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生歹意
话说那天晚上，牛笑风悄悄溜进秦寡妇的家，俩人在密谋时，阿香发现他们俩的神态有些不对劲，不像是卿卿我我、爱意缠绵，倒像是在一起密谋搞什么事情，有些神秘兮兮的，就悄悄地跑到窗户下，偷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阿香早就不习惯被秦寡妇天天管着、看着，也看不惯秦寡妇暗地里偷男人。有几次她想跑出去找司马牛，都被秦寡妇发现了，然后用扫帚疙瘩教训她，还扬言：再敢往外跑，打断你的腿！
阿香为此心里非常苦闷，经常偷偷流泪，也想着能够早日离开这个家。而秦寡妇看着女儿长大了，也知道女儿大了不由人的道理，害怕管得太严了，女儿跟自己“决裂”，就寻摸着找个大户人家的子弟，谈个好价钱，把阿香给嫁了。
秦寡妇是个爱财的人，她担心夜长梦多，说不定那天阿香跟哪个穷小子跑了，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可就赔大发了。
这两年来，镇上惦记着阿香的男人还真不少，有大户人家的子弟，有经商做买卖的小摊主，还有一些读过书的后生。不过，他们都慑于秦寡妇的霸道，不敢主动来凑这个热闹。有的人通过媒婆来说亲，结果被秦寡妇一轰而走。
秦寡妇早就看出来，女儿阿香暗地里喜欢司马牛，但是她觉得司马牛就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家里也不是什么趁万贯家财的大户人家，娶了阿香后，自己捞不到什么好处，就有些瞧不起他，不想让阿香跟司马牛接触。
但是，这秦寡妇又害怕阿香暗恋司马牛久了做出什么傻事来，特别是害怕司马牛仗着自己的警察身份硬娶了阿香，而自己又拦不住，就想借着牛笑风的手把司马牛给整“废”了。
当然，这个“废”不是把司马牛整死，而是想办法把司马牛赶出警察所，让他失去警察的身份，从此断了阿香的念想。
秦寡妇的小算盘打得相当不错，因为她知道，一旦司马牛没有了警察身份，又没有正当的职业，他要是再来找阿香，自己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对他说“不”了。
于是，在秦寡妇的诱导下，牛笑风策划出了“丢大钟”和“丢肥猪”两起计谋，再加上叶鹰和草蜢他们出的大蟒蛇吓唬司马牛的计谋，把司马牛整“废”了应该十拿九稳。
随后的一切行动都在按照牛笑风的策划进行着。按照计划，他们利用司马牛当值的夜里，搞点事情，要不用大蟒蛇在半道上把司马牛给吓傻、吓残，要不利用“丢大钟”案，逼使上峰“挥泪斩马谡”，将司马牛开除警所。
但是让牛笑风和秦寡妇没有想到的是，司马牛既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大蟒蛇吓傻、吓残，也没有因为“丢大钟”事件而被赶出警察所，这让牛笑风和秦寡妇的计谋落空了。
不过，就在牛笑风和秦寡妇商量着新的计谋时，司马牛已经发现了牛笑风和秦寡妇勾结搞事的秘密，而就在司马牛逐渐接近真相时，又被老奸巨猾的牛笑风给察觉了。
司马牛毕竟是警校刚毕业，办案经验不足。头天晚上，他趁牛笑风在所里当班，带着三娃和二狗去牛笑风家秘密探查。但是在行动中，他却忘记了告诉二狗小心点，别在院子里留下什么痕迹。
二狗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和经验，在猪圈边转了一圈，看到两头猪时，不小心在旁边湿地上留下几个脚印，而他翻墙出来时，墙上也留下一些蹭在墙上的泥巴痕迹。这些明显的痕迹，哪逃得过牛笑风的贼眼。
牛笑风当年当大清朝的捕快时就有个习惯，出门时会在门栓上插上一根稻草，只要门被打开过，这根稻草就会掉下来。每天回家后，他也会里里外外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人翻墙进院进屋。
