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疑 点
“祝你好运!”姚乾宇脑海突然闪过那个女人的声音,他痛苦的捂住头。
太多信息的涌入让他有些消化不了,他从沙发上掉到地上来。
视线渐渐模糊,耳朵也听不清楚。
“你怎么了?”庄建国上前查看他,就连庄梦月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忧色。
“让我来看看。”庄梦月穿着裙子跪在姚乾宇的右侧,右手拍着他的左肩,左手摸着他右手的脉搏,一边还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姚乾宇,姚乾宇,你能听清楚我说话吗?”
“姚乾宇,姚乾宇,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爸,先把他的皮带解开。”情急之下,庄梦月喊了她从来不在人前喊得称呼。
庄建国先是一愣,随后很快按照女儿说的办法去做。
“姚乾宇,姚乾宇。”
好在他没迷糊太久,在庄梦月第三次喊他的时候,他有了回应,两只眼睛也慢慢聚焦。
“小五你去倒杯温水来。”
“既然你没事了,就从地上起来吧。”庄梦月准备起身,去没想到突然被人拉了手腕。
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见姚乾宇急急地说出口:“我想到了,也许他们抓走我妈,并不是因为我。
而是因为我妈知道什么,他们怕我知道。
所以才把他抓走。”
“好了,这个等下再说,身体要紧,我们先送你回基地检查一下。”
庄建国劝慰,顺便拉开他抓着女儿的那只手。
“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人,从林曼曼开始,我一共见到她三回,一次是解救林曼曼的时候,一次是我住了医院,还有一次就是三天前,我在救那个小孩的时候。
我从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第一次我以为是意外,第二次我也以为是巧合,可是第三次便说不通了。
而且除了第二次,第一次和第三次里的轮回,她好像可以独立我的轮回之外,每次都出现那么一次。
而且每一次都只说同一句话。”
“什么话?”小五不免被他说的好奇,忍不住催促道。
“祝你好运。”
大家一时变得沉默了。
“这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小五忍不住开口问道。
姚乾宇当然也不明白,如果明白了也不会现在才想起来。
“你记不记得她的长相。”庄梦月又问。
姚乾宇摇头:“每次出现,她都戴着墨镜,一头卷发,嘴巴涂的极红,看起来……”
“怎么?”庄梦月问。
“没什么。”
姚乾宇想起上次只是说句看她觉得眼熟,就被庄梦月想成那个样子,他原本嘴里的那句“某个角度看起来和你长得很像”吞了下去。
“就是看起来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样子。”姚乾宇怕她不信只好这么说。
“这么说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庄建国道:“到时候可以去基地画张画像出来,我们可以着重调查这个人。”
他有些激动,想不到姚乾宇来的第一天就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也许他很快就可以找到那些外来生物,也可以很快就找到周萍了。
姚乾宇说完这些才发觉自己说话的姿势有些奇怪,这才意识到他整个人是在地上躺着的。
他急忙从地上起来,却不知道自己的皮带被解开了,下身一凉。
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
不过庄梦月倒是淡定的很:“你还愣着干什么?还打算让我们看你多久。”
这话说的果然对的起她那张冰山脸。
“咳咳,梦月你太不像话了,还不转过身去。”庄建国训斥道,但语气也不好太过严厉。
“怕什么,我学医的时候什么没见过,他里头不是还穿着一件衣服的吗?”
庄梦月语气平静的就好像姚乾宇是市场上的鸡鸭随意挑拣。
姚乾宇就在父女二人的对话中,系好了裤子。
“我还有个要求。”他不想两个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好将话岔开。
“你还想要什么?”庄梦月言语有些不满。
“我想要个房间,自己到这边来住。”
“住在这里?”庄梦月问。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保证每天房间的整洁,不能出现臭衣服臭袜子不洗,垃圾堆满屋。”
“可以。”姚乾宇没怎么想就应下了,他虽然人活得糙了点,但最基本的卫生还是挺注意的。
“丑话先说在前头,一旦你违背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你就得像小五一样从这里搬出去。”庄梦月话说的认真。
小五听到月月姐突然提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当初他也是住在楼里的。
月月姐说的也是这些个条件,一开始他自己也很自觉,可时间久了就有些原形毕露,他一个礼拜没洗袜子。
然后就被月月姐从这里赶了出去,从此每个月多出了2000块的房租加水电费的开支。
不过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小五还是提出了他的想法:
“月月姐,你看我都从这里搬出去三年了,我发誓我也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让我搬回来,叫我省些房租钱。
顺便和新同事培养培养感情。”
“你一月九千多的工资,还抵不过两千的房钱。”
庄梦月反问道。
“月月姐是忘了我这身上不是还背着几千万的债务在身的。”
小五之前同那伙人盗取了银行三千万,当天夜里就挥霍了两百万,加上两个人连夜去了国外,算下来就有一千五百万。
那一千两百多万追不追的回来还难说,反正就是凭小五这工资还够那挥霍掉的两百万,已经够吃力的了。
“哼,那也是你自己作的,怪不到我身上。”庄梦月话冷,语气也冷。
“机会早给了你,是你自己不懂珍惜,想要回来没门。”
小五一脸可怜,但也无话可说,谁叫他懒了。
但谁也没想到,小五一个星期之后,就如愿搬了过来,虽然过程有点惨,不过结果还是遂了小五的意,也算圆满。
只不过眼下是不行了。
姚乾宇将该说的都交代清楚了,心头松懈,连日没有休息的困顿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当下连眼睛都睁不开,头脑也不大清楚。
他强撑着坐在沙发上,迷蒙中似乎说了一句:“我睡一会。”
便偏过头躺在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