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稳健性检验

（一）替换固定参照系

本章选用了1997—2009年市场化进程相对最快的江苏作为确定金融发展通过外部融资依赖行业来影响创新活动的固定参照系，来解决可能产生的内生性问题。这可能产生两个令人担心的问题：一是选用江苏作为外部融资依赖行业的固定参照系本身是否具有唯一性；二是当选用其他市场化进程相对较快的省份作为固定参照系时，本章的主要结果是否具有稳健性。客观来看，广东已经成为中国民营企业创新活动最活跃、创新能力提升最快的省份之一。而且，广东的市场化进程在发展速度和改革力度方面在中国均名列前茅。基于如此考虑，在本章的稳健性检验部分，我们选用广东作为固定参照系重新进行相关回归，来检验本章主要结论是否具有可靠性。从相关的稳健性回归结果来看，可以发现：第一，本章所关心的核心变量的回归系数符号和显著性均未发生本质性的改变，从而验证了本章核心结论所具有的稳健性。第二，从各控制变量的回归系数符号和显著性来看，也并未发生本质性的改变，从而进一步验证了本章所设定的计量模型的合理性。

（二）替换估计方法

从本章所设定的被解释变量的特征来看，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是，各省份二分位行业研发投入、三种专利存量，以及三种专利质量，均存在4%~8%的零值。在被解释变量存在一定比例零值的情形下，一般的回归方法可能会导致有偏且不一致的估计结果，从而影响本章结论的可靠性。有鉴于此，本章针对式（2.1）专门采用处理被解释变量存在零值问题的TOBIT估计方法，重新对各估计模型进行相应回归。结果表明：一方面，本章所关心的核心变量的回归系数符号和显著性仍然未发生本质性的改变；另一方面，对于核心控制变量而言，多数控制变量的回归系数符号和显著性均保持了一致性，这从另一个侧面验证了本章核心结论所具有的稳健性。

（三）其他稳健性检验

式（2.1）面临的一个难题是，由于可能遗漏某些重要变量而导致内生性问题的产生。虽然我们在式（2.1）中控制了一系列符合中国现实背景的控制变量，而且控制了省份和年份的交互项以及行业的固定效应，但是仍然存在遗漏某些重要变量的可能，针对这种可能性，我们采取了如下一系列稳健性检验：首先，我们在式（2.1）中纳入行业和省份的交互项，来控制可能由于不同省份的政府政策差异对行业创新活动产生的不同的外部影响。其次，考虑到可能存在的聚类效应，我们用省份替换行业的聚类稳健性估计策略。最后，竞争是影响创新的重要因素，竞争对创新造成了倒U形的影响效应。虽然在式（2.1）中我们控制了行业的虚拟变量，这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不同行业所具有的竞争程度的差异，但为了尽可能得到稳健性的回归结果，我们仍然在式（2.1）中纳入反映二分位行业竞争程度的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及其平方项。所幸的是，以上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均没有造成本章核心结论的改变，再次从不同侧面验证了本章结论所具有的稳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