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路
【神秘】的馈赠，张之为咀嚼着这几个字。
黑鸢将手中的灰色珠子抛向了张之为，“吞了它。”
张之为接过灰色的珠子之后迟疑了一会儿，内心之中的饥饿感越发的强烈起来，将珠子塞进口中，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
珠子在张之为咽下的一瞬间，仿佛和他融为一体。
这不像是物理意义的消化，仿佛是神秘学上的融合。
珠子仿佛开启了张之为身体内一个新的器官一样，这个器官让他看见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位居世界之中的是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祂高居在一切之上，永恒不变，所有的事物都要围绕着祂旋转。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张之为脑海之中闪过老子这段名言。
过了十秒钟，他才从这种远离现实世界的视角之中回过神来。
“看到了吗？”黑鸢问道。
“这就是【道】吗？”张之为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一样，面对着这样伟大的事物，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从刚刚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虽然他连【道】的形态，大小都说不出来，但是他确定，祂是存在的，他想要追寻祂，满脑子现在都是祂的形象，但是却空无一物，强烈的矛盾感让张之为头痛欲裂。
黑鸢明白此时张之为的状态，从旁边的酒柜之中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金黄色的酒液，其中一杯递给了还处在出神状态的张之为。
“喝点酒，这有助于你回过神来，别想关于祂的一切，祂不是你现在能探究的。”黑鸢的声音带着奇特的语调，帮助张之为平复状态。
一口将杯中的酒液喝光，过了几分钟，张之为才缓过神来。
回归正常之后，张之为顿时发现了自身的不同，首先受伤肿胀的小腿仿佛在一瞬之间痊愈了，而且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仿佛重获新生了一样。
“感受到了吧，这就是【神秘】的伟力，当然你喜欢称呼祂为【道】也可以。”
仅仅只是看到了祂，就能从中得到回馈，这确实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伟力，张之为明白为什么古人们，都以求道为最高的目标，甚至说出了朝问道，夕死可矣的话。
“第一次吞服【秘珠】，是最简单也是最安全的接触神秘的方法。”
只有第一次有用······听到黑鸢的话语，张之为心下了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秘珠】的价值就要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你之前是【神秘】亲和体质，所以有接触【神秘】的可能性，而【秘珠】让你和【神秘】产生了真正的联系，恭喜你，成为了一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超凡者。”黑鸢往张之为的酒杯中，再次倒满了酒液，举着自己的杯子向他祝贺道。
“这就是超凡者了？”张之为愕然道。
“不然呢？你需要受封仪式吗？对于传承悠久的龙虎山这种超凡组织来说，确实有授箓这种说法。”
黑鸢笑了笑，“但是对于你这种‘野生’的超凡者来说，可没有人来给你‘授箓’。”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吗？张之为想到，看来自己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组织。
“你从刚刚的【秘珠】之中得到了什么信息？”黑鸢随口问道，就像是在询问一件小事。
信息？
这时候张之为才反应过来，自己脑海中确实多了一些知识，只不过自己刚刚沉浸在【神秘】的伟大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罢了。
这个时候，他的视线出现了一些模糊，当视线清楚之后，他的眼前闪过熟悉的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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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为
状态：良好
生命值：50/50
属性：力量9、敏捷10、体质10、智力10、感知16
护甲：12
魔抗：19
技能：魔药炼制（精通），德玛西亚骑士剑术（掌握），五禽戏（掌握），摆尾
天赋：世界穿梭（觉醒）
装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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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这个只能在梦境之中查看的属性栏，在现实世界张之为也能看得见了。
