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谈贼色变
话说夜幕降临后，司马牛又到镇子上巡视了一圈。
司马牛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居民的好奇。因为在此之前，马大河所长和牛笑风探长，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巡逻过，在居民们的眼里，司马牛可真是够“尽职尽责”的。
朱革镇的夜晚还是蛮热闹的，主街道众多店铺的红灯笼亮起来后，从远处看，就如同一条“蜿蜒起伏”的“红龙”，攀附在整个镇子上。
司马牛边走边看，望着忙忙碌碌的人们，心里感到踏实了许多。司马牛心想，在军阀混战的年代，周边不少地方都在燃起战火，而朱革镇相对平静，真是难得有这么一块清净、安稳、祥和、太平的地方，希望不要打破这种和谐的环境，让老百姓继续过着安稳的日子。
司马牛在街面上溜达着，不时地与一些相识的人打着招呼。在路过一家名叫“春和”的茶楼时，他在外面歪头往里看了看，看到里面坐了不少的茶客，气氛热闹，就径直走了进去。
茶楼老板一看是当值的警察来了，自然主动上前相迎。
“哎吆，这不是小牛子吗？都当上警察了，太有出息了。今天你真是稀客、稀客，快请进，请进。”茶楼老板赶紧招呼着让司马牛进来。
“耿叔，茶楼的生意不错啊。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在喝茶聊天。”司马牛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哪里，哪里，马马虎虎，凑合着吧。这年头，谁有那么多闲钱、闲工夫来喝茶。这都是老顾客，是来听书的。这个说书的，正经八百是祖传下来的，正在说大清康熙皇帝微服下江南的段子，这个老百姓就爱听。小六子，快给司马警官沏一壶好茶。”茶楼耿老板请司马牛在一张空桌前坐下。
“不用麻烦了，耿叔，今晚我当差，就是出来转转，呆一会就走。我就是想顺便了解一下，早上镇子上死的那个姓赖的人，你认识吧。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司马牛想走访调查一下案情。
“认识，认识。那个姓赖的，跟他的姓一样，就是一个懒人、闲人，白天没事闲逛，经常来茶楼喝茶听书，晚上就去酒馆和几个朋友喝酒，还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听说他死的比较蹊跷，好像是被什么神秘东西给吓死的。我这也是听一些茶客说的，不知真假。”耿老板给司马牛倒了一杯茶。
“那，最近你这里还听到什么新鲜事？特别是有关神秘盗贼的消息？”司马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道。
司马牛这句问话，让耿老板有些紧张。他连忙站起身来，摆摆手，然后走进司马牛的身边小声说：“小牛子，请你见谅，虽然你现在是官差，但是毕竟你刚回来，有些情况不太了解。现在镇子上都不敢议论这事，生怕引火烧身。我这里也定了规矩——‘莫谈贼事’。听说那个姓赖的，就是喝多了说他见过什么黑衣人、鬼影人的，第二天就离奇死了。你知道的，我们都是本分人，从不掺和这些事。这要是招惹上这些人，我这茶楼恐怕就开不成了。我劝你也少管这事，咱们可惹不起啊。”
看着耿老板这副害怕的样子，司马牛没有难为他。司马牛知道耿老板肯定知道点事，因为这茶馆本身就是一个各路消息流传的地方。但是耿老板不敢说，害怕隔墙有耳。
看打问不出新的情况了，司马牛就站起身来说：“谢谢耿叔。你忙吧，我再到前面转转。”
离开了茶楼，司马牛继续沿着大街往西走。不一会儿，他走到了一家叫“怡春苑”的青楼前。
“怡春苑”门口有几个妖艳的女子在招呼客人。他们看见司马牛走过来，就涌上前去主动招呼：“哎呀，是警官大人驾到，真是太好了。赶紧到楼上歇歇，让妹子好好伺候伺候你。”说完上来就拉司马牛的胳膊。
司马牛赶紧举起警棍把她们的手挡开，然后面带怒色地说：“你们想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在执行公务吗？明明知道我是警察，还这么大胆拉客？你们也太放肆了吧！”
“哎吆，警官大人，别发那么大的火嘛。你想，咱们都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每天总要吃饭、穿衣、快活吧。我们做生意也没犯法，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几千年的好生意，是男人总要来快活的。”一位青楼女子能说会道。
司马牛一看自己不是这几个青楼女子的“对手”，就想摆脱纠缠，赶紧离开。
这时，一个胖胖的老鸨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劲地赔不是说：“警官大人，对不住啊，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您是新来的吧，以前好像没见过。我们知道你们警察是保一方平安的，平时办差很辛苦，也很不容易，今个既然来了，我请客，请上楼好好歇歇。”
这个老鸨和这些青楼女子都是一年前从外地来的，她们自然不认识司马牛。而这种地方，司马牛打心眼里也不想进去。就推脱说：“没看到我今天当值吗？有什么可疑情况没有？”
老鸨凑到司马牛身边说：“警官大人，到我们这里来玩玩，也就是在当值啊，边喝茶歇一歇，边检查检查我们这里有没有违禁的东西。像您这样的贵客，我们可天天盼着来啊！”
司马牛推开老鸨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我可不像其他那些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如果没有什么情况我走了。”
这个老鸨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知道这新警察开始时都“一本正经”，只要再“下下功夫”，就能摆平。于是，她继续劝道：“小兄弟，别太认真了。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醒不醒。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的马所长、牛探长都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你还怕啥？出了事有他们顶着。”
老鸨见司马牛不买账，就搬出了马大河所长和牛笑风探长，目的是想把牛笑风也拉下水，成为自己的“保护伞”。
但是听老鸨这么一说，也着实令司马牛吃惊不小。他知道这里是马大河所长和牛笑风探子“罩”着的，说不定现在正在里面“应酬”“快活”呢，自己别讨这个没趣了。
司马牛推开老鸨的手，转身离开出了“怡春苑”的大门。门口两个青楼女子在背后指指点点，嘴里还说：“假正经。过不了几天，这小子就会主动找上门来，玩上两回肯定也会乐不思蜀了。哈哈……”
司马牛知道两个女子在背后议论自己，他没有在意。他知道这些风尘女子也不容易，整天靠卖笑卖身为生，但凡不为生活所迫，每天有吃有喝，谁还愿意干这个营生？
转眼，司马牛在大街上已经巡了一圈。这一圈下来，他有些累了，看到前面一个小十字路口边有一个馄饨摊前，他就径直走过去，跟馄饨摊主要了一碗馄饨。
摊主一看是巡夜的警察，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长条凳，招呼着让司马牛坐下。
司马牛认识这位摊主，坐下后说道：“侯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牛子，司马牛。小时候我和三娃还有二狗、一莲老来你这里蹭馄饨汤喝。”
“记得，记得。乖乖，都长这么大了，还当上警察了，真有出息，你可是咱们朱革镇的骄傲啊。来，赶紧趁热吃了吧。”不一会，侯叔就把一碗馄饨端了过来。
“侯叔，您在镇子上经营馄饨摊几十年了，见多识广，跟您打听一些事。最近，老说咱这镇子上有鬼神盗贼，您亲眼见过吗？听说过他们的事情吗？”司马牛边吃边问道。
“不、不、不，没见过，没见过。”侯叔露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