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期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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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痴人说梦

薛睿静静地听着岳石的长篇大论,他知道岳石有点疯,没想到他居然不是一般的疯。这家伙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啊?

他有很多的话要反驳岳石,却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岳石等着薛睿的回应,薛睿却陷入沉思。百无聊赖的岳石开始给单娟打起了电话,约了单娟过来。

薛睿受不了这对男女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秀恩爱。恨不能也叫个女孩来作陪,脑子里过电影一般搜索了还可以走近的熟悉女孩,竟无一个可以约来。遂轻叹一声。

薛睿知道,岳石的痴人说梦,正等着他的回应呢。而把单娟约来,说明他正经的演说还没有开始,现在的一切只是开场哨。

由房价聊到他的“新世界”,一如从合肥开车来海口,岳石的车,现在刚进入浮梁地界。

“虽然说婚姻是反人性而服务于繁衍的一种安排,或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但你要挑战这些约定俗成的东西做什么?”薛睿道:“就算你可以把男欢女爱的戏份交给人工智能,那么,爱情怎么办?生儿育女又怎么办?每个孩子除了一个单独的个体之外,他们还是他的父母的身在化身,是每一对父母的梦想和生命的延续。而人类,就是通过这样的模式,完成前赴后继。”

这时候,单娟进来了,岳石示意她坐在了薛睿的身边。岳石的这种安排,意味了他的演出开始了。

“爱情,依然会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我不会破坏也无法改变爱情。只是,灵魂的归灵魂,肉体的归肉体。爱情,可以柏拉图,可以更干净,为什么非得灵肉合一不可?而男欢女爱,我们可以托付给人工智能。”岳石开始了新一轮演讲。

“疯了,在这里谈这么赤裸裸的话题。你们就不担心身边还坐着锦衣卫?”单娟睁大眼睛惊诧道。而她的反应,又正是岳石所期待的。

“单娟,别怪你薛哥没提醒你:你要小心岳总把你带沟里去了。”薛睿笑着指着岳石道:“这家伙有反骨,总是惦记了颠覆些什么。新时代的锦衣卫早晚会尾随上他。他要消灭彩礼;扼杀每个待字闺中的女人们的骄傲;让所有惦记了堵在酒店门口捉奸的腌臜男女们羞愧难当……他要借大善之名,行大恶之实。不要被他连累了。”

岳石轻敲桌面,一是抗议薛睿的挑唆,二是宣布他的演出开始:“一个好女人,能够让男人神魂颠倒、不离不弃的内容,不是貌美如花,也不是魔鬼身材。这些内容,只负责一见钟情,也可以是带在身边、游走在行人中的一种虚荣。好的女人,对男人而言,是气味相投。这‘气味’二字,可以是气味本身,也可以引申到无所不包。

“我先来说一个极端的例子,让我们透过偏激窥探真理:比如,如果你们注意过之前报道的一些奸夫淫妇一起谋杀亲夫的案件。一准会诧异于那些毒女人,要什么没什么——没有容貌又没有身材,何至于有男人会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

“无他,单纯只是他俩在一起的感觉好。或者说就是‘气味相投’。再看看有一些出镜率很高的明星,要相貌有相貌,身边又是要多魔鬼就多魔鬼,可她们交往的男朋友,要么早早分手,要么就是偷吃且不挑食。此亦无他,唯气味之不相投也。

“所以,我在考虑人工智能解决男欢女爱问题的时候,第一要素,就是干干净净而气味相投。当然,首先是温度和气味本身的追求;其次是你可以从‘她们’的眼里,看到因为有爱而生出的光。光是爱之源:我们爱一个人,是需要对方的眼睛里,察觉和意识到自己强烈的存在感的。

“时间会消磨了普通男女的激情,而人工智能不会。天下相爱的男女,很多时候,都是演员,在演自己心中最好的自己。而人工智能不需要演,她们(他们)就是爱本身。”

“改变人类男欢女爱的模式,并不能对人类构成‘用进废退’的‘嬗变’,这也是我的原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至于繁衍,不用担心,这是我思考的未来产业链的另一部分。不把整个产业链考虑清楚,是没有未来的。一个‘新世界’,没有那么简单。而这不简单,又是激励我不断向前的真正动力。”

薛睿苦笑道:“还记得我们当初吹牛时候的约定吗?我说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想象的最牛逼,是构建一个之前不曾有过,‘因你而起”的新世界。

“这个新世界,可以是物质层面的,也可以是精神(艺术)层面的,或者是灵魂层面的。物质层面的新世界,需要足够的钱去砸出来的,我们身边没有人具备这些条件,牛逼如唐老板和元老板,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而艺术层面的新世界,需要老天冥冥之中赋予的天赋,非天才不可为;而灵魂层面的新世界,是最不可触碰,因为太危险。你不能连累太多人。

“你现在想要挑战公序良俗,可能引发伦理之乱,动摇道德的基石。这么大的动静,单纯的源头只是因为你被堵在酒店里的各种不服。你想要剥去那些站在道德前沿的人们的伪装,证明他们未必比你干净。

“并且,你甚至凭借做过信托公司接待负责人的条件,知道了大量所谓‘德才兼备’的人,无一例外地接受了你的‘糖衣炮弹’,就因此推论出‘无男不渣’的谬论,并试图通过未来科技手段,来提前让人性赤裸裸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娟,不能相信小薛的胡说。”岳石看着单娟道:“我想做的这些,由来已久。最早和小薛聊天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单美女呢。凭酒店的遭遇揣摩我的本意,很荒谬。我现在想做的这一切,与我的遭遇,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只是想活得精彩一些,把自己,把自己的理念,给营销出去,顺便让这个世界,间接消灭一些可能引发丑陋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