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线战场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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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的历史课代表不可能那么可爱

在文芸和林安南谈了整整两个小时以后,他终于精疲力尽地表示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随即文芸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对林安南点点头。

等一下,这个人是什么体质啊,怎么能跪坐那么久啊!

林安南在心里哀叹道,他开始觉得整个人都疲惫不堪,便呈大字型地躺在了地上,却怎么也挥散不去自己内心的焦虑。

林安南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说自己按照从1941年斯摩棱斯克战役的时间线的顺序继续往前参加各种战役,那是不是还会穿越到米哈伊尔的身体?

林安南仰起身子准备问文芸时,却发现她正在作出惊人之举。

“喂!你在搞什么鬼啊!”

林安南被眼前猝不及防的福利场面吓得大吼了一声,随即用正确的捂眼方式捂住了脸,在两只手的手指之间的缝隙睁大了他的眼睛。

文芸白皙的脸依然没有任何波动,眼前的她正用双手交叉着抓起衣角,把拉到一半的校服准备掀出。

她停顿了下来,看着林安南说道:

“统合资讯观察体和我说,这个年龄的男孩子看到这一幕会很高兴,为了加强我们的合作,所以给了我这个建议方案。”

林安南大声吐槽道:

“你们那个什么体懂个屁啊!我国有一套完整的那啥法,这样子不合适,真的不合适!你快把衣服穿回去!”

林安南手指间的缝隙越来越大,然后对着她摇摇头劝阻道:

“喂别这样啊,别开车啊我警告你,玩美人计对我没效果,我穿!我穿越就是了!我会好好完成你们交给我的任务!”

文芸没搭理林安南,这时她刷地一声除下校服,林安南这时再以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哦不是诧异之情,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然后手指间的缝隙尽他所能岔开到了最大角度。

出现在林安南眼前的光景是一套像死库水一样的蓝色连体泳衣,除此以外啥都没有了。

林安南的心底一股失望之情慢慢升起。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摇摇头在心里纠正自己的想法:不对!我挺欣慰的,还好脱下来以后不是我所期望......不对,不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东西。

正当林安南像个宗教徒一样忏悔的时候,文芸把校服用两根葱立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牵起,然后把衣服放在了木桌上,随即继续准备展示在校服裙内的另一套衣着。

“姐姐!使不得,使不得啊!我都答应你!我保证都听你们那个什么联合整人体!”

林安南试图控制着自己澎湃的兴奋感,用仅存的理性胡言乱语地试图阻止她,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林安南把双手往身下一压双眼一闭然后大声喋喋不休地念着咒语。

这时候传来了文芸的询问:

“你在念什么?”

林安南紧闭着双眼哆嗦地答道:

“大......大悲咒。”

她沉默了几秒,随即对面传来窸窣的轻飘物质落地音,文芸整了整自己的裙子,对着林安南说道:

“你睁开眼吧。”

林安南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文芸上半身是蓝色的连体泳装,下半身则是一袭蓝色百褶裙,这套泳衣的设计还是非常秀气得体的,白皙的腿部曲线搭配上她那到膝部的百褶裙透露出了一种非常清纯的即视感。

蓝色的泳衣包裹着微微隆起的胸部,和她水蓝色的百褶裙连成了一片湖光秋色。

美妙的线条和精致的面部轮廓形成了浑然一体的美感,这份如同天然玉琢般的脱水芙蓉之态,犹如在森林里一片宁静的幽蓝之湖。

水天相接之处,她清秀的脸庞衬上修剪的恰到好处的短发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而这幅美丽的场景深深地映入了林安南的脑海之中,此刻他觉得已经帮一个叫阿伟的人选好了墓地。

她用一边手把除下来的校服裙从小巧玲珑的足部取了下来,整齐地叠在了桌子上,然后用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了林安南一会,淡淡地说道:

“你流鼻血了。”

林安南一下就捂住了鼻子,这时候才发现一股液体感的东西正从他鼻孔里像泄了洪的大坝一样涌出,他赶紧对着她说:

“纸巾,有没有纸巾!”

文芸侧过身拿起了桌上的抽纸,然后抽出了几叠向林安南走来,林安南看着文芸摆出一副准备亲力亲为的架势向自己走来,他赶紧摆摆手说:

“你别过来啊!我自己拿!”

然后林安南像被肉食动物盯上的羚羊一样,弓起身子从她手里抽走了纸巾,又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堵住了自己的鼻孔。

她站在地板上定定地看着林安南说道:

“人类,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姐姐,你这句话是从哪里看来的啊,这种话不能乱用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林安南内心中的吐槽之神唾沫横飞着,这个时候文芸慢慢蹲了下来,用鸭子坐的少女姿势坐在了地上,把眼镜取了下来放在嘴边,红润的朱唇轻含着一边的眼镜腿,然后头微微地向左一歪,用依旧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表情问道:

“喜欢这样吗?”

这时林安南鼻孔上的白纸一下子变成了红纸——鼻血直接染红了堵住鼻孔的卫生纸,他站起来张牙舞爪地喊道:

“喜欢......我喜欢个屁啊!你别来这套啊,你赶紧把衣服穿回去!”

林安南赤红着脸对着她喋喋不休地辩解道,然而他鼻子上的纸巾却不争气地掉落在地上,他这才发现自己鼻孔里的出血量比原来更大了。

文芸看了他一会,把头正了回来,然后用左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

“现在是凌晨一点了,请你安静。嚯啦,请。”

林安南呆呆地看着她问道:

“请......请什么?”

