲜感和趣味性，免得牛妞听之乏味，自己昏昏欲睡。就这两本书上的730个故事，也够羊爸讲一年的了。
牛妞的兴趣是瞬息万变的。有一天，她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对羊爸说：“爸爸，我想听这本书里的故事。”羊爸一看，那是前几天他特意为牛妞买的一套书——《讲英雄故事，学英雄榜样》，里面有雷锋、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刘胡兰等英雄的故事。以前，这些英雄故事几乎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这些英雄人物都是青少年励志的榜样和偶像。现在，英雄的形象渐渐淡化了，英雄的故事也很少讲了，所以羊爸想在牛妞的童话世界里融进一些英雄的大爱精神，希望牛妞将来能像那些英雄一样，做一个有担当有大爱的人。牛妞主动要求听英雄的故事，这是羊爸求之不得的。羊爸这个年龄的人差不多是在听英雄的故事中长大的，所以对这些英雄不仅很熟悉，而且很敬佩。
羊爸怀着崇敬的心情，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地讲起雷锋艰苦朴素做好事，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等故事。
牛妞听得很认真，又似懂非懂，不停地问：“雷锋叔叔为什么穿那么破的袜子？是不是没有钱啊？”“董存瑞叔叔如果有奥特曼那样的本事，就可以一拳把碉堡打翻了。”羊爸只好一边讲故事一边解答，尽可能让牛妞听懂。牛妞似乎慢慢听明白了，有些感慨地说：“这些英雄好厉害啊，等我长大了也要做英雄。以后，我的旧衣服都要留着，我要像雷锋叔叔那样，艰苦朴素，多做好事。”
最后，牛妞非要羊爸教她唱几首赞美英雄的歌。羊爸展开沙哑的嗓子，很得意地唱了一首《学习雷锋好榜样》。牛妞似乎觉得不过瘾，又要羊爸唱一首赞美董存瑞的歌。羊爸绞尽脑汁也找不到这样的歌，便移花接木地改了改歌词：“学习董存瑞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牛妞哈哈大笑，捂着羊爸的嘴说：“爸爸瞎编，编得一点都不好，明天牛妞编一首歌，肯定比爸爸的好。”
陪伴孩子成长是每个父亲的应尽责任和光荣任务，陪伴里有天伦之乐，更多的是如山般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