再来接着说事件的发展。第二天的上午，牛笑风找了一个借口回了趟家，进院后就发现了猪圈边的几个脚印和墙上的泥巴印子，他知道头天晚上有外人进家了。夜里偷偷进家的究竟是何许人也？牛笑风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司马牛。
“没想到让小子给盯上了。完了，这小子弄不好已经知道这两头大猪是怎么回事了。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再查下去，再查下去肯定露馅。”牛笑风心里咯噔一下。
当天晚上，牛笑风又来到“怡春苑”的后院，和叶鹰、草蜢进行了密谋。
牛笑风知道自己的阴谋一旦败露，别说警察所所长当不成，弄不好要蹲大狱，最终死在牢里。他突然心生歹意，决定对司马牛下手，就让叶鹰和草蜢如此这般这般。
叶鹰和草蜢在江湖上虽说打家劫舍，伤害了不少的人，但是这两个人一听要他们去杀警察，也立马摆手不干。因为他们知道杀警察就是在跟官府对着干，肯定会上了通缉令被满城通缉，到时候走到哪都会被警察追捕。
牛笑风连威胁带诱惑地说：“二位兄弟，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已经在镇子上制造了不少的大案，如果被抓住了，肯定得蹲大牢、吃枪子。现在这小子正在暗中追查，估计手里也有了一些证据，这个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不干掉他，他最终就会把咱们都干掉。”
“过去俺们兄弟几个在江湖上打打杀杀，不得罪官府，隐姓埋名就能躲过风头。可这杀警察就不一样了，那是捅破天的事，弄不好就彻底栽了。老大，既然这小子要查下去，那我们不如赶紧离开朱革镇到别的地方躲躲，让他查不到咱们的踪迹。”草蜢建议离开朱革镇。
“是啊，这镇子上已经出了不少的事情了，如果再弄死一个警察，还不闹翻天了？县里、省里肯定会派侦探高手来调查，到时候我们可就被动了。”叶鹰也是犹豫，不想干。
“我说你们俩真是个死心眼。干嘛非得动刀动枪杀死他啊，出了命案，上峰肯定要追查。但是如果搞成一个‘意外死亡’不就没事了？再者说，只要这个司马牛从地球上消失了，既不会有人再查下去了，咱们也就放心了，说不定这笔账还会算到马大河的头上，上峰一怒之下彻底撤了他，到时候我就会接管警所的一切事务。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大好事啊！”牛笑风不愧是老奸巨猾，瞬间就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叶鹰和草蜢。
叶鹰和草蜢在牛笑风的劝说和鼓捣下，也只能同意干下去。因为他们也知道，现在跟牛笑风已经在“一条船”上了，与荣俱荣，与损俱损。再说，好不容易在朱革镇站稳了脚跟，有了“根据地”，哪能轻易放弃，再去四处流浪。
第二天晚上，轮到马大河所长当班。按照计划，牛笑风主动约司马牛到镇上小酒馆喝酒。
司马牛说：“牛探长，应该我请你，你既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师傅，我还要跟你好好学学破案的本领呢。”
牛笑风给司马牛倒了一盅酒说：“不、不、不，今天是咱哥俩高兴，这里没有什么探长和师傅。今天我请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小子是个人才，是个干警察的料，也是咱们朱革镇警察所未来的希望。等你哪天升官发财了，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老哥就行。”
席间，司马牛和牛笑风俩人喝了不少的酒，东拉西扯说了不少的话。司马牛心里清楚牛笑风这顿酒不是什么好酒，不知他肚子里又藏着什么“坏水”。
但是司马牛也不想让牛笑风看出自己的“心事”，就装作没事的样子，左一口师傅右一口探长叫着，试图多灌牛笑风一些酒，借机探探牛笑风的口风，摸摸牛笑风的底牌。
谁知，这牛笑风酒量很大，号称“牛二斤”，从没有见他喝醉过，司马牛哪知道牛笑风有这本事。他本想灌醉牛笑风，却没想到被牛笑风给灌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