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中密查
话说司马牛见牛笑风进屋来，上前恭维了他几句。司马牛知道现在还不能跟牛笑风撕破脸，自己还没有站稳脚根，不能因小失大。尽管他内心十分讨厌这个牛笑风。
“算你小子还懂点礼数。实话跟你说吧，不是我吹，当年我当县衙捕头时，这方圆几百里没有我抓不到的人，办不了的案。这次，要不是我在马所长那里替你说好话，替你扛了扛，你小子早就被开除了。”牛笑风在司马牛面前摆出了一副“师爷”的架子。
“那是，您是咱们所，不，是咱们整个县里的第一破案高手，以后我还仰仗着您多提携、多关照呢！”司马牛一个劲地弯着腰、点着头，迎合着牛笑风。
“哎吆，我现在有点头晕，司马牛，今晚你继续在所里替我顶班，反正现在除了大钟，这所里也没啥值钱的了，也不怕偷了。我先进里屋躺会。”牛笑风见司马牛一个劲地恭维自己，正好把晚上当班的事甩给了他，自己起身走到里间去了。
望着牛笑风进里屋的背影，司马牛感到阵阵恶心，真想啐口唾沫给他。还自称什么县衙捕头，没有办不了的案，纯粹就是瞎吹，不过就是一个三流的捕快，上任没几天大清朝就完蛋了。还说什么替自己说了很多的好话，呸！整个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落井下石，坐收渔利，小人得志。
经过这么一折腾，把司马牛的计划全打乱了。司马牛原本想晚上十点去找阿香，可这牛笑风又把晚上值班的活儿扔了过来，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不过，司马牛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心里不悦，嘴上也不敢说。
其实，司马牛也早就想好了，只要自己能够留下来，就开始暗中密查神秘盗贼的事，一定要把这些神秘盗贼给揪出来。
那么，究竟该从哪里查起呢？现在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看来，只能利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趁着巡街的机会去找阿香。或许，会从阿香那里得到一些新的信息或者线索。
当晚，马大河所长和牛笑风探长都早就溜了，只留下司马牛一人在警所继续当班。
司马牛坐在警所的门口，呆呆地望着丢了大钟的那棵大树，脑子里开始一个一个问题的“翻小篇”。
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偷警察所的报警大钟？偷这座大钟的人究竟想干什么？这可是明朝时期的大钟，怎们说也算得上是个文物了，谁敢拉到市场上去卖钱？这不找死吗？还有，如果把大钟砸烂了当废铜烂铁卖，或者去铸铜器，这又能值几个钱？岂不是糟蹋了大钟？
这帮子神秘盗贼，真是穷疯了，连警察所的报警大钟都不放过，也实在是太嚣张了，得给这些神秘盗贼一点颜色看看。否则，他们还真把老虎当病猫了。
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帮子神秘盗贼害怕在镇子上继续偷盗时被人发现敲钟报警，就先把大钟给偷了或者毁了，到时候老百姓想报警都找不到家伙什。
偷大钟，偷大钟，要想偷大钟，怎么也得先把大钟从树上弄下来。这些神秘盗贼是怎么把大钟弄下来的？想到这，司马牛赶紧起身走到大树下，提着马灯，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他想从地面上，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忽然，司马牛发现在地面上有两道细微的车辙，中间还有一些零散的马蹄印子。
原来，这偷钟人是用一架马车停在了大钟下，然后把挂大钟的绳子割断，让大钟直接落在马车上，轻而易举地将大钟盗走了。
司马牛在大树下发现了马车车辙和一小溜的马蹄印，立刻兴奋起来。他赶紧跑回房间拿出了绳子、尺子和一个记事本，蹲在地上进行画图、测量、记录。
但是由于天黑，小路上的印迹早已看不清。司马牛提着马灯，左找右看的，有时不得不趴在地上仔细辨认，结果发现两道车辙是朝着南边方向去的。
司马牛抬头望了望四周，一片黑乎乎的。他本想明天白天再来勘查。但是又怕白天路上行人、马车多了，把车辙印给破坏了，就继续蹲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地辨认车辙，并且顺着两道车辙一直往前找，走到了位于镇子南边的一条小河边。
到了小河边，司马牛遇到了新难题。因为这条路通往前面的一座小山，中间要过一座小桥。而小桥的北侧，有东北西三个方向的小路汇集到了桥头，使得司马牛失去了寻找的目标和方向，因为白天过的马车、驴车、牛车太多，早已分不清哪一条车辙是从警察所方向来的，又去往哪个方向。
尽管线索中断了，但是对司马牛来说却也是一个重大发现。至少可以判断出偷大钟的马车是从这个方向逃离警所的。
司马牛原路返回了警察所。他坐下歇了歇，大口喝了两杯水。司马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一个闹钟，已是晚上九点来钟。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提着马灯又走出了警察所。
司马牛先到镇子的主街道去巡了巡，看看有什么动静和可疑之处。在路过“怡春苑”时，他没敢像上次一样凑上前去，而是绕道走了，因为他害怕被那些青楼女子把自己给“吃”了。
此时，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不少店铺也开始关门打烊了。司马牛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溜达着朝着阿香家的方向走。
从阿香的眼神和手势中，司马牛已经判断出阿香肯定有什么秘密要告诉自己。究竟会是什么秘密呢？司马牛暂时没有猜出来。
阿香家位于朱革镇的西头。路上，司马牛除了琢磨阿香会告诉自己什么秘密，还在琢磨秦寡妇在不在家，如何联系阿香。如果秦寡妇在家，自己敲门她肯定会听得见，也肯定不会让自己见阿香。
如果翻墙头进去，一旦被秦寡妇发现，大喊大叫，那自己可就是夜闯民宅了。怎们办？司马牛一时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不一会儿，司马牛来到了阿香的家门口。他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心里踏实了许多。他发现阿香家的大门上挂了一把大锁，知道秦寡妇不在家。都这么晚了，这秦寡妇会去哪里呢？司马牛没有多想，而是上前扒着门缝往里面看。
正在这时，“哗啦”一声，大门被拉大了一条缝，吓了司马牛一大跳，赶紧躲开。原来，阿香觉得司马牛该来了，就来到大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当她看到司马牛也正在门外往里看时，知道司马牛很聪明，猜对了自己的手势。
司马牛在外面刚要说话，被阿香用手势制止。然后用手指往屋后指了指。司马牛顿时明白了，这是阿香让他绕到后窗去。
司马牛赶紧小跑着绕到阿香家的后窗，抬头一看，后窗离地面足有两米高。这时，阿香从里面打开了小窗户，先从窗户中扔出两双她做的布鞋，然后从窗户上探出身子，爬了出来。
司马牛赶紧抬起手接住了阿香。阿香跳到地上后，拉着司马牛的手跑到旁边一处稻草堆旁。阿香用手指指马灯，司马牛赶紧吹灭了马灯，周围顿时一片黑黢黢的。
阿香在马灯灭了的一瞬间，猛地扑过去抱住了司马牛，亲了他一口。这让司马牛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更不知该放到何处。
司马牛心想，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女人亲过嘴，阿香这一亲嘴，甜滋滋、香喷喷的，令司马牛热血沸腾，恨不能一把抱住阿香。
可是，司马牛马上克制住了自己。他从来都是把阿香当作自己的小妹妹看待，男女方面的事他连想都没想过。再说，司马牛知道秦寡妇的厉害，招不起这事。还有就是一莲一直对自己有情有义，不能做对不起一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