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帘惊梦
话说司马牛在大街上巡逻时，被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堵住，大家一起来到了警察所。当二狗说到家里丢东西的那天晚上，他们家四个人都睡得跟“死猪似的”，连小狗“花花”也很“安静”，等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库房里的十多双皮鞋不见了，这引起了司马牛的注意。
司马牛在警校学习时，刑事教官专门分析过几个典型案例，其中有一个案例就是一些大盗为了盗窃时不被发现，踩点后在行窃时，先使用一种“迷香”，将这家人全都迷晕，然后潜入室内，想怎么偷就怎么偷，随后大摇大摆离开，怎么做都不会被发现。
这种“迷香”来自于东南亚一些国家，具有奇效，人和动物闻了之后，会“沉睡”七八个小时不醒，但又不致命。由于这种“迷香”价格不菲，也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镇子上出现的这股神秘盗贼，会不会也使用这种“迷香”？先迷晕全家人，然后再入室行窃？司马牛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这些人用的真是这种手法的话，那么可以肯定是，这些盗贼不同于一般的江湖盗贼，其中定有“高人”。
可是，这些神秘盗贼，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出入朱革镇如入无人之境，行走如飞，在镇子上留下“鬼影”的传言呢？
“那，你们还听到过什么？见到过什么？比方说，这些人有什么特征，从哪里来？都喜欢偷窃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姓赖的男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司马牛想让他们好好回忆一下，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自己好做个分析判断。
三娃想了想说：“我觉得最近镇子上发生那么多的怪事，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只不过，那个姓赖的死后，没人再敢说这事。前段时间我曾听到一个做生意的人说过，他住在一家旅馆的二楼，夜里起夜的时候，不知是看花了眼，还是仍在睡梦中，他隐约看到附近一家人的墙头上有几个黑影在‘飞’，当时就吓得他赶紧跑回屋里。第二天，就听街上人说，这家夜里被偷了，丢了不少的现大洋。”
一莲虽然不能说话，耳朵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从小到大和大家一起玩，看着他们的口型就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一莲听了三娃的话后也使劲点点头，并且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说：“我也看见过神秘盗贼的影子，他们的动作很快，随身带着刀剑，好像都有轻功，身轻如燕，疾步如飞。”
司马牛盯着一莲的手势，多少看懂点意思，但是仍觉得不太明白，就用手比划着跟一莲交流。一莲用手比划了半天，司马牛似懂非懂，这让一莲非常着急。
好在一莲小时候读过点书，她看到办公桌子上有纸和笔，就拿起一张纸和一支铅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画画。司马牛站在旁边看着她写完、画完。
原来，一莲在纸上连写带画，描述了她那天看到的情景：一个月前的一天凌晨，我起来到院子里练功，从门缝中看到几个黑影闪过。我一个跟头翻到墙头上，看到有四个人影，全部一身黑衣装束，蒙着脸，动作敏捷，好像还背着几个包裹，紧贴着墙根向东跑去。看那架势，他们绝不是一般的小毛贼。我悄悄跟着追了过去，看到他们到了“怡春苑”附近突然都不见了。好像他们翻越墙头，跳进了“怡春苑”的院子。
司马牛看着一莲画写的图案和文字，就跟连环画似的，四个人影在大街上向东跑，拐了一个弯后，跑到“怡春苑”的院墙下，然后翻越墙头，跳入“怡春苑”。
司马牛看了一莲一眼，一莲点点头，表示确认。司马牛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对一莲给了点赞。而此时此刻，司马牛觉得三位小伙伴帮了自己的大忙，只要继续追踪下去，神秘盗贼的案子很快就会揭开谜底。
看着时间不早了，司马牛让三娃、二狗、一莲他们赶紧回家，省得家里人着急。司马牛还说，过两天自己空闲时，请他们吃饭，然后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司马牛送三娃他们出了警察所的院子，走到了挂着警钟的大树下。三娃指着大钟说：“这大钟以前可是挂在‘糊涂村’村口的，现在成了警察所的了。”
司马牛用手触摸着大钟对几个人说：“是啊，这大钟可是大明朝传下来的，五百多斤重。我听马所长说，设立警察所后，为了报警方便，就把大钟给搬到这里了。警察所的大钟，自然叫‘警钟’，老百姓报案时可以敲，警察所发现紧急情况也可以敲钟报警。”
“最好是永远没人来敲这大钟，只要这钟声一响，指不定又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二狗说。
一莲的眼睛里透着依依不舍的目光，她回过头来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让司马牛注意安全，有事就到家里找她。司马牛也用手比划着，让她一百个放心。
三娃、二狗、一莲他们走后，司马牛在院子外又转了转，然后站到了门口的台阶上。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心中顿生感慨，要是天天都是明月当空、夜晚寂静该多好啊，但愿今晚镇子上平安无事。
然而，就在司马牛仰望天空准备转身进院子的时候，他在余光中好像感觉到有一个人影从大树后面飘过，瞬间又不见了。
“什么人？”司马牛赶紧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快速跑到大树下，仔细观查周围，结果，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司马牛心里犯了嘀咕，这个“影子”肯定就是一个人，他怎么会在大树后出现？会不会天黑后，这个人躲在大树上监视自己的？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黑影人肯定探听到和三娃几个人的谈话了，也肯定就是神秘盗贼中的一员。
看来，今晚将是一个难眠之夜，说不定又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绝不能掉以轻心。
司马牛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由于白天和傍晚时，他在大街上转了两圈多，走了不少的路，此时觉得有些累了，他想先歇一会儿，等下半夜再去巡街。
司马牛转身进屋，把警棍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这年轻人的困劲上来了，眼皮子会直打架。司马牛靠在一把晃晃悠悠的破椅子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尽管不过是打了一个盹。
就在打盹的功夫，司马牛还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巡夜时，发现了神秘盗贼的踪迹。这四个神秘盗贼，一身黑衣，包头蒙面，他们在一大户人家得手后，正准备逃走，司马牛在背后大喝一声：“大胆盗贼，哪里跑。”
司马牛声如洪钟，把四个神秘盗贼吓了一跳。四个盗贼转身就跑，司马牛提着警棍就开始狂追。怎奈，这四个神秘盗贼仿佛长得都是旋风脚，跑的那叫贼快，司马牛根本就追不上。
司马牛在后面追啊追啊，腿肚子都转筋了也没追上。司马牛一直追到了“怡春苑”外的大街上，他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突然，四个黑衣人从附近跳将出来，手持长剑将他团团围住。
司马牛挥舞着手中的警棍大喊：“不许靠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司马牛原地转了一圈，发现四个人都是统一的打扮，把脸和头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持剑的姿势也很特别，看样子不是等闲之辈，受过专业训练。
四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头一扭头，四个人同时举剑向司马牛刺来。
司马牛赶紧挥舞起警棍左挡右挡，然而根本就招架不住。眼看着四把长剑就要刺中司马牛时，司马牛感到脚下一软，两眼一黑，整个身子往下出溜，地面上好像打开了一个盖子，他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陷阱，吓得他大喊：啊——啊——救命啊！
这一使劲吆喝，司马牛自己把自己都给吓醒了，额头上、后背上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