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天地之间,流淌着浩荡不息的时间长河。
万物在时间的长河中涤荡,人生在岁月的浪花中经受洗礼。
而这一切的存在,都固守着千古不易的法则,不论是以怎样的姿态面对。
“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天地正道,包容万物。万物生存,为我所用。人之所思所为,只是在于“时中”,就是说,是否在适当的时间做出了合适的行为。其实,万事皆然,有句成语“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就是绝妙的描述。没有永恒不变的哲理,唯有世界的存在。
“中庸”就是一种存在,是一种天地间人与万物生存所依附的关系,是时间和空间的完美;是包容,也是利用。借天地间的一切,为“我”所用。
因为“用”,所以就有了方向的不同、效果的差异、初衷的善恶,于是就有了占有与平衡,自然就产生了世间的纷争,也就有了所谓的君子与小人:君子就在于“时中”,而小人失于“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君子与小人互为依存。这世间需要精英,也同样要有平民的生存。在高高的尖塔下面,是深厚的泥土这一基础。
对于人的行为,“我”与“非我”的共处,无论“中”与“不中”,天地都以其博大的胸怀给予包容。重要的在于修养,在于修养是否纯正,是否出于“诚”。“诚”就是“成”,努力成全他人,最终成就自己。子曰:“己欲达而达人。”“天地至诚”,至诚则无欺。
真理是理所当然的存在,而谬误也必然有其立足之地。然而说到底,处在这里和位于那里,正面和背面,正确或是错误,“我”与“非我”,都是天地间的存在,都是包容在天地间的存在。
《中庸》郑玄注:“中庸者,以其记中和之为用也;庸,用也。孔子之孙子思作之,以昭明圣祖之德也。”《中庸》作为儒家经典之一,是关于人生哲学的大书,是修己用世的最高道德标准,是指导人们进行人生实践的理论教科书。
《中庸》是《礼记》中的一篇,旧时的学者认为是孔子的孙子子思(公元前483年—公元前402年)所作,因此而尊称子思为“述圣”。但是根据历代学者考证,则认为现存的《中庸》是秦汉时期儒家修订整理的作品。特别是经宋代大儒朱熹注解,《中庸》成为独立的儒学经典,与《大学》《论语》《孟子》并列,合称“四书”。宋、元以后,《中庸》成了后世读书人求取功名的必读书,对后世产生极大的影响。
朱熹认为《中庸》“忧深言切,虑远说详”,“历选前圣之书,所以提挈纲维,开示蕴奥,未有若是之明且尽者也”。(《中庸章句·序》)朱熹还引用程颐的话,强调《中庸》是“孔门传授心法”的著作,“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是经世致用的学问。
《中庸》作为平民的哲学,其核心是中庸之道。所谓中庸之道,就是忠恕之道。它是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思想的发挥,在处理人与人交往的社会关系上要求符合“中庸之道”,其行为准则是:“君惠臣忠”“父慈子孝”“夫义妇顺”“兄友弟恭”“朋友有信”,从而达到“中庸”的和谐境界。这种境界的修养,来源于内心的“诚”。就是要怀着“诚敬”之心,不懈地进行主观心性的修养。在修养的方法上,强调“择善而固执之”的锲而不舍的勤奋精神,从而达到“至诚”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