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搞定内线
话说司马牛带着三娃和一莲戴着花脸面具在黑夜里截住了想要逃跑的马大河。
马大河拒不承认那把火是自己放的，还一个劲地恳求司马牛放过自己。
“不是你放的火，那在起火前和起火后，你跑到人家的后墙根干嘛？你以为你蒙着面，弓着腰，蹑手蹑脚爬上墙头，跳进院子，点着了火，我们就不知道吗？”司马牛进一步逼问，说出了马大河当晚的行动轨迹。而这么详细的作案细节，彻底击穿了马大河的心理防线。
“你，你，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们是‘神仙’？哎吆，神仙饶命，好汉饶命，我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好在我就放了这一把火，烧了柴火堆和一间放杂物的房子，没有出什么人命，罪不至死啊，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一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我对天发誓！”马大河赶紧跪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请求饶命。
“贾大户家的那把火是你放的，那，外地客商的200大洋被盗和两家大户的猪都死了这两起大案是不是也是你干的？快说！”三娃在一旁厉声喝道。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就放火这一起案子是我干的，我以我的脑袋担保，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马大河抬起头、举起手发誓说。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司马牛觉得应该进入正题，对马大河施压了。
“马大所长，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司马牛知道马大河没有做大案的胆量，证实那把火是他放的就可以了，这样可以拿住他的“把柄”。因为司马牛想借机利用马大河做自己在警察所的“内线”。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还知道我叫什么？”马大河一惊，觉得对面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立功赎罪，搞倒牛笑风，然后重新当上警察所的所长？”司马牛试探性地问马大河。
“当然想了，我做梦都在想。这个牛笑风，阴险狡诈，害得我丢了所长的位子，成了他的打工仔。敢问各位大侠、好汉，怎么个立功赎罪法？又怎么才能搞倒牛笑风？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太阴了，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都是这小子背后捣的鬼。如果搞倒了牛笑风，让我官复原职，我一定好好报答各位好汉的相助！”马大河一听还有这等好事，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那好，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得听我的，不要再搞什么‘人间蒸发’的蠢事，你只要一跑，牛笑风就会把镇子上发生的所有案子都推到你头上，再给你来一个全省通缉，你将无路可逃，只有死路一条。”司马牛一通吓唬，让马大河彻底没有了主意。
“行，我听你的。看来你也是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大侠，你说怎么办吧，我全答应你，只要不告发那把火是我放的就行。”马大河央求道。
“放心吧，除了我没人知道。这样，你赶紧回警察所去，稳住阵脚，千万别让牛笑风看出什么，平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要惹怒牛笑风把你趁机给开了。”司马牛说道。
“那，就这么一直傻等着？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等着牛笑风自己倒台吧！”马大河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会等那么长时间的。你的任务就是监视牛笑风和保安队的一切活动。到时候我会定期给你发指令，告诉你怎么办。我的代号是‘侠探’，你的代号是‘牵牛花’，你不是想牵着牛笑风的鼻子走吗？你要注意观察警察所院子外的大钟，看到大钟下面放一根小木棍，就到大树根底下的一块石头下取指令。你要是有什么情报，也同样操作。你可别耍花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如若去告密，那你纵火的事情可就大白天下了。”司马牛给马大河布置了任务。
“放心，放心，我一定遵从‘侠探’您的指令，密切注视牛笑风和保安队的一举一动，当好您的‘内线’。我这就回去，多谢‘侠探’相助。”马大河说完，背起小包袱转身返回了警察所。
马大河在返回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这个自称“侠探”的人究竟是谁？难道是司马牛？不可能啊，他不是早就傻了吗？如果是他，怎么说话跟正常人一样？可是如果不是司马牛，自己的事情，谁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管他呢，还是先保命要紧。马大河快速返回警察所，他想起“侠探”给他的任务，密切监视牛笑风和保安队的一举一动，他不敢怠慢，因为他知道附近肯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马大河看到牛笑风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屋里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就悄悄来到牛笑风办公室外面，他透过窗户缝隙往里一瞧，看到牛笑风正在和保安队队长叶鹰谈事。
“叶队长，这两天案子有什么进展？朱县长给的破案时间可就一周的时间，要是再破不了案，我这个所长当不成了，你这保安队队长也得跟着完蛋，你和草蜢几个人还得去当江湖盗贼。赶紧的，想想办法找点线索，先破几个案再说。”牛笑风坐在椅子上对叶鹰说。
“牛大所长，这案子要是好破，我早就当上真警察了。别急，草副队长不是已经到外地抓盲流子了吗？到时候弄几个替死鬼来，想办法让他们招供，然后签字画押，向上峰交差。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叶鹰安慰牛笑风说。
“得嘞，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如果估计的没错，草副队长他们明晚就可能赶回来，后天咱们就可以跟上峰交差了。好了，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几个放机灵点，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事。”牛笑风说完起身，穿上了外套。
马大河一听，知道这牛笑风肚子里没什么好货，抓不到真的盗贼，又想着法子祸害别人，去找“替罪羊”顶罪。看到牛笑风要离开了，马大河赶紧跑回到自己房间。
马大河找到一张黄色的草纸，撕下了一小条，用一个小铅笔头在上面写下了：“牛笑风在找替死鬼，草副队长明晚带人从外地返回。牵牛花。”的内容，然后把纸条卷起来，装进了一个小竹筒里。
马大河透过窗户缝隙看到牛笑风离开了警察所，就悄悄溜出院子，到挂大钟的树下，把装情报的小竹筒压在一块石头下。他又到旁边捡起一根小树枝，搁在了大钟的正下方。
“马大河，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一声大喝，吓了马大河一大跳。他回头一看，是牛笑风又返回来了。
原来，这牛笑风跟叶鹰交代完事情后出门回家，走在半道上忽然想起忘了拿给秦寡妇的礼物。这个礼物是镇子上的大户送的一双新款女士皮鞋。
前面说过，那些大户们给了廖特派员和朱县长准备了不少的上好皮革制品，自然也有他牛笑风的一份。
有一位大户知道牛笑风跟秦寡妇暗里地勾搭，为了讨好他，就送了他一双女士皮鞋，让牛笑风去讨秦寡妇的欢喜。
牛笑风想去找秦寡妇，突然想起这件事，就急忙又往回赶，结果看见马大河蹲在大钟下不知干什么，就问了一句。
“牛所长，我、我没干什么，我就是在打扫卫生，捡地上的小石子、小树枝什么的，怕到时候有人敲钟搁了脚。”马大河有些心虚，牙齿打架般地说道。
“你啊你，就是长了一张乌鸦嘴。你是不是整天惦记着有人来敲大钟啊，这镇子上发生的怪事你还嫌不够多吗？”牛笑风现在一听说敲钟就头疼。
“没没没，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在你的亲切领导下，现在镇子的治安形势是历史上最好的，老百姓的满意度高着呢，都说您是咱老百姓的‘守护神’，是破案抓贼的高手和神探。”马大河突然一激灵，拍了牛笑风一通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