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与西林帝国的谈判

几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几人到了京都部提举学士司。

得到消息的班文靖早早地就来到楼下迎接，看见车子来了，赶忙迎上前去。

边带着王荒原三人往办公室走，班文靖边对王荒原和孙沐说道：“这个奥数竞赛的事情，你们两个得多多用心。这个领导很是关心，而且关系到我国的荣誉。算是你们俩帮老哥个忙，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请请你们。”

王荒原说道：“班老大说哪里话，既然您开口了，我们哪有不尽心竭力的道理。”

孙沐也拍着胸膛说道：“班老大放心，技术方面的事情，我肯定搞定。就是我搞不定，我还有一帮狐朋狗友，技术都是相当过硬的，让他们一起帮忙。”

班文靖这才放下心来，到了办公室，众人坐定，班文靖开始进入主题问道：“王经理，你电话中说的百万奥数大会战，到底准备怎么个搞法？”

王荒原解释道：“我准备从全国各地分别设置考场，让各地学生都能报名参加。准备让我国各地来一场奥数的狂欢，顺便让西林帝国看看我国的基础教育的实力。别以为几个人的比赛胜了，就小看了我们国家的数学实力。”

之前和周鸿磊校长唱对台戏的京都手下提出了疑问，一是他也是为了公事着想，想验证方案的可行性，完善细节；二呢，也是有点不服气，怎么周鸿磊推荐两个人就受到班文靖的如此重视，想要探探王荒原的斤两。

京都手下说倒：“全国各地设置考场，那得多大的规模啊。而且不是所有的学生都适合学习奥数的。据数据统计，学生中也就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的人有这种天赋。你全国设置考场有必要吗？”

王荒原不理会京都手下的质疑以及咄咄逼人的语气，表情仍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语气如常的问道：“请问这位大人，你知道咱们宋国一年高考学子有多少人吗？”

“大约有一千万人。”

“那你看哪些人适合参加奥数比赛呢？”

“有关专家说高二高三年级适合参加。但是高三要迎接高考，我感觉反而是高一高二年级的适合参加。”京都手下回答的很认真。王荒原感觉这也是个干实事的人，回答问题也为学生着想，只是一开始说话有点直，估计平时得罪了不少人。

王荒原认真分析道：“也就是说，高一到高三学生都可以参加这个奥数竞赛。一个年级全国大概有一千万人，三个年级就是三千万人。按照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进行筛选，也就是说我国可以参加六十万到九十万人。但是呢，也有例外的，比方说有些天赋异禀的和数学能力突出的小学生、初中生，奥数能力甚至比一般的高中生还好，这些人也可以参加。要不是有规定大学生不能参赛，人数还能更多。所以说，全国各地均设置考点是必要的。我的方案是‘百万奥数大会战’，全国近百万学生参加，外加上西林帝国的学生，这才是真正的奥数竞技比赛，奥数的狂欢。”

京都手下问道：“如何保证比赛的公平性和考场防作弊？”

王荒原说道：“这个我们已经有先进的例子在前了。班大人最开始在平原市推广的网吧考场，已经开始应用于高三模拟考试以及地方性证件考试了。算是比较成熟的模式了。”

孙沐也补充道：“确实，标准化布置的网吧，专用线路及软件，考场摄像头外加公正人员监督，这些措施加起来，严格程度已经不比学校的考场考试差了。而且最近我和一些同行讨论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现在一些智能防作弊系统。包括账号权限、人脸识别、考场实拍、过程抓拍、防切屏查找资料系统以及霸屏考试等等。相信这些新技术的应用，能够将考试变得更严格、更公正。”

“资金呢？”京都手下说道：“全国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比赛，资金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总不能让学生们都去交报名费吧？”

王荒原惊奇地问道：“大人您没经过商吧？”

京都手下问道：“此话怎讲？”

“商家赞助啊。各地都有奥数班，这个露脸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弃？这样地方学事司就有了筹办资金。最后大赛会有一个全国的排名，你想想，百万大战，头一万名甚至十万名，都可以算是佼佼者了，其所在的培训班是不是都会露脸。而没有进行官方认证的培训班，可未必能够上榜啊。此外，如此为国争光的时刻，怎么能够不拉下广告赞助呢？另外，我还准备了一些新的思路，可以在网上进行直播或者回放。不仅仅直播回放那些尖子生的做题步骤、考场表现应对等，还可以分地区直播那些地方上的有名气的学生或者排名靠前的学生。相信这样一来，还能带动一下新的产业，而且也可以成为一个新的直播模式。毕竟战场是由众多小场面组合而成的。有的人喜欢纵览全局，也有的人喜欢局部战役。”

京都手下想了想，说出一个关键问题：“即使你能够说服部学事司的领导，但是西林帝国的谈判代表怎么办？你能够说服他们认同吗？”