她答道:

“赶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我们统合资讯观察体有利用你们人体生物电流操纵认知和记忆的能力,现在学校那边的老师同学都在我们组织的操纵之下知道并认知你身体不舒服,晚上请假回家了,明天我们还得去学校,快休息吧。”

林安南看了看她招手邀请的手势,然后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们家有卧室和沙发吧?我看只有你一个人,你该不会打算让我在膝枕上入睡吧?”

她点了点头说:

“是的,就我一个,快过来睡吧,还是说我们一起去卧室睡?”

林安南捂着纸巾用不容任何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睡沙发,你现在立刻给我去卧室睡觉。如果你不听我说的,下一个轮回穿越我就不去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林安南顿了顿,他又想起了在战场上那些画面,然后沉下脸说道:

“而且你们永远也不会理解,我在那个世界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事情,以及我的心情。”

叶戈尔,谢尔盖耶维奇,维克多的脸从林安南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些与目前平和环境完全不一致的激烈厮杀暗无天日的场景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她安静了几秒,然后答道:

“好的。”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我穿越到那个世界以后,我还是米哈伊尔吧?他会不会知道他身体里有一个我经历过在叶利尼亚的事情?”

她抬起了头,静静地答复道:

“他会继续参加卫国战争,然后那个世界里作为“你”的米哈伊尔他本人,和那个世界里的名叫叶戈尔的政委相遇是不可扭曲的世界线的收束。

不管你会不会穿越到那个世界里,他都会在303步兵师余部所在的阵地上和叶戈尔,谢尔盖耶维奇以及维克多相遇,并一起参加阻击战。唯一的一点就是米哈伊尔不会感知到你的存在,在世界线的自我修复之下,他会认为之前的叶利尼亚反击战那是他自己个人意志所参与的战役,而被你告知自己是未来穿越而来的叶戈尔的记忆不会被抹去,他依然会认为你是穿越过来的人。”

文芸停下了说明,她定定地看着林安南,语调略微提高了几度地说道:

“但是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不能透露这场卫国战争后续会影响世界线变化的关键历史事件中的任何细节,强行透露的话世界线会将你强力抹杀,导致你死亡,最后关键事件会再次重置,多次重置最后导致的结果我已经告诉了你。你之前答复叶戈尔关于未来的问题,是因为你没有透露出卫国战争最后的结果,而是表达了自己在这里的现实。

所以世界线对你这句话的判断认为你“没有透露任何会导致世界线扭曲的历史细节”而放过了你,我奉劝你后续不要再透露任何这方面的情报,所幸你透露的那个叫叶戈尔的人口风很严密,而且为人正直可靠。他的认知里把你当作了他最重要的朋友,并且照顾了你的感受并没有上报到上一级苏联组织,不然你麻烦就大了。如果他真的胆敢上报,我们统合资讯观察体会立刻操纵他的认知,抹去你们之间谈话的那段记忆。”

林安南定定地看着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既然在那个世界你们可以选择穿越适格者,那为什么不把我直接传到朱可夫或者斯大林身上呢?而德国人那边的穿越适格者,你们那个死对头为什么不直接传到小胡子或者曼施坦因身上?”

她安静了几秒,对林安南解释道:

“在那个时代的适格者中只有匹配度达到98%的人才有可能被我们传送过来的人所共融,而在那个世界只有几个人有资格作为你们的适格者。分裂调整干涉体在实施了阴谋的准备工作后,在这些人中分别找出了在军衔职务、个人职能、身体素质最为匹配的人,来让二人进行灵魂共融。

神奇的是你和那边的一个叫做米哈伊尔的苏联中尉匹配度是100%,而德国人那边的穿越适格者也找到了最合适的人。如果我们能选,肯定会选最高等级的指挥者们作为适格者,但是他们并不符合我们的条件。”

林安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答道:

“我知道了,睡吧。”

是夜,一切归于沉寂,林安南在沙发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林安南从怀里摸出了那枚小小的印章,把它翻来复去地观察着。

他看着那枚印章,心里想着:

自己说到底只是纯粹的喜欢二战历史,为了完成他的学习计划心血来潮地弄出了一本笔记,随后又脑洞大开的买了一枚印章,为什么偏偏又是他被选中卷入了这么一起稀奇古怪的事件中去呢?

叶戈尔,你现在还好吗?

不管怎么说,林安南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在那个夜晚已经被彻头彻尾的改变,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必须参加这一场伟大的卫国战争中去,为了保卫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

林安南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没有办法求助于外界,如果他真的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不是被当作疯子关进精神病院,就是被拉去做研究了吧。甚至会被别有用心的势力盯上,更不要提那个看起来像神一样的统合资讯观察体会对他采取什么行动。

他知道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了,从明天开始必须要想办法阅读大量关于卫国战争的资料和内容,确保在后续的穿越之中获取更多赢得胜利的砝码。

而对面在德军阵营的那个穿越者,他/她到底是谁呢?他/她又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脑海中的想法像工厂上的流水线一样在林安南的脑海中滚动而出,这时候卧室那边的门却传来“吱呀”的声音。

文芸轻轻地探出了头,然后扶着门框和林安南说:

“你真的不打算进卧室吗?统合资讯观察体已经告诉了我很多可以取悦你的方法,它们说会让你很心安。”

“啊不要闹了!压枪对男孩子来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好吗!我又不是炉老爷,你赶快给我回去睡觉!我警告你的头头,这么做只会取得反效果,它们再这样我现在就徒步走回学校的宿舍了!”

林安南近乎用崩溃的语调对门边的文芸喊道。

文芸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道了声“晚安”便回到了门内,关上了门。

林安南对着门口低声吐槽:“我的天呐,你们那个什么破体可真会玩啊,什么叫很心安啊!你们要真想让我心安就把我扔去东线的克林姆林宫里当个后勤军官吧,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心安”好吗!”

不想再去想那些扰人的事情了,林安南裹上了被子开始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