接着是自己的基础属性，都上升了一点，护甲和魔抗上升了两点，技能里面多了一个摆尾，而之前显示没有完全觉醒的世界穿梭天赋，变为了觉醒。
当然属性栏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张之为不会轻易地说出去，他看向了技能里面的摆尾。
顿时，一些零碎的知识和画面爆炸般的塞入脑海之中，他瞬间就学会了这个技能，可惜他并没有鱼尾······
张之为想了想，开口说道，“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些关于人鱼摆尾的知识。”
黑鸢略显失望地说道，“没有出现天赋神通吗？”
在她心目中，表现优异的张之为，是有着一定可能性出现天赋神通的，虽然天赋神通即使在超凡者之中都百不存一。
“天赋神通？”张之为故作疑惑地问道。
“在第一次服用【秘珠】，受到【神秘】的回馈的时候，超凡者是有一定几率觉醒天赋神通的，就比如我的天赋，魅惑。”
说着，黑鸢看向了张之为，眼眸之中仿佛倒映了一座静谧的湖泊，让人的心神都忍不住沉浸进去。
她带着魅惑地声音说道，“可以告诉我你觉醒的天赋吗？”
张之为刚想要开口，但是还没有关闭的属性栏，状态一栏之中，标注的‘魅惑中’，让他警觉性大增，瞬间就摆脱了黑鸢的魅惑。
“黑鸢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如果我觉醒了天赋神通当然会告诉你的。”
张之为内心之中直冒冷汗，黑鸢果然是老司机，不管是在哪方面都是，自己这个骑士现在可驾驭不住她，在她面前要时刻保持着清醒。
“哦，能摆脱我的魅惑，精神抗性很高啊，小子。”黑鸢笑道，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张之为刚刚是不是说了实话。
她回到了刚刚的话题，“摆尾，这确实是人鱼产生的【秘珠】中会出现的‘技能’。”
“技能？”张之为问道，一种诡异的即视感出现，他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在玩一款沉浸式游戏。
“这是用你能够快速理解的词解释，《传奇》玩过吧？”黑鸢说道。
这个世界也是有着《传奇》这个游戏的，张之为点了点头，2004年华国，传奇还是最火爆的时代。
“【秘珠】在吞服之后会产生三种信息。”
“第一种是【秘珠】主人的记忆，这种可能是最有用的信息，也可能是最无用的信息。”
“如果只是一些生活中的日常情况，那就是无用的但是如果它的记忆之中，有关于宝藏等的信息，那就是有用的。”
“第二种是技能，你刚刚得到的摆尾也是其中一项，当然这也分有用和无用两种，摆尾对于你来说就是无用技能，毕竟你可没有人鱼一般的尾部，甚至低阶超凡生物产生的【秘珠】大部分都属于这种情况。”
“第三种则是【秘珠】中的瑰宝，我们称之为后天神通，就像是完全赋予你了一项新的能力一般，就比如我的魅惑。”
“所以我即使没有觉醒天赋神通，也可以通过【秘珠】得到？”张之为问道。
黑鸢摇晃了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说道，“天赋神通和从【秘珠】中得到的后天神通不一样，前者是你本身觉醒的，有着无穷的可塑性，而后者是你猎杀到的主人身上的，从那一刻神通的威能就固定了。”
那看来我的世界穿梭神通，还有着进步的可能性，张之为想到，内心越发的火热起来。
“好了，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愿意我当你的领路人吗？”黑鸢凝视着张之为问道。
“领路人？”这是黑鸢第二次这样说了，前一次她说过，如果自己能够独自活着从【秘界】中出来，她会考虑做自己的领路人。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投资人，你在我眼中是优质资产，我投资你，在未来的时候，从你身上获取回报。”黑鸢说道。
听起来有点像风投，张之为看玩笑地说道，“黑鸢姐不怕我赖账？”
“你可以试试。”黑鸢露出危险的目光。
张之为顿时感觉空气都下降了几度，这是真实的感觉，而非虚幻，他摆了摆手，“对于黑鸢姐这种大美女，我怎么可能赖账呢？”
“油嘴滑舌。”
确定了和张之为的关系之后，黑鸢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作为超凡者的你，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确定自己的道路，大部分野生超凡者经历了一两次【秘境】之后，都没有找到一条合适自己的道路，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在【秘境】之中，连一阶超凡者都算不上。”
“一阶超凡者？”张之为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
“对，只有确定道路，并且踏上道路的人才能成为一阶超凡者，像你这样的人，只能称之为不入流的超凡者。”
“道路，就是普通人口中的修炼方法。”
“那黑鸢姐有什么建议？”张之为问道，毕竟他现在连一条道路的信息都没有，不然他早就成为了超凡者。
“不是我建议，而是你争取。”
“我争取？”
“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张考试函，只要你能通过考试，那个学院里面会有适合你的道路的。”
考试，学院，所以这是培养超凡者的组织吗？
“什么学院？”张之为问道，毕竟自己才参加完高考，对于考试之类很敏感。
“稷下学宫。”