王荒原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孙沐看见知道这是王荒原又要开始“忽悠”人了：“这，就要从一些细节多多考虑了。做足了准备，我相信，他们会答应的。”

不出王荒原所料，在没有资金压力的情况下，这个方案很快得到了批准，允许以这个为基础和西林帝国进行谈判。

与西林帝国谈判之时，班文靖对西林帝国代表说道：“很高兴贵国能够与我国进行友谊竞赛……”

在进行了一些场面上的寒暄后，班文靖提出：“如果还按照国际竞赛的模式进行比赛，感觉有点大题小做了，我们投入这么大的经历，只是两个队伍，十二人的比赛，似乎有点不值当。”

西林代表不知班文靖是什么意思，这是准备找个理由放弃挑战赛还是准备耍点新花样？

西林代表问道：“不知道班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班文靖说道：“我们感觉既然要比赛，就不防比的大点，让较多的人都可以参与进去。”

西林代表心想，原来是准备多点人参加，增加赢得希望。不过最近西林奥数事业发展的也挺顺利的，多点人参加也无所谓，毕竟还有一百人的后备队伍。于是说道：“不知班大人打算让多少人参加比赛？”

班文靖伸出一个手掌五个手指头。

西林代表心想，五十人啊，那倒不是不可以，在承受能力范围之内。于是说道：“五十人啊，可以。”

班文靖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五十人，是五十万人。”

“多少？”西林代表似乎感觉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又问了一遍。

“五十万人。”班文靖又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你们这是开玩笑的吧？”西林代表气愤地站起来，说道：“我看你们是没有诚意。”

班文靖说道：“你先坐下，咱们慢慢细说。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们很有诚意，而且我们没有开玩笑。不管你们来多少人进行比赛，我们都是五十万应战。”

“我们来五十个人，你们五十万人，这怎么比？”西林代表问道。

“按名次啊。从最高分往下排，比排名啊。”班文靖故作惊讶的说道。

这样子比试，西林赢面小的可怜，于是西林代表又问道：“那要是我们也来五十万呢？”

“当然还是这样比了。”班文靖说道，不过补充了一句：“不过呢，我们丑话说在前面。按照我们国家的官方报销习惯，外地官员到本地进行公务公干，需要自费报销。也就是说，你们来五十万的学生参加比赛，食宿费用自理，恕我们不能报销。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会安排好食宿的旅馆饭店，肯定不会让参赛队员露宿街头。”

西林代表心中这个气啊，这还准备着让我们来给你们旅游做贡献吗？

不过转念一想，西林代表又想到了不正常之处，问道：“那你们那参赛的五十万人，是准备怎么安排的？”

“这个——”班文靖哑然，面现纠结之色，感觉有点不好回答，说道：“这个，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不劳代表费心。”

西林代表似乎知道自己抓到了问题关键点，乘胜追击道：“这不行，我怀疑你们这样安排的公平性，必须知道你们的布置才能进行相应安排。要不然我们花费那么多，来此进行比赛，你们却支差应付，我们这不是白忙活了？”

班文靖正色道：“事关国家荣誉，我们怎么会支差应付。罢了罢了，本来这是我们的一点自创的方法，既然说到这儿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就告诉代表吧。”

班文靖喝了口水，似乎在整理思绪，之后说道：“我们在全国各地，布置了规范化的考点，可以让全国不同地区的学生同时进行比赛。为此，架设了专线，安排了专业电脑以及写字楼房间。我们这个计划已经开始了实施，所以我说即使你们只有六人小组参加比赛，我们还是五十万人参赛。我保证，我们这样花费的绝对不比你们少。”

西林代表疑惑地问道：“可是你们这是图什么呢？两国一个奥数比赛，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班文靖眉毛紧了紧，似乎下定决心才说道：“本来这也算个小秘密，不应该告诉贵国的。不过既然方法已经说了，我想你们总会推测出来的，索性大方一点，照实说了吧。因为这可以长期的使用，不是一次性的。”

“长期使用？”西林代表疑惑地问道。

“没错，我们准备以此次竞赛为契机，进行一场全国范围的统一考试测试。如果成功，今后就按照这种模式进行统一考试。这样，增加了效率，节省了纸张和时间，节约了人力、物力和资源。所以说是一次投入，长期使用。”

西林代表说道：“我能去参观一下你们布置好的考场吗？”

“这个，我们还在谈判。”班文靖面带苦色的说道。

“如果你们那些考场有实施价值，我们也愿意参考进行布置，同时也安排五十万学生一同参赛。”西林代表表了态。

见鱼饵上钩了，班文靖故作豪迈的说道：“那好吧，既然您话说道这份上了，我们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